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老吳的老客戶了，那孩子mama算個中游有錢人吧，倒是挺出名的，姓左，也是個罕見姓，干什么……知識服務(wù)的。”

    劉國才感到血在血管中勃勃跳動。

    “是么?！彼p輕問，“那孩子叫什么？”

    “我不好透露病號信息的啊?！?/br>
    “沒事，我又不認(rèn)識她?！?/br>
    “……行吧?！?/br>
    劉國珍說。

    “它叫蘇驚生?！?/br>
    第30章

    蘇驚生。

    蘇驚生，蘇驚生, 蘇驚生。

    蘇驚生進(jìn)了校門。

    蘇驚生去食堂打飯。

    蘇驚生出下午cao。

    蘇驚生出教學(xué)樓, 穿過cao場去搬化學(xué)作業(yè)本。

    蘇驚生收拾書包。

    蘇驚生, 蘇驚生, 蘇驚生。

    “蘇驚生?！?/br>
    蘇驚生抬頭。

    叫住她的外班女孩探著頭，“劉主任叫你去他辦公室?！?/br>
    蘇驚生的動作一頓。

    “劉主任說什么事了嗎？”

    女孩搖頭, “我不知道?！闭f完她就走了。

    蘇驚生在原地猶豫了一會，低頭快速把東西劃拉到書包里, 探身從窗口看了看校門前, 包往背上一甩往外就去。

    跑。

    蘇驚生大踏步地前行。

    跑。

    越過教學(xué)樓。

    跑。

    穿過小花壇。

    快跑。

    校門, 別班，鬧哄哄的放學(xué)隊(duì)。

    蘇驚生身上已經(jīng)出汗了, 她喘著粗氣一下插/進(jìn)隊(duì)伍里, 本班的班主任已經(jīng)走了, 那班班長也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蘇驚生誰也沒理會。

    她回頭看了眼辦公樓，門里黑漆漆的, 張著口。

    吞咽。

    蘇驚生跟著大隊(duì)一起胡亂地走出校門，到了外面, 她快步前趕，一直走出五六米才慢慢緩下腳步。

    長舒了口氣，蘇驚生掏出手機(jī), 邊看著邊繼續(xù)往前走。

    她掏手機(jī)本是想給左忱打電話，可手機(jī)頂端消息彈窗，蘇驚生一下被勾引, 打開微博刷了幾下。

    離校門已經(jīng)有段距離了，她的氣兒稍稍喘勻了些。

    蘇驚生抬手，擦掉頭上的汗。

    肚子已經(jīng)不痛了，可衛(wèi)生巾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她的身體條件又不能使用衛(wèi)生棉條，衛(wèi)生巾穿著，走起路來又熱，棉料還不停摩擦，不止下面，前面有時(shí)候也有輕微的反應(yīng)。今天上體育課，她慶幸自己幸虧穿得是裙子。

    要不要把這事跟左忱說說……蘇驚生撓撓臉，腦子里亂七八糟。

    前面忽然一片陰影。

    一片幾乎不出所料的陰影。

    蘇驚生低著頭沒看，向左一步，陰影也向左一步，她又向右，陰影也向右。

    蘇驚生抬起頭。

    “不好意思，您——”

    啊。

    蘇驚生無意識地想。

    他笑得好像那個能面啊。

    “蘇驚生，老師叫你，你怎么跑了呢？”劉國才把買的東西換到單手提著，右手拍拍她的肩，手停落在上面。

    用力。

    扭。

    轉(zhuǎn)身。

    前行。

    “幸虧老師買東西回來的及時(shí)，不然就要錯過你了。”劉國才笑盈盈的，俊秀的臉沒有半點(diǎn)陰暗。他米色褲子白襯衫，在四點(diǎn)的夕陽下微微發(fā)光，蘇驚生露出的一小節(jié)大腿也在夕陽下微微發(fā)光。

