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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氏見張大夫滿臉大汗地,連忙把人請進了院子里,又倒了一碗水讓張大夫潤潤喉說“張大夫,難為您特意跑一趟了,歡歡早上就醒過來了,很不巧今天又不是集日就沒讓人把歡歡醒過來的事捎給您了,真是對不住了?!睆埓蠓虿辉谝獾負]了揮手說“這事兒不打緊,歡歡醒了我也就放心了,不過還是讓我再看看歡歡比較妥?!便迨细胶偷馈笆鞘鞘牵瑥埓蠓蛘f的對,我這就叫歡歡出來。”說罷朝著后院喊道“歡歡,歡歡,快過來讓張爺爺看看你?!北凰问蠌娖戎粔K兒去后院幫忙摘菜的楊承歡聽到沐氏的喊叫聲,連忙回了一聲“哦,來了?!闭f完也不管宋氏同不同意,楊承歡便小跑著回到了前院。 楊承歡聽話地把自己的手伸到張大夫的面前說“張爺爺,您看看”張大夫幫楊承歡細細地診了一下脈確定沒有其他病痛,才放心地說“歡歡的身體好多了,只要不受凍,冬天的凍傷就不會復(fù)發(fā)了?!便迨闲牢康匦α苏f道“謝謝您了,張大夫要不是您歡歡和軒軒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樣了”張大夫擺擺手不在意地說“醫(yī)者父母心,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沐氏搖搖頭說“不不不,張大夫要是沒有了您,我們村里的鄉(xiāng)親們都會有病無處醫(yī)的,您就安心地接受我們的感謝吧”張大夫捋捋胡子笑了,能夠得到患者的認同是每個醫(yī)者最欣慰的事情。沐氏讓楊承歡和張大夫聊聊天,自己則趕緊回屋拿了一件首飾出來塞給張大夫,張大夫連忙說“使不得,使不得。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沒銀錢可以以后再付,這首飾都是婦人們舍不得送出去的東西,我怎么可以拿呢。”沐氏卻依舊把首飾塞到了張大夫的手里說“張大夫,我們家一時半會兒的也掙不到銀錢付藥費,這首飾我還是會拿到鎮(zhèn)上去當了的,如果那樣我還不如放您那,等我有銀錢了再去您那贖回來就是了,都住在村里也方便,您說是吧?!币慌缘臈畛袣g也勸道“張爺爺,您就拿著吧,要不我娘睡覺都不安穩(wěn)了?!睆埓蠓蚬笮α似饋碚f“好好好,張爺爺就聽歡歡的,那歡歡的荷包可是現(xiàn)在要回去?”楊承歡甜甜地說“不用了,就送給張爺爺吧”張大夫樂了,笑著走出了楊家大院。楊承歡和沐氏把張大夫送出了院子才回屋做自己的活計。 此時廚房里宋氏正在做著飯,蒸熟的飯香夾雜著淡淡的雞蛋羹的香味伴隨著裊裊炊煙傳到了院子里,大寶和二寶守在廚房門口看著灶臺上的雞蛋羹拼命地咽口水。在這個家里杜氏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規(guī)定自家男子不得入廚房,認為有損楊家男兒的氣概,杜氏還說她以前在湖州城做丫環(huán)的主家的男子便是不入廚房的,雖然自家不能和那些大戶人家相比,但有一些東西還是可以學一學的。楊承歡對這條規(guī)矩嗤之以鼻,覺得杜氏是東施效顰。而楊承歡的弟弟楊承軒也進過幾次廚房卻沒聽過杜氏說些什么,而楊大寶和楊二寶只要一進廚房杜氏便會把他們拉出去說她的乖孫就應(yīng)該坐在凳子上等著吃飯,廚房里的任何事都不應(yīng)該接觸,只因為杜氏說楊大寶和楊二寶是要進學堂的,將來也是要當官的,雖然現(xiàn)在自家無法供他們兩進學堂,可是應(yīng)該養(yǎng)成的習慣還是要趁早養(yǎng)成,免得往后為官了被別人笑話是個鄉(xiāng)野間的粗人。