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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征南(3.1-3.5)

    【穆桂英征南第三卷之三江城】(1-5)

    作者:sss1

    28年9月9日

    字?jǐn)?shù):26789

    序章血戰(zhàn)二虎城

    二虎城頭燃起了熊熊的烽火,遮蔽了天空,讓原本陰沉的天,變得更加昏暗,

    把白天染成了黃昏。

    城下,鋪滿了南唐和大宋兵卒的尸體,被折斷的槍戟和破損的裂甲,縱橫交

    錯地丟在地上。血水已經(jīng)染紅了護(hù)城河水。面對北宋大軍的連日進(jìn)攻,二虎城已

    經(jīng)岌岌可危。

    穆桂英縱馬躍上城外的山頭,手搭涼棚,瞭望著城里的動靜。二虎城守將尉

    遲豹,是南唐名將,深得南唐王李青的信任。他在二虎城固守待援,企圖把宋軍

    進(jìn)攻的步伐阻止下城下。兩軍交戰(zhàn)數(shù)月,互相傷亡慘重。這是大宋兵馬元帥穆桂

    英始料不及的。

    自唐宋開戰(zhàn)以來,穆桂英一路旗開得勝,勢如破竹,兵鋒直指南唐的國都壽

    州。但二虎城尉遲豹的固守,打亂了她南進(jìn)的計劃,讓兵力處于絕對優(yōu)勢的宋軍

    一籌莫展。為了打破這個僵局,穆桂英設(shè)下了反間計,策反了城里的武將裴少童,

    兩下訂下盟約,以城中煙火為信號,屆時城門大開,宋軍將一鼓作氣,攻破二虎

    城。

    目光敏銳的穆桂英,還沒等探子來報,已經(jīng)察覺到城里的sao動。機不可失,

    失不再來?,F(xiàn)在正是攻破二虎城的最佳時機。她急忙下令:「全軍攻城!」

    陣地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戰(zhàn)鼓聲,宋軍數(shù)千騎兵一馬當(dāng)先,向城下殺去。后

    面步兵列成幾十個方陣,掩護(hù)沖殺在前的騎兵,急速下城下推進(jìn)。

    看來裴少童果然信守了誓約,護(hù)城河上的吊橋,緩緩放了下來。宋軍騎兵爭

    先恐后,踏上吊橋,殺進(jìn)城里。

    但是城頭依然有唐兵在頑抗。頓時遮天蔽日的箭矢和巨大的石塊向宋軍席卷

    過來,造成宋軍不小的傷亡。但是視死如歸的宋軍,并沒有因此阻擋住他們的步

    伐,依然有條不紊地向城里推進(jìn)。

    將近二十年的戎馬生涯,已經(jīng)鍛造了穆桂英冷酷的性格,她沒有一般女子的

    婦人之仁。她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把戰(zhàn)士的血一路流到底,才能成功。

    如果她的心一旦因憐憫而動搖,那么失敗的將是大宋,到時付出的代價,將

    比現(xiàn)在慘重十倍。

    越來越多的宋軍在城下陣亡。血水把護(hù)城河水染得幾乎粘稠,尸體塞滿了河

    道。

    城里,南唐將士和北宋軍隊展開了激烈的白刃戰(zhàn)。戰(zhàn)況異常慘烈。

    穆桂英再次傳下帥令:「楊文廣、楊文舉、呼延慶、高振生,四將聽令,速

    帶本部人馬,增援前隊,奪取二虎城,不得有失!」

    四位大宋的勇將得令,當(dāng)即率人馬從兩翼出擊,加入到腥風(fēng)血雨的戰(zhàn)場之中。

    二虎城中,濃煙滾滾。二虎城下,塵土飛揚。刀劍相交的錚鳴和呼天搶地的

    哀嚎,交織成一曲鮮血淋漓的悲愴史詩。

    盡管代價慘重,宋軍還是推進(jìn)到城里。城中的民房、兵營,燃起了熊熊烈火。

    南唐士兵負(fù)隅頑抗,依靠城中縱橫交錯的巷道,和宋軍殊死一搏。他們已經(jīng)

    作好了與城池共存亡的決心。

    穆桂英嬌美的面龐,依然冷峻陰沉。她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哀鴻遍野的戰(zhàn)場

