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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一個拿來墊屁股,舒服得不要不要的。范修為此都眼紅好幾次了,眼里是明晃晃的羨慕,可是偏又不好意思說。趙以瀾私下跟素衣說,范前輩不提就不給他做,素衣雖覺得無奈,但也按著趙以瀾的意思假裝沒看出來范修的渴望。因此直到這會兒,范修還是躺在硬邦邦的躺椅上。 見趙以瀾又一次舒服躺下,范修撇了撇嘴,忽然跳起來,將躺椅拎到趙以瀾這邊緊靠著她放下,隨即躺了上去,時不時看兩眼趙以瀾,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趙以瀾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連忙從自己腦袋下抽出那抱枕遞過去:“范前輩,您要這個不早說,您說了,我不就分您一個了嗎?” 范修邊說邊把抱枕接過去:“切,老夫怎會稀罕這種玩意兒!” 趙以瀾:那您有本事別拿?。?/br> 趙以瀾見他將抱枕放在腦袋底下舒服地蹭了蹭,也不再管他,正要躺回去,卻見范修又一次坐起身,期期艾艾地看著趙以瀾道:“小女娃,你鬼主意多,老夫有個事要問問你。” “前輩盡管問,答得出來算我輸。”趙以瀾正色道。 “???”范修自然不明白趙以瀾玩的梗,但他直接忽略,只聽進(jìn)去前半句話,嘿嘿笑著說:“其實(shí)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是我多年的老友,他呢,醉心于武學(xué),冷落了家里的妻子和兒子,妻子帶著兒子改嫁了,如今他兒子已長大,又特別有出息,我的那個老朋友啊,對此事一直很愧疚,可就是臉皮薄,也不知該如何才能跟他兒子相認(rèn),共享天倫之樂?!?/br> 趙以瀾聽了個開頭,就知道這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系列,不過她理應(yīng)不知道此事,因此便裝作認(rèn)真聽的模樣,等范修問出他的朋友該怎么辦才能讓他朋友的兒子能原諒他這個老子時,趙以瀾嘆了口氣說:“這個……我也沒有辦法。你的……咳,你朋友的兒子想來這么多年一直很恨你朋友,這要是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他兒子面前,只怕兩人會大打出手也不一定呢!” 范修當(dāng)即變得愁眉苦臉。 在妻子兒子這件事上,范修是不折不扣的渣男,趙以瀾其實(shí)不怎么同情他,看他多悔恨一些日子也挺好的,更何況這里面還有私人原因。范修若與羅銳相認(rèn)了,這一來二去,魏霖恐怕就發(fā)現(xiàn)她在哪兒了吧?這一大家子拖家?guī)Э诘模膊缓锰影?。她還記得,之前在崆峒門見到羅銳時,他對她的態(tài)度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敵視,然而當(dāng)她以為他們都不在,想要灌酒讓魏霖醉倒時,出聲提醒阻攔的人,卻也是羅銳。由此可見,羅銳討厭她,卻又對魏霖忠心耿耿,若羅銳得知了她的落腳點(diǎn),絕不可能幫她隱瞞的。 因此,范修便還是再糾結(jié)些時日吧! 敷衍過范修,丟下一個煩惱重重的老頭子,趙以瀾安心地兀自休息了起來。 年夜飯很豐盛,素衣和原本十指不沾陽春水,如今卻被調(diào)教得廚藝不錯的孫倩一起下廚,做了一大桌。但在趙以瀾的要求下,每一道菜的分量都不多——她不想吃除夕夜的冷飯菜連吃七天…… 六人熱熱鬧鬧地吃過年夜飯,趙以瀾在餐桌上給奚遲、黎烏、素衣和孫倩一人發(fā)了一個紅包,說是“壓歲錢”,四人哭笑不得。