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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事!她后來同意了,我也悔過了,所以沒有在一起。”沒有在一起……慕謠稍微冷靜了一點。“你別生氣?!苯曛貜?fù)道,推著他上樓順便拎過書包,又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去泡個澡?今天踢完球我一身臭汗……”“我才沒出汗,什么人會冬天出汗……”慕謠還是很氣,“你到底喜歡她什么?。吭趺催@么膚淺?那女的比你老多少呢?你才多大點就會追人?你這樣數(shù)學(xué)能學(xué)好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那時候我才初三,什么都不懂呢,”江逢也開始滿嘴跑火車,忘了自己今年才高一,“她人其實挺好的,我保證好好學(xué)數(shù)學(xué),現(xiàn)在就去做卷子,你先去洗,用我的浴室行嗎?”還人挺好的???慕謠不說話了,他突然覺得自己說什么都沒意義。如果江逢喜歡,自己能說什么呢?看他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就像是還藕斷絲連。慕謠坐在床畔胡思亂想著要怎么給江逢建設(shè)起更高大上的價值觀,更高級的審美觀,和更廣闊的人生觀,江逢已經(jīng)給他放好熱水,把他推進浴室了。“沖完就去泡一會,我去學(xué)習(xí),”江逢說,“對了,要是沒意思的話,我把PAD放在浴缸旁邊,你可以聽會音樂什么的,沒有密碼。”慕謠胡亂打了一遍香皂就沖完,根本不想泡澡,但又不知道出去要怎么跟江逢說,只好鉆進浴缸。聽說鬧了小病,百度一下會覺得自己得了絕癥,估計沒什么用。慕謠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PAD,在搜索欄里打下“娑娜娜”。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他先瀏覽了一下照片。身材纖細,白皮膚,大眼睛、眼尾細長,小巧的鼻子和嘴唇?,F(xiàn)在這個社會,好看的人長得其實都大同小異,不過這個網(wǎng)紅與別人不太一樣,她長得很天然,像慕斯一樣。不是說她像慕斯一樣是純天然美女,而是字面意思上的,她長得太像慕斯了。也就是說,太像慕謠了。慕謠臉紅了,把PAD扔到一邊,背向下滑,半張臉都鉆進水里,愣愣地看向天花板。☆、9家教慕謠的手機是撿的慕斯小學(xué)就不要的東西,幸好慕斯買的早,那時候出的男女款區(qū)別還不大,后來款式多了,慕斯扔的功能機他就不敢用了,怕被同學(xué)嘲笑“娘”,再后來慕斯換了智能機就沒有再扔過了,不用也會收起來,不會“施舍”給慕謠,所以慕謠基本沒用過智能機,只在體驗店里試過。平板也是一樣,雖然會去網(wǎng)吧用電腦,但也用的不多,在沒人關(guān)注他的家庭里,沒培養(yǎng)起來絲毫保護隱私的意識,不知道要清除瀏覽記錄,慕謠就只把看過的網(wǎng)頁給關(guān)掉了。慕謠自己沒有睡衣,在家只穿夏天的衣服,收拾匆忙沒有拿,江逢體貼地給他準(zhǔn)備了自己的T恤和睡褲。領(lǐng)口有點大,慕謠揪住領(lǐng)口對著鏡子照了照后背,看不到淤青,才打開門。“這么快?”江逢見慕謠從浴室出來,立刻起身去給他拿吹風(fēng)機。“我不要吹……”慕謠臉紅撲撲的,推不開江逢,被按在床邊坐著吹頭發(fā),“我一個男的,吹什么頭發(fā)……”“你頭發(fā)很長了,”江逢自己用不到梳子,用從別的房間拿過來的木梳給他梳著吹,“不吹會感冒?!?/br>“你喜歡短發(fā)?”可是娑娜娜是長發(fā)……“發(fā)型還是看個人吧?”江逢放下梳子,耐心地把手指梳進他發(fā)間,撥弄了一下慕謠額頭前的碎發(fā),“你的話……還是長一點好看?額頭露出來很漂亮,顯得有書卷氣?!?/br>“哦……”慕謠點點頭,不知道說什么了。“其實你留長發(fā)也會很好看,”江逢說,“我不是說你像女生,感覺不一樣?!?/br>“我也喜歡長發(fā),”慕謠誠實地說,“不過我以前不敢說,其實如果是不太夸張的衣服,女裝也還好,我這么說你不會覺得我很變態(tài)吧?”“不啊,當(dāng)然不!”江逢揉亂他的頭發(fā)說,“你能跟我說真心話,我非常開心?!?/br>慕謠怪害羞地想:他真的好直白……“好了,我去洗了,”吹完后江逢說,仿佛之前慕謠沒有跟他生過氣似的,“你真的不餓嗎?我拿了點零食,你做作業(yè)的時候餓了自己吃,知道嗎?”慕謠:“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br>等江逢去沖澡,他就坐到江逢的課桌前,開始給他檢查作業(yè)。過去了快半個小時,慕謠發(fā)現(xiàn)他基礎(chǔ)不很弱,查完之后還在書上劃了一些重點,寫好批注方便他復(fù)習(xí),但他還沒從浴室出來。淋浴的水聲一直在響,說明沒有泡澡……難道他是沖澡會很慢的類型嗎?慕謠想象不出來,不過環(huán)顧一下他的房間,發(fā)現(xiàn)還很是很干凈的。江逢家非常大,他還是獨生子,只是江逢一個人的臥室就大得像客廳,帶書房,帶娛樂間,還有小型建身房,寬敞的浴室有按摩浴缸。他父母常年不在家,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江逢一個人在收拾,或許會有固定的保姆阿姨。慕謠想起自己的家,對比之下確實非常骯臟,除了他會收拾自己的臥室、廚房和客廳衛(wèi)生間以外,其他的地方似乎都沒人管。慕謠起身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吃了一點江逢洗好切好的水果和還有散裝曲奇,沒有去打開薯片等不知道是什么的包裝零食,已經(jīng)九點半多了,他躺在超大的雙人床上,想著,別的科目的作業(yè)還是明天再說吧。江逢擦著頭發(fā)出來了:“困了嗎?去洗漱吧?”“嗯。”慕謠乖乖去刷牙,回來時江逢已經(jīng)給他抱出被子來放在床上,關(guān)掉了大燈,只開著床頭燈。“一起睡你嫌擠嗎?”江逢坦然地問。慕謠觀察著他搖頭,乖巧地躺進被子里。江逢關(guān)掉燈:“晚安?”“嗯……”慕謠在黑暗中眨眨眼睛,完全沒有睡意,之前只是一個人無聊了,但平時這個時間還在做作業(yè)或者背譜子,是不可能困的。“睡不著嗎?”江逢側(cè)過身問,“那來聊會天?”“好啊?!钡街{現(xiàn)在完全不想提娑娜娜的事,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怕把這層關(guān)系挑開之后,江逢會厭煩自己,再也不對自己好了。江逢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喜歡什么樣的人,或者對自己抱有什么想法,這些好奇心跟怕被他討厭自己的恐懼心比起來,顯得很無所謂。“我剛才看你幫我把作業(yè)都改了,”江逢說,“你要不要考慮做我的家教?我爸媽怕我跟不上國內(nèi)的課,一直想給我請個家教。”“我跟你同級哎,怎么可能教你?”慕謠覺得他又要開始變相扶貧了。江逢那把磁石般的嗓子在夜里更加動聽了:“但是你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