    上,而是投向了更遠(yuǎn)處的山巒。在山的那邊,揚起的灰塵,足以令她心生不安。

    一名探子飛馳而來,在穆桂英面前滾鞍下馬,稟報道:「報穆元帥!山的那

    邊來了一支人馬,打著南唐的旗號。小的探知,是三江城的援兵來增援二虎城了。」

    穆桂英點點頭,揮手令探子退下。

    穆桂英的直覺比目光更敏銳。她當(dāng)即意識到,在山的那邊,是宋軍的糧倉,

    那里儲存著十萬大軍兩個月的口糧。如果遭到南唐軍隊的偷襲,那么對軍心,對

    作戰(zhàn),都是沉重的打擊。沒有了糧草,她的士兵不僅寸步難行,甚至還有可能遭

    到滅頂?shù)奈kU。但是,她身邊的軍隊和大將,都盡數(shù)被她調(diào)往前線作戰(zhàn),身邊僅

    剩不到五千人的后備軍和護(hù)衛(wèi)隊。而現(xiàn)在,正是攻破二虎城的最佳時機,如果此

    時放棄攻城而轉(zhuǎn)救糧倉,那么她幾個月的苦心經(jīng)營都將功虧一簣。

    她不想錯失良機,當(dāng)機立斷,對跟隨在身后的士兵下令道:「走!」

    她一馬當(dāng)先沖下山坡,大紅色的靠氅在她身后迎風(fēng)飛舞。身為兵馬大元帥的

    她,決定親自去救援糧倉,擊退援軍。身后的士兵,自然不敢落后,也跟隨在她

    身后,向大山的那邊沖去。

    千騎卷平岡。穆桂英帶領(lǐng)著人馬掠過山下對平原,翻過對面的大山。她從山

    頂上向下望去,來援的南唐軍隊行伍齊整,旌旗蔽日,為首的一面帥旗上,繡著

    一個斗大的「魏」字。初初估摸了一下,約有一萬人馬。他們所經(jīng)之處,寸草不

    生。宋軍的糧倉,早已被南唐點起了烈火,火隨風(fēng)勢,越燒越烈。

    看到大宋的糧草被毀于一旦,穆桂英勃然大怒。她俊俏的臉頰變得鐵青,雙

    目炯炯,心里動了殺念。她大喝一聲:「殺!」

    五千騎兵如泄洪的波浪,向敵軍沖擊過去。

    兩軍戰(zhàn)鼓齊鳴,在山坡上對壘起來。

    南唐軍中兩員小將,十五六的年紀(jì),身披銀甲,八面威風(fēng)。他們一左一右,

    迎面接上向他們直奔過來的穆桂英。他們兩個人,一人持槍,一人握叉,齊齊向

    穆桂英刺來。

    穆桂英臨危不懼,一擺繡鸞刀,力敵二將。三個人混戰(zhàn)了十余會合,兩員小

    將豈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穆桂英的對手,漸漸露出頹勢。他們見機不妙,虛晃一槍,打

    馬撤回。

    穆桂英一路如砍瓜切菜,連斬數(shù)十名敵兵,殺到南唐的中軍。中軍帥字旗下,

    擁立著一名五短身材,面似瓜皮的敵將。他手擎一柄開山斧,威風(fēng)凜凜。

    穆桂英和他打了一個照面,似感此人有些面熟,不知在哪見過,忙亂中卻又

    無暇細(xì)想。

    那人見到穆桂英,似也愣了一下。兩人也不言語,打馬便戰(zhàn)在一處。

    穆桂英使起繡鸞刀,刀法滴水不漏,周身上下似籠了一層白光,大開大合,

    讓敵將無從下手。戰(zhàn)不幾合,敵帥也敗下陣去。

    穆桂英帥旗一揮,率軍掩殺一陣。追了五六里地,斬獲敵人首級千余,大獲

    全勝。

    本可一路追殺,但想到二虎城下還在血戰(zhàn),穆桂英又率軍折返,以防有變。

    待她趕到二虎城,城里的南唐軍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城頭換上了宋軍的旗幟。

    旗幟下,是南唐名將尉遲豹的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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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臨三江城

    曾有人讀至此處,感慨桂英身世,題一曲,詞云:

    千古人物,鴛鴦袖中符,幾多留香。桂花不甘清秋冷,英魂百戰(zhàn)封將。人道

    曾經(jīng),大內(nèi)牢里,褪衣露rou相。狄家營內(nèi),卻成異姓遺孀。產(chǎn)子縱是難撫,惜取

    威名,尚可征南唐。三江城內(nèi)有舊恨,鴻門宴里刀光??上Т松恚瑹o限矜貴,輾

    轉(zhuǎn)卻成傷。猶待他年,遺恨無盡長江

    此時此刻,夜已很深。漆黑的夜空里不時劃過劈裂的閃電,震耳欲聾的雷聲

    此起彼伏。帳外狂風(fēng)暴雨席卷著整個大地,好像要把那座孤零零的城池和宋軍無

    數(shù)營帳都要碾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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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內(nèi)卻是一片寧靜安謐,溫暖愜人的氣氛仿佛與外面的疾風(fēng)驟雨是兩個不同

    世界。屋內(nèi)到處彌漫著濃厚的水氣,能見度極低,水霧芬芳香甜,令人熏熏欲醉。

    在霧氣氤氳的深處,放著一個巨大名貴的紅木澡桶,桶里盛著幾乎滿溢的溫

    水,無數(shù)像血一般鮮紅的玫瑰花瓣漂浮其上,像是把躺在其中的女人掩埋在花的

    墳冢之間,一切是那么迷離,那么不真實。穆桂英在水中盡量舒展著四肢,經(jīng)過

    一整天的沙場廝殺,已經(jīng)讓她筋疲力盡。能夠在這樣的傍晚里在溫水中美美的泡

    上一個澡,實在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啊!浸泡在芬香的水中,任憑水的溫度肆無忌

    憚的向身體里滲透,一天的疲憊就這樣被洗刷干凈。

    這時的穆桂英已經(jīng)三十七歲了,但歲月的殘酷和戰(zhàn)場的磨練絲毫也沒能在她

    的容貌上刻下太多的印記。她臉上已經(jīng)完全褪去了年少時的稚嫩,被成熟的風(fēng)韻

    替代。連她眼角上極其細(xì)微的魚尾紋也似乎不能成為她幾乎完美的容顏的瑕疵,

    反而為其更增添了幾分別樣的韻味。也許南朝的暨季江筆下的「徐娘半老」說的

    就是她這種人吧?

