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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會議室在中心樓的深處,需要經(jīng)過層層權(quán)限才能進入,三皇子停在往外走的第一處權(quán)限處,掃過了瞳孔與指紋后,門禁沒有開。他靜靜的又輸了一遍,門禁處卻突然閃起了刺眼的紅燈,頓時這一道長廊的墻壁便都變成了警報閃爍的亮紅色,只要他再移動一步,那么墻壁縫隙就會射/出層層高溫射線,無論是多么堅固的合金機械都會被切割成碎塊。這是聯(lián)邦中對于闖入者設(shè)下的一級戒備,而能夠下達這個指令的只有如今被當成闖入者的三皇子。面對反常的情況,三皇子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他毫無在意的轉(zhuǎn)過身盯著走廊那頭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男人,饒有興味的笑著說。“其實我真的應(yīng)該把你銷毀的,因為你的危險性太大。那些所謂的科學(xué)家們真是沒腦子,難道不知道研究了擁有自主意識的人造人之后,人類就會被更先進的它們所取代嗎?”他輕輕嘆了口氣,惋惜的說。“可是沒辦法,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江伏說一命換一命了,堂堂聯(lián)邦皇室,總不能言而無信吧。”離他不遠處的男人眉目英俊,輪廓分明,一絲一毫都完美的宛如上帝雕刻出來的寵兒。他的臉上面無表情,漆黑的眼眸里漫著森寒的光,聲音低沉磁性,溢出陰戾的殺氣。“他在哪里?!?/br>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三皇子旁邊的墻壁投下一束高溫射線,將他繁復(fù)的衣袖燒穿了,露出白皙的手背。他卻對于中心樓被人造人徹底cao控的事情毫不在意,只是玩味的笑著,似乎是故意激怒對面的人似的,慢吞吞的說。“一命換一命,你聽不懂嗎?既然你還活著的話,那他當然就是....”未盡的話在手背被高溫射線穿透的剎那間停住了,三皇子舉起自己被齊齊砍斷的半個手掌,遺憾的嘆了口氣。“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雙手了,到時候又要打磨好久才能做出新的。”他掀起眼皮看向人造人,歪著頭像個好奇的孩子,目光卻沉靜到深沉。“你為什么非要找他,就這樣不好嗎?我會賦予你真正的居民身份,而你擁有人造人的完美屬性,會過上你想要的生活,何必去在乎一個騙子。我見過你的實驗報告,他是不是在你的精神世界里一直說愛你?可是你知道他的話對別人也說過嗎?呵,他其實根本就不在乎你。”男人的神色未動,沉聲說。“這和你無關(guān),他到底在哪里?”他不受影響的回答讓三皇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宛如歷盡滄桑的老者在語重心長的勸著識人不清的幼兒。他無懼墻體間危險的高溫射線,負手朝男人走近,溫和的聲音里夾雜著一絲同病相憐的哀傷,語氣真誠的近乎引誘。“你是聯(lián)邦科技史上的一個奇跡,如果選擇得當?shù)脑捯欢〞写姑嗍返墓廨x人生,到時候你想要什么人還不行,怎么就偏偏要賴在江伏身上呢。他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不論你放不下他還是恨他,現(xiàn)在都趕快忘了他比較好?!?/br>剎那間的走廊被高溫射線充滿,立在其中的三皇子渾身被穿成了篩子,千瘡百孔的傷口處是炙熱的高溫,他的大部分器官是機械的,但左肩與整條左臂依舊是人類的柔軟身體,被高溫射線頓時燒的焦黑,疼的他臉色刷的就白了。高溫射線唯一避開的頭部依然是鎮(zhèn)定自若的,他連額上掉落的冷汗都沒辦法伸手去擦,維持著全身被釘住般的受刑姿態(tài),極致的疼痛卻讓他扯出瘋癲般的大笑,那笑聲里透著近乎凄慘的同情與悲哀,宛如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但不一樣的是,他不被愛,這個機械的人造人卻是被人深愛著的。半晌后他才漸漸止住笑,喃喃的說。“我只問你最后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我就帶你去見江伏?!?/br>男人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面無表情的問。“什么問題?”三皇子恍恍惚惚的望著他冷峻凌厲的眉眼,不知是在問他還是在問自己。“你真的喜歡他嗎?...還是說任何一個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你生命里的人,你都會毫無防備的愛上,而他只是恰巧出現(xiàn)了而已?!?/br>男人的臉色平靜,低沉的聲音好似完全沒有任何起伏,但又像是波瀾不驚的深海,那些經(jīng)年里沉淀的炙熱情愫已經(jīng)凝成了沉甸甸的巨石沉在了深不可測的海底。“世上沒有這樣的假設(shè),以這樣的方式出現(xiàn)的人或許會有很多個,但我遇見的就是他。陪我經(jīng)歷過那么多精神世界的是他,機械的情感被一點點激發(fā)出來是因為他,想要從沉睡中蘇醒過來是為了在現(xiàn)實世界里找到他。”機械的材質(zhì)與數(shù)據(jù)的編程能制造出星際中最完美的軀體,但無法豐富獨屬于人類的情感,這樣的實驗無異于在沙漠上生出新鮮美麗的花,在土壤里養(yǎng)著一尾月光魚。人造人的意識是混混沌沌的,甚至分不清自我,只是在一片漆黑虛無的空間里漂浮著,沒有溫度也沒有色彩,猶如一縷渾噩的幽魂。所有進入精神世界的志愿者都不會讓他產(chǎn)生任何波動或興趣,因為那些人的目的性太明顯,絞盡腦汁但又拙劣愚蠢,稍微碰了壁就逃也似的急急放棄了。但是那個漂亮的青年卻不一樣,用甜美的笑容布下玫瑰色的陷阱,猶如在興致盎然又漫不經(jīng)心的玩一個游戲,逗弄著他,卻又向他撒嬌,仿佛真的把毫無感情的他當成了一個同等的人類,一個深愛的情人。不知由此想到了什么,人造人的目光有微微的失神,低沉的聲音溫和了許多,深處裹著刻在骨子里的偏執(zhí)。“我是一個人造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我只有一個他?!?/br>“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和他在一起?!?/br>寂靜的空氣宛如凝滯般沉悶,三皇子渾身一震,顧不得蔓延的戰(zhàn)栗疼痛,他癡癡的低笑了幾聲,然后閉了閉眼,慢慢說。“好,我?guī)闳フ宜?。?/br>三皇子的宮殿就在中心樓的附近,他的身體千瘡百孔,卻只用一件外套裹住就艱難的往外走,守衛(wèi)們看到他身側(cè)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男人也不敢多問,紛紛噤聲行禮。走進宮殿時,從里面走出來的調(diào)酒師看到三皇子慘白的面容后神色大變,立刻護在他身前瞪著面無表情的男人,怨恨又憤怒的下令。“他膽敢傷害三皇子!立刻擊斃他!”周圍的守衛(wèi)只聽從三皇子的命令,即便是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脅也只會等他下令了才會擺出武裝的姿態(tài),因此他們依然巋然不動的立在兩側(cè)。看到氣的發(fā)抖的調(diào)酒師,三皇子卻笑的很開心,輕聲命令說。“帶他去見江伏?!?/br>調(diào)酒師咬牙切齒的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然后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