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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舒斷念丟給了他一個手下騎馬帶著。 趙以瀾縮在馬車一角,心里特別憐憫云水姝和她自己,卻也對目前的狀況無能為力。 傍晚,在山林間顛簸了許久之后,大路到了盡頭,接下來的路只能步行。 趙以瀾在馬車上時不愿意面對舒斷念,因此起先是裝睡,裝著裝著真睡著了,這會兒精神還不錯。 她下了車四下走動,舒展在馬車上坐太久僵硬了的四肢。因要開始徒步,要有所取舍地帶上一些東西,黑衣人們安靜又忙碌,只有趙以瀾最閑,還有空暇觀察四周。 舒斷念總共帶了十個人,包括那個護法。那護法身形特別纖細,因此即便他蒙著面,趙以瀾也能一眼就認出他來。還有那個幫她去找rou包的小哥哥,有一雙意外清澈的眼睛,因此她也能透過他的面罩認出他來。其余人她就分辨不清了。 在馬背上坐了許久,云水姝面露疲憊,坐在一旁休息,她是俘虜,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也不需要她準備什么東西帶上。 很快,一切準備就緒,一行十三人繼續(xù)上路。 云水姝走在前頭帶路,身后是舒斷念帶著趙以瀾,其后才是黑衣人們。一路寂靜無聲,大概走了快一個時辰,天色已黑,隊伍才停下。 趙以瀾苦著臉一屁股坐下,她嬌嫩的腳底都走出了水泡,這會兒痛得不行,還只能憋著,這兒又沒有她可以撒嬌的對象。要是在許都家中,她還能跟素衣賣賣萌,叫叫苦。 “就在前面的山腳下?!痹扑?。 地宮入口已近在眼前,片刻之后他們便能到達。 趙以瀾心中也不禁升起些許激動和好奇,地宮之中,究竟有什么在等待著他們? 稍作休整后所有人又繼續(xù)上路。 趙以瀾忍痛繼續(xù)往前,片刻之后,一行人在一棵三四人合抱都不一定抱得過來的參天大樹旁停下。 “入口……應(yīng)當(dāng)就在這附近。”云水姝四下張望。 舒斷念便下令,讓所有人散開去尋找入口。 趙以瀾覺得“所有人”并不包括自己,就很自覺地靠坐在樹下,看著他們忙碌。 許久之后,所有人都一無所獲。 云水姝被帶到舒斷念跟前,他冷冷質(zhì)問道:“你該不會帶我們到了完全不對的地兒吧?” 云水姝雖不想將地宮這等好地方讓給這變態(tài)神秘的男人,可如今被人俘虜,自然是保全性命更要緊,在地宮一事上她并未說謊,聞言亦是冷聲道:“我的同門還在你手中,又怎會騙你?” “找不到地宮入口,我留你也沒什么用?!笔鏀嗄钤捯魳O冷。他本就不怎么喜歡云水姝,先前路上又發(fā)生了趙以瀾那件事,他對云水姝就更是不喜,這會自然就借題發(fā)揮了。 云水姝心中一緊,她茫然四顧,這兒便是她所得知的地宮入口,可怎會找不到呢? 眼看著舒斷念要對云水姝不利,趙以瀾忍不住緊張起來,連忙道:“主上,云水姝也不過就是得到地宮消息之人,她并未來過,找不到也是正?!?/br> 舒斷念冷颼颼地看向趙以瀾。她居然還為云水姝說話?他頓時真正起了殺心,云水姝這人,他不想留了。 趙以瀾瑟縮了一下,若不能找到地宮入口,云水姝只怕要被遷怒,還沒進地宮呢,云水姝可不能出事! 趙以瀾忽然啊了一聲,一臉疑惑地說:“主上,入口會不會在樹下?” 這地兒唯一醒目的就是她先前靠坐的那棵參天大樹,實在可疑。 舒斷念還未開口,他身邊的護法便道:“樹下已找過,并無可疑之處?!?/br> 趙以瀾的目光卻落在那棵樹上并未移開。這棵樹的根系相對發(fā)達,有小部分裸露在外。先前是她懶得思考,這會兒細細想來,最有可能的還是這棵樹。按照傳說,這地宮是數(shù)百年前所造,那時候這棵樹應(yīng)該還小,這會兒長大了,將地宮入口遮住了也不是不可能。 趙以瀾道:“露在外頭的樹根下有沒有找過?” 答案自然是沒有。 于是,在舒斷念的示意下,護法又帶著幾個人沿著樹圍一點點摸索排查。片刻之后,護法驚喜道:“主上,找到了!” 舒斷念眉頭一挑,復(fù)雜的目光看向趙以瀾,半晌道:“瀾兒真是聰慧?!?/br> 趙以瀾無視了他的稱呼,呵呵干笑:“我也是亂猜的。” “亂猜?”舒斷念諷刺一笑,不再多話,提步走過去。 趙以瀾連忙跟上。 因為到處挖坑,這棵可憐的大樹周圍已是一片狼藉。護法找到的,是埋藏在一處根系下的石質(zhì)平板,上頭壓著它的根系都被斬斷丟到一旁,才堪堪露出它的真容來。那是兩個手掌長寬的平板,竟然可以平行推開,里頭藏著個奇怪的六邊形孔洞。 舒斷念給了護法一個眼神,后者便從懷里掏出之前云水姝主動上交的地宮鑰匙。那是一個六邊形的石柱,周邊布滿了花紋溝壑,十分精致。 護法將這六邊形鑰匙插入那六邊形孔洞,順時針轉(zhuǎn)了半圈便聽到咔噠一聲。 所有人都屏息靜氣地等待著,片刻之后,距離眾人十來米遠的位置發(fā)出轟隆隆的聲響,一條通往下方的地道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地宮。 下地宮時候,眾人的順序便變了,走在前頭的是護法,趙以瀾走在隊伍中間,舒斷念在她面前。云水姝走在隊伍最后。 天色已暗,火把照亮了地宮入口的一小片位置,然而前方卻黑黢黢的,猶如兇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眾人謹慎地往前走,入口很快便被拋到了后頭?;鸢咽俏ㄒ坏墓庠?,幽幽的如同鬼火,若不是此刻人多,著實嚇人。 這是一道很長的走廊,空氣新鮮,石壁干燥,摸上去有淡淡的凹凸感,冷冰冰的似乎在警告不速之客。 一段路后,趙以瀾忽覺扶著墻壁的手一松,手掌下方的石壁被她輕輕一碰便向內(nèi)陷落,毫無準備的她猛地墜入黑暗之中,石壁合攏,將她的尖叫吞沒。 走在趙以瀾前方的舒斷念反應(yīng)雖快,等他轉(zhuǎn)過身來時卻只看到石壁合攏的一幕,再用手去推,卻推不開了。 “瀾兒!”他惱恨地在石壁上拍了一掌,不過震碎了些許石頭渣而已,他面色陰沉,思索片刻后道:“繼續(xù)前進!”他相信,他會在地宮內(nèi)部找到她的。 趙以瀾在跌入石壁之后便不斷下落,比過山車還刺激,等終于腳踏實地,她才扶著墻壁站起來,腿都有些發(fā)軟了。 值得慶幸的是,她好像只有些擦傷,并不嚴重。 周圍一片漆黑,趙以瀾扶著墻壁不敢亂動,片刻后她想起來,跌進來的似乎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脫離舒斷念的掌控,自由了? 雖說跟她一開始的設(shè)想不同,被機關(guān)害到的人是她而不是舒斷念,但從結(jié)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