    三年前,南唐進(jìn)犯,圣上下旨,校場比武選拔人才。她的女兒楊金花,私出

    府第,在校場上奪取了帥印,打死了狄祥、狄昭。太君因此事上殿和天子抗辯,

    卻觸怒天子,被綁縛法場。她帶楊家眾夫人前去解救,卻沖撞了圣駕,被打入天

    牢。在天牢里,她受盡獄卒的凌辱,本想一死了之,保全名節(jié)。但為了保全她的

    女兒和兒子,只能忍辱奉旨,掛帥出征。

    誰料,這次出征卻是她另一場噩夢的開始。剛到朱茶關(guān),她就被狄龍、狄虎

    官報私仇,用「叛敵投降」的名義把她抓了起來。頓時,元帥和囚徒這兩個有著

    天壤之別的身份在她身上來了個互換。在被羈押的一個月里,狄氏一家對她輪jian,

    拷打和無休無止的虐待,企圖把她調(diào)教成他們的性奴隸。更有甚者,他們對她強

    行灌下春藥,讓她一個貞烈的巾幗女將在一夕之間變成了下賤的性奴。在他們花

    樣迭出的凌虐下,穆桂英徹底崩潰,選擇了屈服。每天過著連畜生也不如的生活。

    幸虧穆桂英身體強壯,否則早就被插死在他們的胯下了。饒是如此,也同樣

    使她叫苦不迭。好幾次由于身體長期處于興奮狀態(tài),心弦欲裂,口吐白沫,險些

    喪命。

    最令她無法接受的是,在被他們凌辱了一個月后,她竟懷上了狄氏的孩子。

    由于被長期凌辱后身體虛弱,醫(yī)官和老太君、八賢王害怕出意外,竟堅決反對她

    墮胎。

    九個月后,她產(chǎn)下了一個有著狄氏家人特點的男孩。為了掩人耳目,在老太

    君的授意下,派人把孩子送到了在五臺山出家的楊五郎那里去撫養(yǎng)。楊五郎因此

    子出身不光彩,把他取名叫做「難撫」。不曾想,若干年后,狄氏一家因此事被

    株連,這個孩子竟成了狄家唯一的血脈。真是天意弄人!

    穆桂英從浴桶里站了起來,依然細(xì)膩光滑的肌膚上掛滿了一顆顆晶瑩的水珠,

    仿佛一座潔白綺麗的圣女雕像。即使貴妃出浴也不過這般美麗而已。將近不惑之

    年的她,無論容貌身材都保持在三十歲上下的樣子。她的腰部不見絲毫的贅rou,

    依然如少女般纖細(xì)窈窕。頎長的雙腿也是健美筆直,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余的脂

    肪。她低下頭凝視著自己的隱私處,似乎還殘留著被叛徒凌虐的痕跡。自從被救

    出狄營后,穆桂英每天至少要洗兩個時辰以上的澡,企圖洗去留在她身上的那些

    恥辱往事,因為她總覺得身上仍然殘留著男人古怪難聞的汗臭味和他們無數(shù)次揮

    灑在她身上的惡心的jingye氣味。

    她拿起一塊浴巾,拼命地在身上擦拭。只要一看見自己的身體,穆桂英就失

    去了冷靜,不顧一切的試圖把它擦拭干凈。一直擦到肌膚發(fā)紫也不肯停下來。但

    一切似乎只是徒勞,隱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傷痛,永遠(yuǎn)也揮之不去。

    穆桂英丟掉了浴巾,軟軟的靠著浴桶的邊沿滑坐下去。她大半個身子又重新

    沉回了水里,只露出兩條胳臂搭在桶沿上。把臉埋進(jìn)兩個臂彎里,再也一動不動。

    但是在臂彎之間,說不盡的委屈,悲傷,凄涼,都化作了苦澀的淚水蔓延開

    來……

    那段經(jīng)歷,對她來說真是奇恥大辱。清白被玷污,rou體被摧殘,生不如死。

    在被獲救之后,她曾有過輕生的念頭。但被八賢王和老太君等人攔下,勸她

    以國事為重。這才使她忍辱偷生下來。卻不知,在那段記憶里活著,比死還要難

    受。

    每一天,她都要被噩夢折磨,心頭的陰霾,永遠(yuǎn)揮之不去。

    大宋的一品侯爵,天波府的誥命夫人穆桂英就這樣赤身裸體的在浴桶里整整

    呆了兩三個時辰。直到她的貼身丫鬟在帳外呼喚:「夫人,已經(jīng)過了戌時了,該

    去就寢了。」穆桂英睜開雙眼,瞳孔如黑夜般深邃,讓人有一種無法對視的美麗

    和威嚴(yán)。她定了定神,從思緒中解脫出來,吩咐丫鬟道:「我知道了,你先去睡

    吧?!?/br>
    丫鬟很熟悉女主人的習(xí)慣,她幾乎從來不需要別人侍寢,就告退離開了。

    穆桂英再次從浴桶里站了起來,由于長時間浸泡在水中,身體已經(jīng)有些發(fā)漲。

    她趕緊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披上了衣裙。她穿戴停當(dāng),推開盥洗帳房的門向

    自己的寢帳走去。

    這時整個宋軍營地已經(jīng)沉浸在一片無邊的靜寂之中,暴雨似乎已經(jīng)停了下來,

    但空氣中還是彌漫著一股濃重清香的水氣。這時無論是將軍還是士兵,都已經(jīng)安

    然就寢了。只有幾名值夜護(hù)衛(wèi)在靜悄悄的巡著更。

    穆桂英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一潭一潭的水洼回到自己的寢帳。寢帳里空無一

    人,只有安靜的油燈還在守衛(wèi)著漫漫長夜。她來到自己的帥案前,上面有一封已

    經(jīng)被打開的文書,上面赫然寫著兩個燙金大字「拜帖」。這是三江城的守將魏登

    遣使送來的,欲邀穆桂英赴宴,商榷兩軍和談之事。

    在出征前,她沒有想到,南唐的抵抗竟如此頑強,幾乎每下一城,宋軍都要

    付出慘重的代價。足足打了三年,他們才兵臨壽州的前哨要塞三江口。只要攻克

    三江,她就可以對壽州成形成了合圍之勢。

    但在這三年里,她也不是全無驚喜的。首先,楊文廣約降了朱茶關(guān)守將吳琨,

    并和吳琨的女兒吳金定成了連理之好。吳金定是一個外柔內(nèi)剛的女孩,于內(nèi),她

    溫柔賢惠,于外,她驍勇善戰(zhàn),幾乎是當(dāng)年自己的一個翻。其次,在進(jìn)攻下洪

    山的途中,她收服了當(dāng)?shù)氐耐梁涝?。曾杰身材矮小,卻是步戰(zhàn)好手,且靈活機

    變,多次為宋軍立下汗馬功勞。而對她來說,最大的驚喜是找回了當(dāng)年失散的次

    子楊文舉。這時,楊文舉已經(jīng)練就了一身武功,可以為宋軍充當(dāng)馬前卒。在攻打

    上洪山的戰(zhàn)役中,楊文舉和上洪山女將萬紅玉一見傾心。最終萬紅玉倒反南唐,

    也算是為宋軍立下一功。如今,一家團(tuán)聚,兒子雙雙婚配,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有

