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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上不了“金澍宇宙應援會”這個號?全他媽怪他自己!他就不應該把這個號給別人,全怪他自己!哪怕再忙,他也不該把這個號給別人!他更不該那樣輕信一個陌生人!哪怕他們在網(wǎng)上已認識三年!應楓雙眼無神,去看朝海的微博,下面的人全在罵朝海,還要她給個說法。這些人,有金澍的粉絲,還有些純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人,也有金澍的黑。應楓了無興趣,他又回到“金澍宇宙應援會”的頁面。這個不是他的了。往后,他再也不能用這個號發(fā)微博。雖說這個微博回到工作室手中,似乎的確也不錯,工作室應當也是看不下去朝海這樣,擔心影響金澍,才選擇這種做法。總比留在朝海手里被糟蹋強。但不是他的了。應楓的眼圈漸紅。金澍一下飛機就給小施打電話,問微博號的事。小施這樣那樣說了一通,金澍特地問金小雨是否出現(xiàn)過。小施道:“沒有,吵成那樣,她也沒出來,也沒發(fā)什么微博。”小施開玩笑道,“最近常聽說她已經(jīng)退出飯圈了,老大別傷心?!苯痄豢糠劢z吃飯,但是金小雨這樣影響力大的粉絲,真要退一個,還是有些許影響的。金澍笑了聲,掛了電話,帶人往外走。他沒給應楓打電話,怕打擾應楓睡覺。他們最先下的飛機,又走vip通道,況且行程也是隱秘的,沒有粉絲與記者在外面盯。坐飛機總歸是不舒服的,一行人現(xiàn)下走路,都笑瞇瞇的,還不時輕松地聊著天。金澍走在最前面,步履匆匆,他急著回家。來接他的車在地下停車場,他們到地下,找到自己的車。金澍上了車,來接他的另一位助理先把要緊事說了:“老大,我今天去你家里拿了貝貝和應老師的證件?!?/br>金澍點頭,他又道:“已經(jīng)去辦了,你放心吧?!?/br>“好的。”金澍拿出手機,打算去看看微博上的事,小施把應援號的賬號和密碼發(fā)給他了。不得不說,他莫名有些興奮,因為這個號是應楓為他建的。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又立刻抬頭,問助理:“那些證件,在你身上嗎?”“原件還在呢,我也復印了不少。都辦好了再給你,老大要看?”“嗯?!?/br>助理從身后包中拿出一個牛皮袋,遞給金澍:“給?!?/br>金澍卻忽而有些緊張,車子已經(jīng)緩緩往外開,停車場內的燈不是十分亮,照得車內也是忽明忽暗。金澍暗自吸了口氣,打開牛皮袋,伸手進去,摸到身份證一樣的東西。他定了定,將應楓的身份證拿出來看。稍顯昏暗的光下,看到身份證上姓名一欄是“應楓楓”三個字時,他突然笑了一聲。其他人詫異回頭看他。但是看了一眼,他們又趕緊收回視線,不敢再看。一閃而過的燈光下,金澍的眼圈竟然紅了!太嚇人了好嗎!!他不惜回去求金嘉月他們幫他在整個人口系統(tǒng)里找應楓,找了一年還不放棄,他幾乎看過每個叫作“應楓”的人的照片,年齡相仿的,長相哪怕有一點相似的,無論多遠,他甚至上門去見本人,卻始終沒有找到應楓。最后,他想,應楓連見他都要戴口罩,不敢見他。怕是當年給他的名字,也是假的。當時的絕望,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應楓這個人就那樣地消失了。他那天晚到一步,便要永久地錯過應楓。這不公平。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應楓這樣的人,為什么不能讓他永遠擁有,他還什么也沒說。再與應楓重逢,他還是不明白為何當初始終沒有找到應楓。應楓的確叫作應楓,興許還是他當年看漏了?這些日子來,他也一直怪當初的自己,怪自己沒有繼續(xù)找下去,更怪自己眼拙。盡管他來回看了無數(shù)遍所有叫“應楓”的人。結果——他的真名叫作應楓楓。人口系統(tǒng)很嚴謹,搜什么是什么,不會出現(xiàn)相關名。他當初若是聰明些,知道去搜一搜“應楓楓”,他們倆是不是也不至于浪費這么多年?金澍心中很不好受。時光與傷害,這兩樣東西,是世上唯二永遠無法彌補的。他用手摩挲著身份證上應楓微微笑的臉,忽然聽到司機“哎喲”了聲。他抬頭。司機是個東北人,急起來說話就是一口東北味:“哎呀我的媽呀!大半夜的,這兒怎么還蹲著個人呢!”其他人都被逗笑了,說道:“別氣別氣?!?/br>金澍的情緒被打了個岔,望向車外,也想說句話,正好看到路邊站起來一個人。金澍眼前一花,立即道:“停車?!?/br>“?。俊贝蠹叶己茉尞?,見金澍盯著車外看,車子開過了,他還回頭。他們也紛紛往外看,司機更是急急停了車。金澍推門就下車,往車后走去。應楓站在路邊,可憐看他。金澍急步走到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與他對視,忽而想到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應楓每次去見他,都戴口罩,可能以為他從不知道他的長相。其實,早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傍晚,只不過一眼,金澍就記住了那個孤零零而又傻乎乎站在廣場中央,淋著暴雨,流著眼淚,伸手抹去臉上雨水,努力睜大眼睛看向自己的男孩子。此時是冬天,沒有雷,也沒有雨。此時更是孤寂深夜,而非悶熱傍晚。此時的他不是當年的金澍。此時的應楓,更不是當年的應楓。此時應楓的眼神卻又奇異地與金澍腦海中,當年應楓的眼神完美重合。“金澍……”應楓叫他的名字。請問,你,你是叫金澍嗎?——這是應楓第一次與他說話時曾問過他的。繞了這么多年,他沒有找到他,他也沒有等到他。但是他們就是又重逢了。強要儀式感的自己,試圖彌補的自己,真的很可笑。金澍笑自己。其實早就一秒也等不得。金澍抬腳上前,走完剩下的幾步。“冷嗎?”他問應楓。應楓正要搖頭,金澍已解開自己大衣的扣子,拉開大衣,伸手將應楓裹到懷中。應楓連頭都被悶在衣服中,顯然很不解,搖了搖頭,想要鉆出來。金澍卻直接將自己的手臂也從衣服中解脫出來,將衣服往上移,連自己也完完整整地蓋住。衣服下,他低頭吻住應楓想說“不冷”的嘴。第49章應楓不想放棄“金澍宇宙應援會”這個號。他反復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