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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湛的聲音在林蔚輕耳畔響起,果然又成了一絲無形的執(zhí)念。“剛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付湛頸側是刀傷,林蔚輕趕緊轉頭去找那把銀色小刀。“我背著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睡著了,一動不動,而后突然就抬手一刀刺進我喉嚨,毫無征兆,等我反應過來反身奪刀的時候,已經(jīng)打不動他了?!?/br>林蔚輕聽他平平淡淡的敘述,倒覺得自個兒心頭一緊。“你以前見過這種情況嗎?”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兇器,那刀如跟昨晚那把匕首一樣,憑空消失了。林蔚輕轉身,皺眉盯著一動不動的商振,思索片刻,抬腿輕輕踹了他一腳。“沒有。”付湛頓了頓,“邪力能cao控軀體,卻改變不了意識,叫醒他?!?/br>林蔚輕點點頭,他已經(jīng)排除了邪力的可能性,此時更懷疑是那惱人的樂曲能惑人心神。掏出槍握在手里,他怕商振還會無意識地動手傷人。林蔚輕又加重了些,踢了商振一腳:“醒醒。”這難聽的樂曲跟了他們數(shù)百米,已經(jīng)出了事故區(qū)了也不散,活像個蒼蠅一般追著他們吵鬧。林蔚輕被這幾天接連而來的事情鬧得心煩意亂,恨不得一巴掌扇醒他。好在這時商振很識大體地醒來了,免除了一巴掌之苦。“臥槽?!?/br>商振剛醒轉過來,睜眼只見林蔚輕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精神一振,連連后退幾步,又被一身傷口的牽扯疼到更清醒。“你干嘛?滅口???”商振一頭霧水。“記得那晚我在你家說過的話嗎?”林蔚輕指的是那晚他警告商振別太好奇那卷軸的時候。“什么玩意兒?你說什么了?”商振抬手,指尖抵住林蔚輕的槍管一側,又偏了偏頭,下意識想避開那槍口。“嘖,你先把這玩意兒拿開,我看著難受?!?/br>林蔚輕緩緩道:“那晚我說,如果你再多好奇,被這種邪門玩意兒沾染了,我就一槍打爆你狗頭?!?/br>“靠,我這不是沒有……”商振說到一半才發(fā)覺不對,撐著站起身左右看了看。“難道,難道我也喪尸了?”“cao!根本沒感覺?。 ?/br>“等會兒,付湛那家伙人呢?也喪尸了?”商振連連提問,那表情仿佛錯過了八十集劇情一樣,滿臉懵懂。“他被你殺了。”林蔚輕側身,露出不遠處付湛的“尸體”。“我日!”商振慌忙低頭,借著那盞應急燈的白光,看見了自己滿是血污的手。“開……開什么玩笑……他這么個大老爺們這么簡單就死了?我怎么殺的?怎么可能是我殺的?”商振震驚過度,有點慌了。“說吧,你為什么這么做?”林蔚輕又擋住那具軀殼,軀殼沒了執(zhí)念支配,已經(jīng)開始逐漸透明,再過不久便會徹底消失。“什么為什么?我沒有??!”商振滿臉委屈,連連否認,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難道是四年前那種情況……?”這話一出,林蔚輕也愣住了,他完全沒料到商振會突然提起這個。“不是!”林蔚輕急忙否認,趕緊攔住話頭,卻聽見耳畔付湛的聲音。“四年前?”即便看不見他,林蔚輕也能聽出付湛語氣中有一絲危險的探究。前幾年正是付湛最忙的時候,羽翼未豐,加上離開林蔚輕太遠,許多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林蔚輕臉上閃過一絲罕見的難堪和慌張,槍口推進,抵住商振眉心,低聲警告他:“這不一樣。不準再提起!否則我真的一槍崩了你?!?/br>最后一句說得咬牙切齒,竟像是從牙縫中吐出來的。商振自知失言,他也是被這毫無章法劇情給整懵了,忙彌補道:“對不起……哎,我說你想弄死我也行,總得先告訴我剛才到底怎么回事吧?!”林蔚輕試探得差不多了,又想盡快揭過那難堪的話題,便把剛才商振突然失去意識發(fā)狠割喉的事兒簡略地說了一遍。“你剛才就沒有絲毫知覺?”“真沒有……要說起來,就是剛才睡著以后好像做夢了?!?/br>商振皺眉,仔細回憶了片刻,又繼續(xù):“我好像夢見……像是在一個火山口一樣的地方,你竟然跳進了巖漿,那家伙就在旁邊看著,攔都不攔一下……我一下氣昏了頭,就很想沖上去捅他兩刀,可惜再怎么著急也動不了。不過想想肯定是我睡懵了做夢呢,人怎么可能站在巖漿邊上呢。”林蔚輕略一思索:“那火山和熔巖具體什么樣?”商振皺眉,努力回想,不過是片刻之前的夢境,他卻想不起更多了:“記不太清了,反正那熔巖看著紅彤彤的咕嚕咕嚕翻滾,倒是沒什么熱氣……冒著金光,刺眼的很?!?/br>林蔚輕愣了愣,商振說的可能不是什么巖漿……而是邪族的爐鼎。可這又怎么會與他跟付湛有關。“那現(xiàn)在呢?”林蔚輕把槍收回去,側身一昂下巴,示意商振邊走邊說。“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一想到這家伙的臉就一股無名火,總覺得他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特想揍他,但也不至于殺他……臥槽?尸體呢?”商振跟著林蔚輕往巷子口走,卻見巷子里別說尸體,連墻上那片血跡都沒了……整個巷子里干干凈凈,沒有一絲血腥味。“走了?!绷治递p敷衍得問心無愧,“他沒死,受了點傷,先趕回去處理了?!?/br>“靠!”商振今晚第八百次想罵人,“連你也整我?”林蔚輕挑挑眉,臉不紅心不跳:“好歹你也莫名其妙刺傷了他,騙騙你怎么了?”“呸,林蔚輕你小子學壞了!”商振啐了一口,懸著的心卻放下一半,怎么著他也犯不著因為一個夢殺了付湛。“你仔細聽這樂曲,有什么感覺嗎?”林蔚輕提醒他。“樂曲?”商振豎起耳朵,“哦,你不說還真沒注意,這什么東西?事故現(xiàn)場奏哀樂?真晦氣啊……”“沒注意?那你聽到了什么?”“就,蚊子哼哼似的,挺尖銳的聲音……哪兒來的這是?”商振走得一瘸一拐,渾身疼得他步行艱難,難免懷念起付氏董事本人這么個豪華型座駕。林蔚輕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你一直沒注意?那現(xiàn)在呢?”商振也搖搖頭,若非林蔚輕提醒,他根本不會在這片兵荒馬亂中注意到這么小的聲音:“現(xiàn)在?越聽越想揍人……這誰吹的破笛子,吵死了,技術也太爛了還敢丟人!”話音剛落,樂曲很識趣的戛然而止。林蔚輕:原來這破噪音是聲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