    什么牽掛呢?或許,等攻下壽州,平定南唐,她也該回天波府去頤養(yǎng)天年了。

    她心事重重地打開文書,魏登在拜帖上寫得字字誠懇,句句剖心。但是,她

    心里清楚,經(jīng)過了二虎城一戰(zhàn),宋軍傷了元氣。而那天從三江城而來的援兵,偷

    襲了她的糧倉,讓宋軍的十幾萬石糧草毀于一旦。這無疑使她的境況愈發(fā)窘迫。

    另一方面,從京城傳來的消息,更讓她現(xiàn)在的處境雪上加霜。隴右西夏國在

    大宋邊境蠢蠢欲動,形勢吃緊,為了應(yīng)對兩線作戰(zhàn),宋仁宗不得不將原本撥付給

    征南大軍的糧草,要抽出一半供給西北軍。

    穆桂英不得不重新調(diào)整戰(zhàn)術(shù),意欲速戰(zhàn)速決,不然十萬大軍都將在南唐被拖

    垮。更令她擔(dān)憂的是,她最大的勁敵,南唐的頭號厲害人物洪飛還躲在暗處,遲

    遲沒有露面。而壽州兵將,尚有十萬之眾。南唐沒有經(jīng)過最后的殊死較量,怎么

    會相約和談呢?想到這里,她不由地輕輕嘆息一聲。

    就在這時,帳外有人說話:「穆元帥,何事嘆息?」

    穆桂英連忙迎到門口,立刻喜笑顏開地說:「蕭jiejie,怎么過來也不讓人通

    報一聲,我好去迎你?!?/br>
    那名被穆桂英稱為jiejie的人也笑著反問:「穆meimei,咱倆姐妹,還用得著這

    般客套嗎?」

    穆桂英連連稱是,把那人連忙讓進(jìn)帳內(nèi)。這名婦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膚色

    黝黑,頭戴紫金盔,兩條雪白的貂裘毛順著兩頰一直垂到胸口。身穿七星蟠龍甲,

    系百獸奔走裙,手上鑌鐵護(hù)腕,腿上虎頭護(hù)膝,外罩一條大紅斗篷,足下蹬漆黑

    珵亮的牛皮靴。此人正是呼家將元帥,大遼國公主蕭賽紅。別看她長得年輕,其

    實比穆桂英還要大上兩歲,是一個已經(jīng)育有兩個兒子的婦女。

    這次呼家奉旨出朝,主要是為了擒拿叛賊狄龍狄虎,為穆桂英報仇。當(dāng)年呼

    家在山西守孝,由于孝期未滿,所以才在校場比武,選拔人才,最后確定由穆桂

    英掛帥。如今,呼家孝期已滿,奉旨捉拿犯上作亂的狄氏兄弟。呼家將帶兵開往

    狄氏兄弟藏匿的鄯善國。幾經(jīng)苦戰(zhàn),終于把狄氏兄弟擒獲,押入東京汴梁聽候發(fā)

    落。蕭賽紅聽說南唐苦戰(zhàn),又上疏懇請萬歲,派呼家軍趕往南唐助陣?;噬袭?dāng)然

    應(yīng)允,她就帶著自己的子侄忠孝王呼延慶、仁義王呼延明和鎮(zhèn)殿王呼延平,馬不

    停蹄趕來南唐,正巧遇上穆桂英攻打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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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楊合兵,實力大增。一路攻城拔寨,兵臨三江城下。

    蕭賽紅雖是遼人,但和穆桂英情同手足,兩人常以姐妹相稱。見穆桂英愁容

    滿面,問道:「穆meimei愁眉不展,不知所為何事?能否告知姊姊,一同分憂?」

    穆桂英把魏登相約三江城和談的事對她講了一遍。

    蕭賽紅邊聽邊搖頭:「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此事不可不防。」

    穆桂英點頭說:「只是城里已向我下了拜帖,不去豈不有失我大宋的威嚴(yán)?

    況如今,軍中糧草吃緊,如能談成休兵的好事,化干戈為玉帛,豈不美哉?」

    蕭賽紅駁道:「你身為三軍統(tǒng)帥,十余萬將士的性命系于你一身,豈能蹈險?

    如有閃失,那可是關(guān)系江山社稷的大事。不如派個機要大將去和談?!?/br>
    穆桂英說:「我身為統(tǒng)帥,如貪生怕死,畏縮不進(jìn),豈不被南唐恥笑?況拜