    于是蘇驚生的余光里是劉國才的全身，劉國才的余光里，是蘇驚生的那節(jié)大腿。

    劉國才真的是個好老師。

    他溫柔地扶著蘇驚生，兩人穿過校門，穿過cao場，穿過打掃值日降旗的學(xué)生，幾乎每個學(xué)生都會打招呼，幾乎每個學(xué)生他都回答。

    他溫和地笑著，昂首闊步，春風(fēng)滿面，像攬著自己的第86個妾，巡視自己領(lǐng)地的仁皇。

    既然是皇，有過多少妻子，溺死過多少私生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法不責(zé)貴，貴高于法。

    朕心甚喜，朕心甚慰。

    來吧，來，我們到寢宮里去。

    【咔嗒】

    落鎖的聲音像太監(jiān)尖細(xì)地勸和。

    “皇上，該安寢了?！?/br>
    好啊，好啊。

    好。

    蘇驚生的書包掉在地上。

    她被進(jìn)門便兇相突露的撲壓震懾，肩上的書包掉落下去。像每個不經(jīng)事的孩子，缺乏心靈的訓(xùn)練，在事情來到面前時(shí)，連哭都忘記。

    “乖孩子，你跑什么？嗯？噓——老師會對你很好的。”

    她是應(yīng)該想哭的。

    可她忘記了哭的方法，即使現(xiàn)在沒有消除游戲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她已經(jīng)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當(dāng)然了，她已經(jīng)能夠感到痛苦。

    “劉主任……唔——！”

    劉主任。

    主任，主任。

    主人。

    “乖——”

    蘇驚生從沒聽過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甜膩成這樣，低沉的聲線拉成糖，她掙扎著一腳踩下去，就越沾越多。

    發(fā)膩到令人從胃的深處作嘔出來。

    她聽到他用這種這種聲線敘敘而言，聽他訴說她對他有多么特別，她是他灰暗乏味的教學(xué)生涯中，多么亮的一道色彩。

    她聽他說他喜歡了自己多少年，聽他說自己忍耐了多長時(shí)間，聽他將自己比作朝起的露，比作中唯一的那件紅大衣，聽他漸漸喘息起來，聽他的話語奔出野獸。

    他的語速怎么會這么快，這么多的事，他只說了十幾秒。

    “原來是這樣的……”

    她聽他說。

    “既然能來潮，就能進(jìn)去吧?！?/br>
    她聽他說。

    三角的內(nèi)褲在安全褲后陷落。

    內(nèi)褲是左忱給她買的，她是豬年生的，她就給她買很多小豬。前面有耳朵，后面有尾巴，棉質(zhì)的尾巴禿著，慢慢被趕到大腿以下。

    蘇驚生仰面看著，感到滴著汗的劉老師比她更像一頭豬。

    之前怎么沒想過，原來他梳背頭是為了遮掩斑禿，原來好看的人也能這么猙獰。

    還有沒想到的，沒想到講臺有光環(huán)加持效果，能將人渣捧成游戲里給人加血的圣牧師。

    口被捂住，腿被壓住，小豬耳朵已經(jīng)被趕到腳踝。

    左忱從來不喜歡玩牧師，她根本就不喜歡玩游戲。她有時(shí)間就在看書，連洗澡都在看。

    她總教她多看一點(diǎn)書。

    即使有偏見，可她總教她很多。

    是的，很多。

    所以還有什么。

    還有什么。

    荒園中狂風(fēng)咆哮，打人柳猛地抽醒她，和劉老師那骯臟的，青筋畢露的東西一起抽醒她。

    她無比劇烈地掙扎起來，捂在臉上的掌掙開了，亂打的手猛然抓住那個東西，像攥住一只勃勃跳動的心臟。

    男人的第二個心臟。

    她也有，可她的從不曾這樣，心室肥大一樣地喘著粗氣跳動過。

    這是第一步，左忱教導(dǎo)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