隨后她手一攤,向范修要起了壓歲錢,范修在衣服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扔出兩個銅板,強(qiáng)行說這是壓歲錢,禮輕情意重來化解自己的尷尬。最后是趙以瀾掏出第五個紅包給范修,一臉嫌棄地說紅包應(yīng)該是這樣。 一陣笑鬧過后,素衣他們將快要積灰的躺椅都拿出來,全體在院子里躺成一排,望著天空守歲。城里有不少放煙花爆竹的,外面噼里啪啦,天空有時能看到煙花半空中炸開。 趙以瀾打著呵欠守歲,先撐不下去的人是孫倩,最后睡死了過去被黎烏抱回房間。之后是死撐著不肯睡覺最后被奚遲勸回去的素衣。范修守到一半,忽然說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要出門一趟,很快連影子都看不到了。趙以瀾知道,他一定是悄悄看他的兒子去了。 再后來,趙以瀾勸走了奚遲,院子里便只剩下她一人??粗且驔]有光污染而顯得特別明亮清澈的夜空,趙以瀾怔怔地想,也不知明年這時候她會在哪里,收集了多少成就點(diǎn),是否能回家了…… 趙以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等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在自己房間,也不知是誰把她抱回來的。 大年初一,許都附近有個習(xí)俗,要去城外谷神廟上香,祈求來年的豐收。這一般都是大梁女子最愛參與的活動,素衣和孫倩也很感興趣的模樣,趙以瀾拗不過,便被她們拉了出去。 趙以瀾如今也算是有些三腳貓似的拳腳功夫,而孫倩雖然功夫不算頂尖,但對付一般的毛賊沒問題,因此三人也不用奚遲和黎烏陪著,特別悠哉地向城外走去。 今日天公作美,陽光普照,暖洋洋的似乎能透過皮膚血rou溫暖人心。三人統(tǒng)一戴著帷帽,防風(fēng)防塵,也防被人認(rèn)出來——其中以趙以瀾和孫倩最危險。 三人腳程都不慢,不出半個時辰便到了谷神廟。谷神廟中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趙以瀾剛提醒二人注意身上錢財,就聽到一聲女子尖叫:“有賊?。∥业暮砂 ?/br> 這聲音也不遠(yuǎn),趙以瀾剛循聲回頭,就見一個獐頭鼠目的小個子男子正撥開人群匆忙逃竄,不巧的是正向著她們?nèi)说姆较蚨鴣?,孫倩冷哼一聲,閃身上前,干脆利落地一扭一送,那小賊便痛呼著被按倒在地上。 周圍原本被那女子呼喊聲而吸引來的視線頓時都落在孫倩身上,雖然無人能看清楚孫倩的模樣,然而她那帥氣的動作,依然迎來了一片叫好聲。 孫倩有點(diǎn)臉紅,按著賊人不知所措。她本來就是私奔逃出來的,似乎不該如此高調(diào),不禁忐忑地看向趙以瀾,怕自己這舉動太沖動了惹麻煩。 趙以瀾卻直接伸手翹起大拇指對她比了個贊,孫倩這下放了心,沒一會兒被搶的女子匆忙過來,而谷神廟周邊因這樣的群體活動而派來的衙役也趕過來,將人從孫倩手里帶走。 看到那兩個丟失荷包的女子,趙以瀾微微一怔,竟然還是熟人。 尖叫的女子丫鬟打扮,趙以瀾并不認(rèn)識,然而她身邊的那個美麗女子,她卻熟悉得很,正是天香閣曾經(jīng)的頭牌漪漪,如今是胡楨的妻子。自從離開天香閣到大皇子府之后,趙以瀾就沒有再見過漪漪,但見她如今面色紅潤,模樣似乎比在天香閣時還嬌艷了幾分,趙以瀾便明白她過得很好,心中也為她感到高興,看來胡楨對漪漪很不錯。不過,她卻并沒有相認(rèn)的念頭,人家如今已經(jīng)過得很好,她何必打擾呢?況且她也不能暴露自己。 那丫鬟拿回了自己的荷包,連聲對孫倩道謝,一口一個女俠,說得孫倩臉紅不已,還好她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