    帖上,指名道姓要我赴宴,如只派大將去赴約,一來有失禮節(jié),二來又怕誤了軍

    機大事。早在二虎城下,本帥已和魏登交過手,他根本非我敵手,諒他也翻不了

    天。」

    蕭賽紅沉默了許久,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點頭答應(yīng)。

    翌日清晨,夜里的狂風(fēng)暴雨早已停了下來,只是天色仍是陰沉,像是有一場

    更大的風(fēng)暴在暗地里醞釀著。呼家元帥蕭賽紅率領(lǐng)呼楊兩家上將,齊集在江邊,

    如眾星捧月,擁著老太君、八賢王兩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為穆桂英送行。

    穆桂英站在船頭,頭不頂盔,身不戴甲,上下穿一身綠色軟緞繡花戎裝,腳

    踩黃色香油牛皮戰(zhàn)靴,身后披一件迎風(fēng)靠氅,肋下佩一柄寶劍,精神抖擻,英姿

    煥發(fā),真乃傾城最在著絨衣,好一個巾幗英雄,女中豪杰。

    老太君拄著龍頭金杖,由楊金花攙扶著,來到穆桂英面前:「三江之宴,定

    是內(nèi)藏玄機,你孤身前往,老身實在放心不下。不如讓這五位將軍陪你一同前往

    吧。」

    自從穆桂英兩次在太君面前被人剝光衣服凌辱,見到祖母,她心里是又羞又

    愧,自覺無顏面對佘太君。這時見到太君對她如此關(guān)切,心頭不由一熱。她抬起

    頭,見是楊文舉、高振生、呼延平、呼延慶和王豹五位將軍。便答應(yīng)了攜他們一

    同赴宴。

    老太君不禁老淚縱橫:「桂英啊,如今我楊家人才凋零,這幾年也多虧了你

    撐起了這個家。這本應(yīng)是男兒的事,如今卻讓你這個婦道人家涉足險境,我楊家

    欠你的實在太多了!」

    穆桂英也感動萬分:「太君切莫這么說。保家衛(wèi)國,本是桂英份內(nèi)之事。為

    了楊家,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孫媳也是萬死莫辭?!?/br>
    蕭賽紅也走到近前,說:「桂英,此去兇吉未卜,自當(dāng)保重?!?/br>
    穆桂英胸有成竹地笑道:「有道是,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況現(xiàn)在又有五位

    將軍隨我同行,更是如虎添翼,到時我見機行事,料也無妨。天門陣一百零八陣,

    環(huán)環(huán)相扣,我尚且能如履平地,諒他三江城,能比天門陣更加兇險么?」

    蕭賽紅見她如此自信,便也放下心來。

    穆桂英又對蕭賽紅囑咐道:「不防一萬,以防萬一。此去本帥若有什么閃失,

    軍中大權(quán),皆由jiejie你調(diào)度。我若去后三天還無音信,你可率大軍,扣破三江城

    門?!?/br>
    蕭賽紅點頭應(yīng)允。

    2、三江宴

    三江城是控扼著通往壽州的主要水道。城池依水而建,兩面環(huán)山,兩面環(huán)水。

    一條大江如龍,把宋軍的營地和三江城隔在兩岸。如要進(jìn)城,唯一的道路只

    能選擇水路。

    穆桂英和五虎將登上船只,隨著艄公的一聲吆喝,小舟如離弦的箭,飛也似

    的向大江中心劃去。

    遠(yuǎn)處,隱隱傳來雷聲,似乎在遙遠(yuǎn)的天邊,一頭巨大的猛獸正在蠢蠢欲動。

    天空中的烏云不停地翻滾,織成漆黑的天幕,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江面

    上風(fēng)大浪急,掀起的巨浪足有一人多高。仿佛天上水底,都有一條巨龍在翻江倒

    海。

    穆桂英站在船頭,手按佩劍,面色異常凝重。她眺望著隱藏在薄霧和蘆葦叢

    里的那座巨大水城。如果可以兵不血刃取下三江城固然是好,不僅可以讓她的軍

    隊得到休整,也可以在城中得到急缺的糧草。只怕正如佘太君和蕭賽紅所言,此

    次赴宴必系鴻門宴。到時,她又要怎樣殺出重圍呢?光靠他們六個人的力量,又

    要如何匹敵全城的敵兵呢?

    不知不覺間,小舟開始在蘆葦中穿行,三江城巍峨的城門開始顯露出來。

    對面迎來一條小船,船上站著兩位年輕人。當(dāng)兩船相交時,兩人同時向穆桂

    英拱手道:「小人名喚佟風(fēng)、包信,見過大宋國穆元帥?!?/br>
    穆桂英也向二人施了一禮。

    二人接著道:「小人逢魏大人之命,在此恭候穆元帥的大駕。」

    「客氣了,還請二位帶路?!鼓鹿鹩⒈虮蛴卸Y地說道。

    兩人調(diào)轉(zhuǎn)船頭,示意穆桂英道:「請隨我來!」二船并行,穿過蘆葦蕩。

    穆桂英依舊站在船頭,江風(fēng)迎面吹來,吹拂著她有些散亂的青絲,掛在臉上。

    她把目光投向四方。看似平靜的水面下,都早已被敵軍設(shè)了鎖鏈、鐵蓮花等

    障礙,如果宋軍貿(mào)然從水路攻城,勢必?fù)p失慘重??磥頂橙嗽缫炎骱昧耸馑酪徊?/br>
    的準(zhǔn)備。

    三江城沉重的鐵柵門被拉了起來,埋在水下的鐵柵足有一丈高。穿過如回廊

    般深遠(yuǎn)的城門洞,進(jìn)入三江城里。城里依然是一條水路,行不多久,佟風(fēng)、包信

    二人的穿沿著江堤靠了過去。

    穆桂英隨他們的船也靠了岸。登上江堤,有一名四十多歲,身材矮小強壯的

    將領(lǐng)身披重甲,率數(shù)十名侍衛(wèi)在那里候著。見到穆桂英英姿颯爽的模樣,那位矮

    將領(lǐng)先是色迷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桂英,然后故作正經(jīng)上前作揖道:「三江城

    副統(tǒng)制魏登恭迎大宋國穆元帥大駕?!?/br>
    穆桂英打從心底對他產(chǎn)生了寫厭惡,但出于禮節(jié),還是微微欠了欠身,不亢

    不卑地回禮道:「本帥身負(fù)王命,不能施全禮,望將軍海涵?!?/br>
    魏登「哈哈」幾聲假笑:「那是!那是!」他一側(cè)身,讓開路,道一聲「請!」

