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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款沒年份,紙張倒是實(shí)打?qū)嵉墓盼?,畫上是……咦??/br>這幾幅畫當(dāng)初收在拍賣行不可能沒人打開過,他當(dāng)初買下的時候當(dāng)然也打開看過,根本沒出現(xiàn)過今天這種邪門的情況。他記得這畫上是一個身著長袍的仙人模樣的老者,在被幾只兇狠的黑色惡獸追趕。那長袍不像是任何歷史朝代的服飾,那惡獸也不像是地球生物。——只是現(xiàn)在,那畫上已經(jīng)沒了惡獸和老者,只余一片空白。在他愣神之間,連卷軸背后的紋樣都消失了。“臥槽?”商振懵逼了,覺著拍賣行的兄弟是不是賣了他贗品。林蔚輕無力地撇了他一眼,這卷軸背后的紋樣,他方才就覺得眼熟……現(xiàn)在想起來,那分明是邪族的封印符;而正面的畫里,八成是藏著召喚符。也就是說,這畫,根本就是邪族存儲和cao縱魔祟用的卷軸。——可是這種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根本沒有靈邪二族的世界?“畫上是什么?”林蔚輕并不意外,魔祟剛才已經(jīng)被放出,符咒當(dāng)然是消失了。“額,仙人戲犬?”商振回憶回憶,又將畫上內(nèi)容描述一遍。林蔚輕笑出聲,邪族的東西,自然是畫著邪族將靈族踩在腳下狠狠欺辱這一類的自吹自擂的內(nèi)容。如今被商振解讀成仙人戲犬,怕是制作這卷軸的邪族連鼻子都要?dú)馔帷?/br>“其它兩個呢……你別打開它。”要是再放出來兩個魔祟,林蔚輕此時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了。“我知道?!?/br>商振知道這畫八成有鬼,他也不想再惹事情。“上邊都有一兩個古人,其余部分一個是小蛇孵蛋,一個是小雞游泳?!?/br>商振脫口而出。林蔚輕笑到打滾。看來剛才被打開的那幅畫放出的是獸魔祟,剩下的估計是鱗魔祟和禽魔祟。“笑什么呢,你知道這畫?”商振愈發(fā)一頭霧水。“嗯……”林蔚輕眨眨眼,開始醞釀腹稿,準(zhǔn)備扯淡,“我爸是搞藝術(shù)的,你也知道?!?/br>商振點(diǎn)點(diǎn)頭,林父是畫家,所以他才費(fèi)勁找這些畫么。林父這人本身就頗有些老頑童的脾氣,尋常的畫他早就看膩了,年紀(jì)大了就愛收些稀奇古怪的。“額,他老人家,之前覺得符咒的畫法很有意思,是一種介于文字和繪畫之間的東西,就研究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時我們都還小?!绷治递p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我小時候見過類似這樣的東西,我爸說是一種隱藏的符咒,可以迷惑人的心智,有點(diǎn)催眠的意思在里邊?!?/br>“所以吳阿姨是被催眠了?哦豁,催眠能讓人這么大力的嗎?還有畫怎么又空白了?”商振并不上鉤。“那誰知道呢……我也覺著科學(xué)解釋不了這事兒。不過我爸說這些東西邪氣重,不能接觸,年輕人身強(qiáng)體壯可能會心神不寧,要是老人或者小孩,就很容易被蠱惑。”林蔚輕退了一步,他沒法解釋太多。他一直覺得商振跟他爸這倆人有點(diǎn)像,好奇心太重,還偏偏喜歡稀奇古怪的東西,若是說的太多勾起了他的興趣,沒準(zhǔn)這人還會去搜集更多這樣邪門的東西。——商振冒險把高仿.真.槍弄進(jìn)C國就是個案例。林蔚輕還沒弄明白這些邪族卷軸怎么流進(jìn)這個世界的,他也不希望商振這樣土生土長的普通人類再遇到魔祟。“行了別想了,這幾幅畫我拿回去問問我爸,沒準(zhǔn)他有辦法?!绷治递p交待商振,“你可千萬別再碰這些邪門的東西了,下一個發(fā)瘋的如果是你,我可就直接一槍打爆你狗頭了?!?/br>商振嘆了口氣,心里有點(diǎn)歉意……畢竟今天這事兒,都是他弄出來的幺蛾子。如今林蔚輕這一副被凌虐過后的可憐模樣他也欣賞不來了,商振滿眼都是抱歉。“……你真該鍛煉身體了,旁人看了還以為你被人吊起來SM了?!?/br>商振嘴上很難道歉,他跟林蔚輕就不是那樣客氣的關(guān)系,“要么我還是報警吧……就說是我打的?!?/br>“滾滾滾?!绷治递p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象牙,“別鬧了,你這兒又沒裝監(jiān)控,來人了還以為我倆心理變態(tài)把家政阿姨給揍了呢……況且你那仿.真.槍,被查到了沒準(zhǔn)還得蹲幾年?!?/br>林蔚輕想了想,又解釋道:“剛才情況那么危急,她咬人都是沖著頸動脈來的,如果不防衛(wèi)那咱倆現(xiàn)在都涼透了!”“放心吧,她沒傷到筋骨,叫人來照顧幾天,等她醒來以后估計也不記得了?!?/br>林蔚輕有八成篤定,按照吳阿姨靈魂被侵蝕的程度,怕是要昏迷好一陣子……等她醒來了,估計傷口都好全了。況且警察來了八成不信他倆的鬼話,如果執(zhí)意要打開剩下的兩幅卷軸,保不齊魔祟又會被放出來害人。林蔚輕必須盡快搞清楚卷軸的來源和被啟動的條件。他總覺得這事兒不會簡單。“呼……我去洗個澡,你把她搬去客房休息吧?!?/br>林蔚輕恢復(fù)了會兒,覺著渾身濕透的衣裳極不舒服。“行,我待會兒給你拿衣服。”商振點(diǎn)點(diǎn)頭,又接道,“你自己能行嗎?”“不行你給我洗?”林蔚輕挑眉,徑自往浴室去了。“……也不是不可以啊。”商振摸摸下巴,小聲嘀咕。這邊倆人才緩過勁來,那頭簽完文件的付湛也接到了顧希然的電話。“出事了,”顧希然語氣有些不安,“城中心區(qū)Z公寓,有魔祟的跡象……還好邪氣不重?!?/br>“怎么回事?有人受傷嗎?”付湛記得商振的資料,Z公寓是他家……林蔚輕今晚八成在那里。“狀況不明,不過林蔚可不是好對付的,他應(yīng)該沒事……跟著他過去的保鏢進(jìn)不了公寓大樓,我剛才路過,發(fā)覺那樓附近有邪氣……這些東西怎么過來的?”顧希然也很納悶。“難道是邪族破壞了兩界碑?”付湛想了想又覺著不太可能,能通過兩界碑來到這個異界,只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神祇直接調(diào)度靈魂,就是林蔚輕這種;一種是“偷渡”,那需要避開界碑的守衛(wèi)神,邪族沒有這個智力。如果用邪族蠻攻破壞了兩界碑,那他們必然早就把這個世界撕得七零八落了,絕不可能這么小打小鬧。“你立刻去查看兩界碑,我現(xiàn)在去找他?!?/br>事關(guān)重大,付湛不能冒險,還是讓顧希然前去查看一番。“好?!?/br>顧希然也很著急,她就是分了一絲靈魄偷渡過來的,如果因此暴露了兩界碑的方位,被邪族破壞,那靈都和這個世界都會天翻地覆。……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