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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低下頭來認真問她:“本君哪里色里色氣的了?” 他可還沒對她下手吶。 小東西半張半閉的眸子露出滿滿的嫌棄,那軟嚅的聲音突地一下提高了幾個度駁他,“帝君他不給我衣服穿,還把我壓在身下……壓在身下啃……” 小東西說著,聲音愈發(fā)得小了下去,卻不妨礙站在殿外的四衛(wèi)聽了個全,身形皆都沒動,只是四雙眼全都看了過來。 帝君將人抱在懷中腳下一步不停地從四衛(wèi)身邊邁過,丟給他們一個閑閑的眼神警告,四衛(wèi)便齊刷刷地將好奇而揶揄八卦的目光撤了回去。 帝君前腳剛跨進棲梧宮,甚至還沒來得及追究小東西先前的胡言亂語,懷中之人倒又開始撒起潑來,“帝,帝君對春春不好,總也欺負春春。要是帝君以后再不順著春春的意思,哼哼……” 將小東西放到榻上,帝君莞爾追問:“如何?” 小東西嘟起嘴似在認真琢磨,接著翻身在榻上往里打了一個滾,小嘴張張合合,“再也不理帝君了。” 帝君忍俊不禁,本是不打算這跟醉酒的小東西計較,哪知小東西又一下滾了回來,小臉上兩片紅霞燦爛如織,看得帝君好似心口亦燃起了一團火。長指不由貼近小東西殷紅似桃瓣的臉蛋輕輕摩挲,溫涼的指腹?jié)u漸地帶上了小東西熱熱的溫度,有些醉人,又讓他心蕩神馳。 閉著雙眼打迷糊的春春猝然偏過頭含住了在臉上作亂的長指,兩只蔥白小手攀住了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將他的長指當作吃食慢慢地吮啃起來。 帝君渾身一僵,耳根爬上一小段緋紅,眸色深沉地望著吮吸著他手指的小東西,黑沉如墨的眸子漸漸變?yōu)閿z人心魂的紫眸,一瞬流光盡泄。 “唔,”小東西啃了一段時辰雙手抱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指吐了出來,秀眉低低地蹙在一起雙眼仍未睜開,嫌棄地道,“不甜,不好吃?!?/br> 帝君一揚眉,瞟了眼指尖上小東西留下的晶亮甘露,又望了眼醉得一塌糊涂的小東西,唇畔笑意慢慢加深。 撩了他怎么能就這么算了,到底是他的人,要學會對人對事負責。 眼下,她就該對他負責。 然而帝君的小九九才打了個開頭,榻上的小東西忽地面色一白從喉間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吟聲,呼吸不正常地急促起來,兩只小手抓著脖頸毫無門道地又拍又打,看得身旁的帝君一陣慌亂心疼,什么旖旎絢爛的心思一下子拋了開去。 一手制住春春亂動的雙手以防她再傷了自己,另一只手手背覆上她的額頭,竟是guntang得厲害。 帝君運起靈力至春春周身暫且壓制下小東西不明緣由的病狀,正待回身喚謝零前來,榻上安靜下來的小東西一把拽了他的衣袖,口中滿是懇求地道,“要,要去水晶小樓?!?/br> 小東西淺藍的眸子終是睜開了一條縫,其中神色波光蕩漾直叫人不忍拒絕,而那說出口的懇求實則還帶了半分的威脅意味。 不明顯,可帝君就是聽出來了。 默嘆一聲,看了眼面上一陣紅一陣白皺著小臉的春春,帝君大掌一揮,身后的檀木桌上便出現(xiàn)了一座水晶制成的小樓閣,而榻上之人亦已變回了一只火松。 