    話語間,幾聲迎賓炮響。魏登引著宋軍元帥和五位大將,穿過搭建在水上的

    廊橋,直入帥堂。三江城是為水城,是南唐水上的軍事要塞,建在一派碧波之上。

    走出江堤,沿著長長的水上回廊,直入帥廳。沿途亭臺樓閣,修飾得富麗堂

    皇。

    帥廳同樣建在水面上,矗立于萬頃波瀾上。

    兩軍將領(lǐng)分賓主落座,互道寒暄。穆桂英環(huán)視四周,帥廳的大堂高大敞亮,

    四面放著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刃。在墻角處,掛著幾張巨大的帷帳??v使金碧輝煌

    的外表下,也掩藏不住這里暗伏的殺機。

    不一會兒,侍女魚貫而入,在每位將領(lǐng)面前,放滿了菜肴。待她們放置停當(dāng),

    穆桂英對魏登說:「本帥承將軍美意,前來赴約。只是今日盛會,是共商宋唐休

    兵的大事,為何不見李唐王的到來?」

    魏登又是仰天一笑,眼珠子滴溜溜地盯著穆桂英全身上下打量:「穆元帥乃

    當(dāng)今豪杰,威名布于四海,美譽揚于天下。今日再見,風(fēng)度果然不減當(dāng)年!今日

    之宴,是以義會友,軍國大事,豈是你我二人可以作主?」

    聽了他的話,穆桂英心有不悅,道:「既是以義會友,閣下何以在拜帖中誑

    騙本帥?」

    魏登「嘿嘿」一聲陰笑,說:「穆元帥真是貴人多忘事。當(dāng)年西夏之事,難

    道你已經(jīng)忘了嗎?」

    穆桂英一楞,又細(xì)看魏登,又覺此人甚是面熟。她細(xì)細(xì)回憶,終于記了起來。

    原來,十年前,西夏犯邊,穆桂英和尚且在世的夫君楊宗保一起出征西夏。

    穆桂英掛帥印,楊宗保為先鋒。當(dāng)時在先鋒營任副將的一人名叫魏良。因軍糧短

    缺,穆桂英派魏良前去雁門關(guān)催糧。一路上,魏良玩忽職守,貽誤了軍機,軍糧

    也被山賊所劫。按照軍中律令,魏良理當(dāng)斬首。穆桂英念及多年跟隨之情,免去

    了魏良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魏良被重責(zé)了四十軍棍。四十大板下去,

    魏良被打得皮開rou綻,鮮血淋漓。他暗自咬牙切齒,要報今日之仇。一氣之下,

    逃離了宋營,改投南唐,更名魏登。由于魏登生性狡詐殘忍,幾次在南唐立有軍

    功,被南唐王李青賞識,封其為水軍副都統(tǒng),鎮(zhèn)守京口要塞三江城。

    數(shù)年后,南唐和大宋交兵。魏登得知大宋統(tǒng)軍元帥是穆桂英,心下竊喜,思

    忖復(fù)仇的機會終于到了。他苦心設(shè)計了這出鴻門宴,將穆桂英誑到城里,企圖將

    她一舉捕獲,一來報當(dāng)年之仇,二來向唐王邀功請賞。

    穆桂英想到這里,暗呼不妙,料想魏登必報當(dāng)年之仇。便說道:「魏將軍,

    當(dāng)年之事,軍法森嚴(yán),本帥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望將軍海涵。今日兩國交兵,各

    位其主,難道將軍想一報當(dāng)年的怨恨嗎?」

    「哪里?哪里?穆元帥說笑了?!刮旱顷柗铌庍`地笑了起來,「本統(tǒng)制并無

    意傷害穆元帥。我早說過了,今日是以義會友,還提當(dāng)年的那些事做什么。來來,

    請酒!」

    穆桂英端起酒盞,向魏登示意后一飲而盡。一旁的侍女,趕緊先給穆桂英又

    滿上了酒,又給魏登繼而滿上。

    酒過三巡。忽然從魏登身后閃出一人,此人身高三丈,膀?qū)捜?。他大踏?/br>
    走道魏登面前,道:「此等盛宴,光是飲酒,勢必掃興。末將馮雷不才,愿舞劍

    一曲,以助魏將軍和穆元帥的酒興?!?/br>
    魏登連連拍手:「甚好!甚好!」

    馮雷甩了外氅,寶劍出鞘,舞了起來。只見他身如蛟龍,劍似流星,舞出一

    道光芒,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著實好劍法。連穆桂英見了,心底

    都不禁暗暗稱贊。

    忽然,馮雷一側(cè)身,掌中的寶劍,如風(fēng)馳電掣,向穆桂英刺來。

    虧得穆桂英眼明手快,當(dāng)即仰面一躺,避過劍鋒。同時右腳輕抬,踢中馮雷

    的手腕。

    只聽馮雷「哎喲」一聲,當(dāng)場甩了寶劍,左手捂著右腕,連連后退。

    坐在穆桂英身邊的五位虎將,當(dāng)即寶劍出鞘,直指魏登,大喝道:「小人,

    竟在宴上行刺!」

    穆桂英身形不動,擺了擺手道:「諸將請坐,今日是以義會友,休動干戈!」

    眾將這才按下心頭的怒火,歸席就位。

    穆桂英轉(zhuǎn)頭又向魏登道:「魏將軍,今日宴會,你我自當(dāng)盡興,只是這舞劍

    之人,劍法實在太過拙劣,使人掃興,不如讓本帥的屬下為將軍舞上一曲如何?」

    被穆桂英如此羞辱,魏登心中甚是不快。但在酒席之間,也不好發(fā)作,只好

    暫時按下,連連應(yīng)道:「好好!還請大宋的高手來舞上一曲吧!」

    馮雷在一旁聽是更是羞愧,出言道:「某家自認(rèn)劍法無雙,不知宋軍營中,

    還有何人敢和某家舞上一曲?」

    矬子呼延平當(dāng)即火起,道:「汝真乃不識好歹,讓矬爺來會會你吧!」話語

    剛落,身子已經(jīng)躍到席間,對著馮雷怒目而視。

    馮雷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迎戰(zhàn)。兩人一高一矮,自有天淵之別。但呼延平

