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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下車。一群女人避開男人,結(jié)伴去林間解決生理需求,趙以瀾自然也跟著去了,解決完后沒有立刻回營地去,而是獨自在營地附近逛了逛,伸展四肢。 這一逛,便跟同樣在營地周圍走動的何楓晚來了個狹路相逢。 趙以瀾目不斜視從對方身邊走過,誰知何楓晚卻忽然出聲道:“這位姑娘,我們是否在哪兒見過?” 趙以瀾停下腳步,側(cè)頭看向何楓晚,眼神似有些驚異,半晌掩嘴輕笑:“我好久沒遇到如此拙劣的搭訕手法了,這位公子,人家今年才十三歲,對男人沒有興趣?!?/br> 何楓晚有些驚訝于眼前這小姑娘的回話,下一秒又釋然,獨自一人在外走動的小丫頭,總歸不會是那種嬌羞的閨閣女子,說的話驚世駭俗了些也不難理解。 何楓晚道:“這位姑娘誤會了,我是真覺得我們曾經(jīng)見過……姑娘是否在青滄縣停留過?” 趙以瀾歪著頭道:“這商隊便是從青滄縣離開的,你問這個,不是廢話么?這位公子,時候不早,我要回去了,你自便吧?!彼龑螚魍頂[擺手,繞過他走回自己的馬車。 何楓晚應當是記起了那時去酒樓觀察他的她,不過那也無所謂,一兩個巧合并不用多想,只要她夠坦然,他絕不可能想到她就是王小草。 何楓晚在原地站了會兒,他想起那個小姑娘是他在酒樓等待小草時有過一面之緣。想到這兒,他又忍不住覺得氣悶。小草說是去送祝曉曼,卻遲遲不歸,他等不及便去尋找,可小草卻像是清晨下的露水般消失無蹤。當時趙一白的事還未暴露,他也問過,證實祝曉曼是獨自跟商隊走的,另一個小姑娘并未一道跟去,她應當還在青滄縣中。 然而,他沿著小草本該走的那條歸路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人。那時候,趙一白的事暴露,他無奈,只得換了男裝,繼續(xù)找小草。在他四處詢問之下,他終于編織出了小草的行走路線,最后她消失的地方是一條小巷子,他去查探過,那是一條死巷。一個大活人,怎么就能憑空消失呢?小草是自己消失的,還是被人帶走的?他不得而知,回想起遇到小草以來的種種,他傾向于前者。若小草果真是個流落到此的孤女,有誰會費那么大勁偷偷帶走她呢?然而,她若是自己走的,只怕他過去是看走眼了。如今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小草這一離開,他是再也別想見到她了。想到自己在這個姑娘身上花的心思,再一想他很可能從頭到尾都被她給耍騙了,何楓晚心里便憋著股氣,恨不得將她抓出來仔細拷問一番。 如今是鞭長莫及,最終何楓晚選擇了盡快離開青滄縣,繼續(xù)北上。想來,自從遇到趙昊之后,他就沒有遇到過一件好事,那個趙昊還真是個災星,他已決定將趙昊設為仇人榜上第一。 至于這個跟他待了同一個車隊的小姑娘,如今交流過后,他認為這應當只是個巧合而已。 趙以瀾回到自己的馬車上,這一夜睡得還挺安穩(wěn)。 第二日行程繼續(xù),中午休息時趙以瀾也并沒有特意避開何楓晚,他不知是刻意還是不經(jīng)意跟她相遇時,她也只是懶洋洋地打個招呼,沒有攀談的意圖,更沒有躲避的意思。而何楓晚似乎也是如此。 晚上,商隊又一次停在荒郊野外,趙以瀾坐了一天憋得難受,便繞著營地四下閑逛。這段時日因在何楓晚眼皮底下,沒有個合適的環(huán)境,她這練功一事便耽擱了。身體內(nèi)依然只是那么點幾乎感覺不到的內(nèi)力,再加上沒有外家功夫,她如今還是那個戰(zhàn)斗力只有五的渣滓。她握拳下定決心,等她回到許都,一定要抓緊時間練功。 正要打道回府時,趙以瀾忽見前方有一道火光,她忙停下腳步,慢慢向那邊走去。她沒敢走太近,在能看清楚對方之后又緩緩退離。等離得有點遠了,她忙拔腿就跑。 十來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黑衣人圍坐在篝火邊,安靜得就像是墳墓一樣,根本就沒人說話,若非趙以瀾是個無神論者,早就被嚇破膽了。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大半夜的不睡覺圍坐在篝火邊做什么?難道說是什么邪教儀式?還是說,他們的目的,是等商隊的人都入睡之后……殺人越貨? 趙以瀾腳下步子更快了,她得趕緊通知商隊管事,做好迎敵準備! 不遠處,一個面上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從樹上躍下,面具后,他的目光遙遙落在那遠去的小小身影上,那略有些熟悉的感覺令他眉目一動。 他踱步回到營地,對一人道:“陳護法,剛才有人來過?” 身形特別纖細的一人忙起身恭敬道:“回主上,并沒有。不過,五十丈外有個商隊在駐扎。” 面具男目光一凝,腦中是方才夜色下那不甚清晰的背影。怎么會是她呢?她早已喪生在地宮底,連尸身都找不到了。 他沉默地站了會兒,忽然向那人離去的方向大步走去。 陳護法見狀,連忙跟上,其余人也紛紛起身,緊隨其后。 趙以瀾沖回商隊后,立刻便找到了商隊管事,氣喘吁吁地說:“那邊、那邊有好多穿黑衣蒙面的壞人,很可能是打算對我們不利的,快、快提防起來!” 管事眉頭一皺:“你看清楚了?有多少人?” 趙以瀾道:“至少有十人!我一看到就趕緊回來報信了,也沒來得及數(shù)……” 她話音未落,只見管事登時變了臉色,目光驚懼地落在趙以瀾身后。 趙以瀾慌忙回頭,只見一群男人將商隊包圍,手拿大刀、斧頭和棍子,各個面上帶著邪惡的笑意。 領頭的是個面上有著一道很長刀疤的壯漢,他大聲道:“趕緊把值錢的都交出來,若你們好好配合的話,老子饒你們不死!” 眾人恐懼的驚呼聲不斷,紛紛朝中間聚攏,商隊的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 趙以瀾看著這些包圍了商隊的土匪,心臟狂跳之余,又忍不住有些困惑。這些人似乎并不是她看到的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衣著統(tǒng)一,而這些人,身上穿著粗布衣裳,還沒有蒙面。 難道說,準備打劫商隊的,竟然有兩方人馬? 就在趙以瀾驚疑不定之時,管事正跟土匪們交涉。 “大爺們,大家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里有一些銀子,請大爺們笑納,莫要傷了我等性命!”管事面上雖冒著冷汗,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給刀疤男笑臉。 刀疤男看了管事遞過來的銀子,面上一陣惱怒,一腳把管事踹倒:“你他媽的當打發(fā)叫花子呢?老子今日心情好打算積點德不殺生,你們最好給老子識相點,不肯交錢的話,老子把你們都殺了再把你們身上的東西一樣不留都扒下來!” 刀疤男那惡狠狠的威脅著實令一些人嚇破了膽,即便再不情愿,也只得開始從身上往外掏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