望著火松一拱一拱地從衣衫里鉆了出來三兩下跳下床榻蹦上檀木桌,白光一閃便在水晶小樓前失去了蹤影。自榻上到水晶小樓的一段距離滴落了幾滴艷紅血跡,帝君垂眸掩去眸中神色。但愿方才只是她初來信事之時的癥狀,而不是有人刻意為之。 水晶小樓自建成之初便深得她意,不僅是因為整座小樓都是由水晶制成,更是因為小樓里的玄機。從外面看來不過方寸大小,實則進去以后別有洞天,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應有盡有,若說有半個九幽殿大也不為過。更何況水晶小樓里蘊著的靈氣能緩解她信事來潮之時的疼痛,是以自他將這座水晶小樓賜予她以后,但凡小東西受了心傷外傷總獨自待在里面,尤其是上月來信事的開頭幾日,火松尾巴整個將自己卷包成一團瑟縮在一個角落,便是他怎么哄她都不予理睬。 小東西來信事期間格外敏感,他只能依著她化回火松的形態(tài)只身躲在水晶小樓里。 只是如今,他不得不防范旁人的別有用心。遲芴、思弦與凌華三人,誰都有嫌疑。 當務之急,是去尋幾個醫(yī)仙來養(yǎng)在九幽殿以備不時之需。 帝君深深望了眼桌上剔透晶瑩的水晶小樓,拂袖將地上的血跡清理干凈,轉身出了棲梧宮。 兩日,最多兩日的時間,倘若小東西還是沒有從水晶小樓里出來,他便要將她拖出來讓醫(yī)仙好生瞧瞧了。 說起醫(yī)仙,這九幽天的醫(yī)仙他倒是從不曾用過。 兩日的工夫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帝君命謝零謝落從外頭尋來的幾個醫(yī)仙,一個個瞧著都不像那么回事兒。也不知是第一次見九幽的帝君心中激悅還是本就沒有多少真才實學擔心他降罪,一聽說要他們給一只松鼠看病,不是顫著小腿肚將上有老下有小的那套說辭搬出來就是直挺挺地站在殿中,怎么問話都是四兩撥千斤地撥開了他的問題以保全自己為人醫(yī)仙的顏面。 眼看著兩日之期將近,殿中換了一批又一批掛了名號所謂醫(yī)仙的無用郎中大夫,帝君的眉宇越擰越緊。 “罷了,全都回去罷?!钡劬兄X袋揉了揉發(fā)疼的xue位,終于放過殿中跪了一地的名門醫(yī)仙。那些醫(yī)仙得了他的特赦忙爭先恐后告辭離開,唯恐他當即反悔。 “帝君,流濯醫(yī)仙來了?!?/br> 不知過了多久,殿外忽然響起謝零帶了抹喜色的通稟聲,帝君摩挲著xue位的手堪堪一頓,流濯的聲音便自殿外傳了進來,“怎的幾乎翻遍了九幽也不來尋我?” 帝君垂著眸,略顯疲憊的音色里聽不出喜怒,“向來只有你找本君的份,哪有本君尋你的份?!?/br> 流濯清淺一笑,也不否認,“你將九幽攪得如此混亂,可是那小東西生了病?” 帝君起身打笑意晏晏的流濯身旁走過,聲音微涼,“隨本君來?!?/br> 流濯側身從容跟上,眸中極快地掠過一抹晦暗不明的色彩。 ~ “如何?” 帝君站在寢榻邊,視線落在春春蒼白的小臉上,開口問道。 他先一步回來棲梧宮進到水晶小樓找到了已恢復成人形的春春,見到的卻是她雙眼緊閉昏睡在地人事不省的場景,心口鈍痛,連忙將渾身冰涼的小東西帶出水晶小樓放到寢榻上用錦被裹得嚴嚴實實,恰逢流濯隨后跟了進來,遂退到一旁讓流濯安心把脈。 流濯既然在這個時候主動現(xiàn)身,定不會單單來為春春看病那么簡單。 “她體內有一味致其昏睡的毒。” 帝君沉眸,“春春中毒了?” “是毒又不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