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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shù)人永遠在別人的屋檐底下,事先拼命的學(xué)習(xí)、考大學(xué)也就為了來這天下繁華的地方,其實來了,才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掙命似的掙扎,到頭來無非是和這些小孩兒獲得了一樣的生活環(huán)境,且還是有差距。說不出來。我們花費十數(shù)年的努力換來的東西,其實他們出生的那天就自帶了,算是不勞而獲。手機響了,家。你弟弟升高三呀,中秋回來不我媽,一個十分愛嘮叨的老太太,同時也具備了所有女性的美德在身上。不知道,到時候看吧我不知道,我弟弟升學(xué)和我中秋回家不回家有啥關(guān)系,每次打來電話我媽都要例行公事一樣沒頭沒臉的說一頓我弟弟的近況,饒這么著,我弟弟還總說,我媽偏心我。你回來的時候,順便給你弟弟買些保健品,補補腦子,那孩兒學(xué)習(xí)學(xué)的可憐,成宿成宿的熬夜,那是什么名兒來著,看我都給忘了知道了,這兒齊全,只要有錢啥都能買到,要是我回不去,郵寄回去也成我答應(yīng)著你多吃飯啊,工作還順心吧行,你和我爹身體也還成吧,嗯,其實,我不說了,怎么了沒事兒,那我先掛了啊,給你爹做飯去今天很反常,沒怎么嘮叨,呵呵。剛才,我想和我媽說,別太cao你弟弟的心,都成大人了,兒孫自有兒孫福,cao心也沒用。那小兔崽子怎么現(xiàn)在還沒回來,就買兩瓶兒啤酒,他難不成還給我到大興買去了等著唄,讓你就寵他,棍棒底下出孝子,看看我教育的老大,你可到好,每天就知道寵孩子,害了他這倆老頭老太太就愛吵嘴,小孩兒在的時候數(shù)落小孩兒,不在了,他們自己就干上了,或許生活就是吵架,不過他們就算吵的再兇,也不像有的夫妻,搞出來太大的動靜,頂多是一直吵著,好像拌嘴已經(jīng)成了他們生活的必須,順子買回來啤酒,聽著里面的響動,沒進去,蹦達著轉(zhuǎn)身走了,把啤酒放在窗臺上。我也準備出去吃飯了,然后回來睡一覺,下午繼續(xù)出去找工作,順便把那啤酒送了進去,嘿,順兒呢,這小子,怎么勞動你送進來了擱在窗臺上的,我還以為是您買的,沒見順子哥來來,還沒吃飯吧,一塊兒吃吧北京人就是熱情,老倆口忘記了順子,直接招呼我,我吃過了,現(xiàn)在有事出去出門邊走邊打電話,和我大學(xué)時候的同學(xué)李沖,也在北京混著,說今天上午在招聘會上的事兒,沒走幾步被電桿上箍著的鐵絲劃破了褲腿兒,我靠,真他媽見鬼了你罵誰呢沒說你,真邪門兒了,今兒個上午,我在哪兒來著,怎么沒見著你丫滾,還有臉說,你差點就見不著我了怎么了見義勇為,差點兒就報銷了跟誰呀,就你?還問,我知道跟誰,誒,你還別瞧不起人,我向來俠肝義膽你小子也不是不知道,總之不說了,那叫怎么檔子事兒,越想越窩囊。吃了沒問他沒呢,要請啊憑什么,我還等人犒勞吶,只是想蹭你一頓而已咳咳別誤以為是他在咳嗽,他就這笑聲,讓人聽著就難受,念書的時候,我們一個屋子的三個人,總說他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們的痛苦之上,好歹四年了,他愣是摧殘了我們四年,一點兒也沒更改,那點僅存的愛心估計也都貢獻給外系的那些花枝亂顫的meimei們了。哥們兒我最近可是發(fā)福了好好的來這么一句,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李沖長的條瘦條瘦的,我們都叫他蔥兒,要真能發(fā)福也不至于等到今天了,不和你說了,我褲子還扯著呢,回去換褲子電話里,他又開始陰陽怪氣的咳咳,我直接把電話掛了。末了他又打來電話,我說你別換,那款式現(xiàn)在打著燈籠怕都買不著,咳咳沒玩了是不是,煩不煩掛了。買了兩瓶水,回去換衣服,外面的燥熱,讓我失去了吃飯的想法。希望,有一條,褲子,不銹鋼的第3章李沖,和蒸發(fā)了一樣,上次打電話要問他一個同學(xué)的電話,愣是死活找不著,活見了鬼似的。你說一個人要蒸發(fā)怎么這么容易,是在什么時候上的籠屜都不知道打個招呼,這缺乏教養(yǎng)的鳥兒,全是學(xué)校那破籠子關(guān)壞的。趕著夏天大柵欄狂甩T恤,20塊錢路過買了一件兒,白白的,穿上倒是涼快,就是感覺怪瘆的慌,咱這膽量倒是不怕,萬一夜里出個門兒或是回來晚了再真的嚇著街坊,即便嚇不著街坊,招來一撥兒鬼丫的也不是鬧著玩兒的。干脆買些熒光筆我自己回去自由發(fā)揮一下,涂鴉得了,要是畫得好順便顯擺顯擺。整個下午,沉浸在齊白石、張大千的世界里頭,感覺我和傅抱石也差不離了,畫了5個小孩兒,和楊柳青年畫上的差不多,一個賽過一個的胖,看著的喜慶,前頭倆在扭秧歌,中間有一個敲鼓的,背后一個拍錩兒,還有一個敲鑼的,齊活兒,在心臟靠上的地方涂了個大大的方形印章寫著五子登科的字,那個美呀,感覺樹上的知了都叫的跟美聲唱法似的。迫不及待的穿上,出外面招搖過市去了,出門兒,看見我大爺,扇著折扇,哼哼著西皮二黃,端著茶,往出走呢,嘿,我說連辰,這衣裳從哪兒買的,大柵欄不對呀,和我的差不多呀,這幾個小人兒,畫的喜慶,你看你大媽,連買衣服都不曉得與時俱進,好讓我也趕趕時興哦,這呀,是我自己個兒畫上去的,您沒看我一中午沒睡,眼睛都快熬花了等等等等,我得仔細看看,往鼻梁上面推了推老花鏡,他仔細的看起來,還動手摸上了,那雙老手,真怕給我摸臟了,可別上癮。這玩意兒,估計不能見氺,頂多是一次性的,我心說。他贊嘆我倒是不反對,這摸我可就受不了了。大爺大爺,改明兒我給您畫一個好不,今兒個真有事兒說實話,挺后悔的,雖然那天在王府井逛了一遭,招來幾個外國人的觀摩,嘰里呱啦的說一大堆,好像為數(shù)不多的我能聽懂的是good、very,beautefull,滿足了我的虛榮心,真怕人家問我,我傻鳥兒一樣說不出來一句話,麻利的和他們baybay了我就。哪知道這事兒,它還不算完,當天夜里大媽就和什么似的吵著叫我,我不情愿的拿出去讓她在燈下瞧,照舊少不了一頓揣摸,我心那個疼啊,光著膀子能夠看到身上隱隱約約熒光在閃,這手法兒,嘖嘖,真是不賴,我們家老二要是有你一半兒,說著順兒就回來了,順兒,順兒,正好,快過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