楊承歡聽了這話無比地鄙視,就楊大寶和楊二寶那德行,他們不惹事杜氏就應(yīng)該燒高香感謝菩薩沒有收了楊大寶和楊二寶兩人了,杜氏還期盼這這兩人光宗耀祖,那不是癡人做夢嘛! 廚房里的宋氏對自己兩個兒子今天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做的雞蛋羹也是實打?qū)嵉?,楊禾一家人已?jīng)很久沒碰過葷的了,今晚這一餐吃得是人人都心滿意足。楊承歡吃得也是很開心,一個多月沒吃過葷菜的胃也終于得到了一些滿足。杜氏和宋氏兩人今晚都很開心,飯桌上便沒找楊承歡一家三口的麻煩,也讓楊承歡和沐氏以及楊承軒吃了一餐飽飯。 吃過飯后,宋氏笑瞇瞇地去廚房洗碗筷了,其他人則洗漱完畢后各自回了屋。楊承歡還沒有習慣沒有燈火的夜晚,但還是在屋里摸索到了今天摘的紅果,沐氏看到自家女兒拿著一大袋的紅果,說道“歡歡,剛吃過飯不要吃太多的紅果,會積食的?!睏畛袣g回應(yīng)道“娘,我不是要吃紅果,我是在想這么多的紅果要怎么辦才好,這東西不耐放啊?!便迨峡粗@一大堆的紅果也沒了主意。突然,楊承歡想到了番茄醬,于是問道“娘,村里可人會做醬?”“醬?歡歡,醬是什么東西?娘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沐氏很肯定地說道。楊承歡內(nèi)心一陣喜悅,沒人會做就更好了,于是對沐氏說道“娘,醬是一種食物,是把紅果或者黃豆攪碎放在壇子里密封一段時間,等發(fā)酵好了就可以拿來伴著飯吃,只要保管好了,現(xiàn)在做的醬放到冬天的時候還可以吃。”沐氏一聽可以放那么長時間,心里一動問道“那歡歡,你可會做這醬?”楊承歡苦惱地說“娘,老爺爺只教了我做辣椒醬,沒教我用紅果怎么做醬。不過我可以試一試?!睏畛袣g眼里閃著堅定的光。沐氏現(xiàn)在是十分相信自家女兒的話,也沒催促,只說讓她好好想一想辣椒醬的作法。楊承歡讓沐氏找了兩個不大的壇子洗凈放在窗臺上晾干,自己和楊承軒則把紅果都洗干凈放在簸箕里,楊承歡讓沐氏把簸箕放在屋里的通風處自然風干水分。楊承歡回憶起上一世自己讀大學時的舍友曾經(jīng)在宿舍里做過番茄醬,楊承歡想了好一會兒,終于把番茄醬的作法回憶得七七八八了,楊承歡趕緊拿起文房四寶跑到窗戶底下借著微弱的月光把番茄醬的作法寫了下來。楊承歡考慮到做番茄醬要用到廚房,且現(xiàn)在這個時候去廚房的話杜氏肯定是會發(fā)牢sao的,反正明天也是沐氏做飯,那就明天再做醬吧。沐氏聽了楊承歡的說法,也覺得很有道理,便決定明天再接著弄。 處理好一大布袋的紅果,沐氏看到了放在一邊的黑乎乎的東西問道“歡歡,這黑乎乎的是什么呀”楊承歡笑著說“娘,那是木耳,可以吃的,也可以曬成干,曬成干的話可以放很長時間都不會壞,想吃的時候用水泡發(fā)一下,它就又變的軟軟的了”沐氏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木耳,更貼切地說應(yīng)該是摸著,因為屋里沒點燈油,唯一的一點亮光就是窗戶外透進來的月光。沐氏問道“那這個木耳要怎么吃???”楊承歡回答道“可以煲湯也可以炒著吃”楊承歡還想說可以補鐵之類的,但是想到沐氏不知道什么是鐵,楊承歡就打消了說可以補鐵這樣的話了。 沐氏又問了幾句,才放下手里的木耳,出去拿了一個竹簸進來把木耳攤開端出大廳里晾著,然后洗凈手回了屋,回到屋里聽見楊承歡正在給楊承軒講故事。楊承歡給楊承軒講的是雖然很老土,但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