    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道:「爺今日就站在此處,任你摔拿,如你能將本爺摔

    倒,爺便認(rèn)你是南唐好漢!」

    馮雷心中火氣,自然也不把這個矬子放在眼里。他一個箭步,搶到呼延平面

    前,雙手插入他的鹿筋帶內(nèi),氣沉丹田,大吼一聲,想把呼延平掄倒。

    哪知呼延平如木樁似的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任憑馮雷推摔扛掄。他微微一

    笑:「你等無名小輩,竟然和本爺比武,真是不知死活!」說著,他輕輕一轉(zhuǎn)身

    形??蓱z馮雷的雙手仍插在矬子的腰帶里,還來不及撒手,只聽「咯嘣」幾聲脆

    響,馮雷雙手十指已斷了九指。

    呼延平一腳往前踏出一步,低了身形,拿肩頭撞向馮雷。

    馮雷「哎呀」一聲慘叫,身體早已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飛了出去,一頭撞在大廳

    的明柱上,撞得腦漿四濺,當(dāng)場廢命。

    站在魏登身后的一名大漢,名喚馮雨,乃是馮雷的胞弟。一見兄長橫死,氣

    得暴跳如雷,大吼一聲:「還我哥哥命來!」從席間跳了出來,手握寶劍,向呼

    延平直刺過去。

    這邊呼延慶見狀,怕弟弟有失,也趕緊抽出金鞭,朝馮雨打了過來。

    兩人在大廳中央纏斗起來。不一會兒,呼延慶覷了一個破綻,飛起一腳,正

    中馮雨的手腕,將他手里的寶劍踢飛。緊接著又是反手一鞭,打中馮雨的肩膀。

    馮雨慘叫一聲,頓時就地跪了下去,再也沒有還手的力氣了。

    呼延慶正打得起性,又是一腳,踢中馮雨的胸口。馮雨的人直飛出去,「嘩

    啦」一聲,撞得桌椅橫飛,差點把魏登連人帶桌都碰飛了。

    剛才呼延平打死馮雷,已讓魏登心里大怒,早已想發(fā)作,只是被馮雨搶先了

    一步。本指望馮雨能打贏呼延慶,挽回敗局,誰料竟不能如愿。此時又見馮雨被

    呼延慶打成了重傷,更是暴跳如雷。他一拍桌子,厲聲斥罵穆桂英道:「好你個

    穆桂英,竟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連傷我兩員大將!」

    穆桂英冷冷一笑:「魏將軍,是你的部將技不如人,出來獻(xiàn)丑,現(xiàn)在傷了性

    命,豈是本帥的責(zé)任?」

    「哇呀呀!」魏登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擲杯在地,大喝道:「來人吶!

    將他們給我綁了!」

    「哼!魏登,你言而無信,設(shè)下鴻門宴誆騙本帥,如此小人心計,傳出去,

    真讓天下人恥笑!」穆桂英臨危不懼,反而大聲怒斥魏登。

    四面的帷幔被拉下,數(shù)十名刀斧手從后面殺了出來,將六位大宋將帥團(tuán)團(tuán)圍

    了起來。

    穆桂英和五虎將也立即抽出隨身兵刃,和敵軍對峙。

    魏登仰天大笑:「哈哈!穆桂英,落在老子的手里,看看到底是誰,會被天

    下人恥笑!」

    穆桂英對他嗤之以鼻:「魏登,你先擒住我再說!」她身負(fù)絕技,自然沒把

    這些嘍啰小兵放在眼里。

    隨著魏登的一聲「上!」刀斧手一齊向六人殺了過來。穆桂英和五虎將仗劍

    迎敵,如砍瓜切菜般,刷刷刷,頓時斬殺了十余名敵兵。

    「魏登,就憑你的這些人,想拿住我穆桂英,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穆桂英

    顯得胸有成竹,自信滿滿。

    「是嗎?」魏登冷笑道。

    他的話音剛落,五虎將忽然手中的兵器落地,雙手扶住旁邊的桌椅。不一會

    兒,竟全部昏倒在地。

    這時,穆桂英也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她急忙用劍拄地,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對

    魏登道:「你,你在我們的酒里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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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聰明!」魏登撫掌大笑,「可憐你穆桂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自以為你們喝的酒和本將喝的酒,都是從同一酒壺里倒出來的,應(yīng)該無礙。

    殊不知本將用的是轉(zhuǎn)心壺,沒想到吧?哈哈!」

    穆桂英山匪出身,自然知道轉(zhuǎn)心壺。那是一種特殊設(shè)計的酒壺,里面放進(jìn)好

    酒和加了蒙汗藥的酒,只要轉(zhuǎn)動壺底的機關(guān),就可以隨意切換兩種酒??此茝耐?/br>
    一壺里倒出來的酒,實則暗中早已被動了手腳。

    穆桂英破口大罵:「魏登,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卑鄙之人!」

    「對!本將確實卑鄙。但是能將你擒獲,自是大功一件!」魏登厚顏無恥地

    說道。

    這時,周圍的刀斧手慢慢向穆桂英逼近。穆桂英揮了幾下寶劍,厲聲道:

    「看你們誰敢過來!本帥就要了你們的命!」

    對于此時的穆桂英來說,已是強弩之末,盡管她不甘心就這樣中了敵人的小

    伎倆,但身體里的力氣被藥物在迅速抽離,連站立的力氣也沒了。無數(shù)重影在她

    眼前亂晃,讓她無法辨認(rèn),哪個是實體,那個是虛影。終于,她眼前一黑,四肢

    一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3、地牢之內(nèi)

    還沒睜開眼睛,穆桂英已經(jīng)嗅到了濃重的濕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灌進(jìn)

    喉嚨里的,都是陰冷潮濕的水氣??諝庵蟹路鹩蟹N腐敗霉?fàn)€的氣味,還隱隱夾雜

    著血腥氣。她的腦袋里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疼痛。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是

    一片昏暗。隱約地,她感覺到自己正身處一個巨大的牢房里。這讓她瞬間神回到

    三年前,也在同樣類似的一個牢房里,她被那里的獄卒剝光后凌辱,奪去了對她

    來說彌足珍貴的貞節(jié),讓她此后的生活,蒙上了一層永恒的陰影。

    穆桂英的心底忽然一顫,猛地睜大雙眼,環(huán)顧四周,不見了五虎將的蹤影。

    躍入她眼簾的,是已經(jīng)發(fā)霉發(fā)爛的褐色墻壁以及魏登那張如同枯樹皮一樣的

    丑臉。

    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腳,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被捆綁在一張精鋼打造而成的刑

    床上。

    她的四肢,都被禁錮在刑床四個角上的鐐銬中。她又連忙低頭看自己的身體,

    所幸的是,她身上的衣物原封不動,還是保持著她進(jìn)城時候的樣子。這讓她寬心

    了不少。

    魏登瞇著眼,欣賞著穆桂英平躺著的身體。她仰臥的身體,如江山般千丘萬

    壑,凹凸有致,縱然被衣裳緊裹,還是能突顯出她玲瓏的身段。

    穆桂英花容失色,怒斥魏登道:「魏登,你趕緊放開我!有本事,和本帥到

    疆場上一決勝負(fù)!」

    「哈!」魏登放肆地一笑,仿佛覺得穆桂英的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老子

    這些年來苦心經(jīng)營,就是想有那么一天,想讓我把你放了?做夢!」為了報當(dāng)年

    挨了四十大板之仇,魏登確實日夜寢食難安,暗暗發(fā)誓,有朝一日,要是穆桂英

    落進(jìn)他的手里,他就要讓她生不如死。但讓他連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一

    天,夢想可以成真。

    穆桂英心里「咯噔」一下,泛起了隱隱的不安。一雙杏目仍瞪著他,道:

    「那好!魏登,今日本帥既然中了你的詭計,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你給我

    來個痛快的?!?/br>
    魏登的臉上堆滿了詭異的表情,他的手,也輕輕地伸向穆桂英的大腿,隔著

    柔軟的袍子撫摸起來。他語音漂?。骸改略獛?,你誤會了!我怎么舍得殺你呢?

    你這么好的一副身軀,殺了你豈不是暴殄天物?」

    穆桂英扭動著大腿,拼命地逃脫著魏登的羞辱,同時大聲叱喝道:「魏登,

    你住手!今日我雖落在你的手里,但我好歹也是大國元帥,你豈能如此羞辱于我?」

    「哈哈!大國元帥?」魏登變得愈發(fā)放肆,「在這個三江城里,沒有什么元

    帥,老子就是王法!穆桂英,今日你落于我手,老子要把你調(diào)教得連妓女都不如!」

    「混賬!放肆!」穆桂英仍是不停大罵,「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本帥立馬派

    大軍,不日踏平你的三江城!」

    「踏平三江?哈哈!」魏登肆無忌憚地狂笑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能領(lǐng)兵

    作戰(zhàn)嗎?」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雙手,抓住穆桂英緞袍的衣襟,用力往兩邊一

    分。

    「哧啦」一聲帛裂,如珠玉墜地般清脆響亮。穆桂英的衣衫的前襟被撕成兩

    半,露出里面大紅色的繡著牡丹的肚兜,緊裹著她堅挺豐滿的雙胸。

    「啊!」穆桂英一聲驚叫,下意識地想用雙臂去護(hù)胸,可是她的雙手被緊緊

    禁錮,絲毫也動彈不得。

    魏登對她毫不留情,又一手抓住穆桂英的繡花肚兜,用力一扯。

    穆桂英只覺得胸前一涼,她兩個豐腴的rou球,躍然出現(xiàn)在魏登的面前。頓時,

    穆桂英感到羞辱萬分,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哈哈!」魏登的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穆桂英胸前如玉兔般潔白的rou球,

    不停地咽口水。「穆桂英,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能踏平我的三江城嗎?」

    「畜生!混蛋!」穆桂英破口大罵,「你想干什么?」

    「剛才在宴會上,我已說過,本將無意傷害穆元帥!哈哈!只不過,想玩弄

    玩弄你如此嬌嫩的rou體,不知穆元帥是否應(yīng)允?」

    「無恥!」穆桂英啐了他一口,「你敢動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莫不是穆元帥見了我這個老下屬,還是有所矜持?聽說,你早已被狄龍狄

    虎那兩個小子玩過了,現(xiàn)在卻在我這里裝清高!」

    見魏登說穿了自己的丑事,穆桂英愈發(fā)覺得無地自容,只能恨恨地盯著他,

    厲聲呵斥:「休得胡言!」

    魏登見穆桂英這幅扭捏的樣子,更是興奮異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住

    穆桂英的褲子,用力向下扒去。

    「啊!不要!」魏登的這個舉動,嚇得穆桂英大驚失色,拼命制止道。

    魏登幾乎毫不費力地剝下了毫無反抗之力的穆桂英的褲子,露出兩條晶瑩的

    大腿。曾被狄龍狄虎稱為「白虎」的穆桂英,下體依然光潔如玉,幾乎連汗毛的

    瑕疵都找不到。

    穆桂英羞恥地幾乎窒息,本以為已經(jīng)結(jié)束的噩夢,難道現(xiàn)在又要重演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