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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時間不早,快到中午了,蕭無淵開口道:“武林果然是年輕人的天下,雖說我先前依然是略勝一籌,但我很高興看到,年輕人的功夫比我當年同歲數(shù)時好了太多?!?/br> 就在這時,一人忽然躍上擂臺,微微笑道:“蕭盟主,不才無名,求盟主指教。” 趙以瀾看得一愣,這、這不是戴著假臉的舒斷念嗎?他混入武林大會果然不是純粹來參觀的,他這是要搞事啊! 趙以瀾不知道舒斷念和蕭無淵的功夫誰更高,至少這二人的武功已經(jīng)能在同一階層上進行比較了,勝負或許還在五五之間。她緊張地看著擂臺上的兩方,倒是有點希望蕭無淵能以“過時不候”之類的理由把舒斷念給拒了。 然而她的期盼不負眾望地落了空,對于年輕人,蕭無淵總是很寬容,即便先前已經(jīng)打算結(jié)束今日的指導賽,可見還有年輕人上臺,他便也笑著應道:“請?!?/br> 趙以瀾知道舒斷念已經(jīng)知道他娘是蕭無雪一事,也不知他對蕭無淵關了他娘的事怎么看?她現(xiàn)在知道蕭無雪是自愿留在地底迷宮的,舒斷念知道嗎?他對他娘會不會有血緣上帶來的親情?他會不會想要報仇,所以想要在擂臺上對蕭無淵下手? 她實在猜不透舒斷念的想法,難免心情緊張,可如今知道那張面具下的真身是舒斷念的人只有她一個,其余人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大概是認為就跟過去的十幾場一樣,蕭無淵輕輕松松便能將挑戰(zhàn)者打下擂臺吧! 舒斷念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他甚至并沒有用上武器,以手為掌便向蕭無淵攻去,蕭無淵微微一怔,自然也沒有用劍,就這么空手跟舒斷念打了起來。 在旁人看來,二人起初是打得勢均力敵,但眼光稍微好一些的人眼里,實際上蕭無淵一直都在被舒斷念壓著打。蕭無淵畢竟之前已經(jīng)打過十幾場,力有不逮也不奇怪,但這個在所有人看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能有這樣的拳腳功夫,還是令人吃驚。 不少原本都已經(jīng)有些看厭的人此刻都專注地盯著擂臺,想要看看前面那十幾場的結(jié)果是不是在這一場能有所變化。 趙以瀾見過很多次舒斷念出手,他的武功路數(shù)多,變化多端,稱得上波云詭譎,令人防不勝防,但今日的舒斷念,卻像是克制著自己,只使用著一種掌法,即便曾經(jīng)看過舒斷念打斗的人,只怕也無法從二人的戰(zhàn)斗之中看出端倪來。 眾人提著心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這場出人意料的戰(zhàn)斗,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蕭無淵,心中更是吃驚不已。他之前已經(jīng)打過十幾場,確實有些疲憊,但這絲毫不能遮掩這年輕人的功夫之高,他甚至隱隱心驚,這個年輕人的功夫,只怕比他的大兒子還要高上一些…… 就在蕭無淵因心驚思考后稍有些走神的時候,自稱無名的年輕男子突然趁機拍出一掌,這一掌角度刁鉆,掌風凌厲,回過神來的蕭無淵不得不退避鋒芒,誰知這一退,便直接下了擂臺——之前他已經(jīng)被那年輕人逼到了擂臺邊緣。 現(xiàn)場一片寂靜,就在趙以瀾以為舒斷念要摘下他的假臉大笑“哈哈哈武林盟主不過如此,還不是輸給我這個邪教頭子”之時,他卻只是挑挑眉道:“承讓了。”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卻如同水入油鍋,下方眾人當時便炸開了。 “此人是誰?居然打敗了蕭盟主!” “蕭盟主畢竟已經(jīng)打了十幾場,早就累了,是那小子運氣好!” “不管怎么說,能打敗蕭盟主的,前途不可限量??!” “啊,那明日的擂臺賽,他該不會贏吧?你們有人知道他是誰嗎?哪個門派的?” “我看贏不了!今日蕭盟主家大公子還沒上過場呢,我聽說蕭大公子的功夫早在蕭盟主之上了,明日贏的肯定是他!” “我看不一定。江湖能人輩出,看,這不就出來一個了嗎?明日啊,只怕要熱鬧了!” “……” 眾人議論紛紛,舒斷念卻輕輕一躍下了擂臺。 蕭無淵臉上倒沒有被打敗的不悅,他甚至在笑:“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少俠怎么稱呼,師承何派?” 舒斷念的聲音故作低啞,即便之前聽過他聲音的人也認不出來,更別說從來都沒見過他的人了,他微微一笑:“蕭盟主歲數(shù)大了,記性也不行了么?不才無名,無門無派?!?/br> 話里的挑釁意味令蕭無淵一怔,再想開口時,舒斷念已經(jīng)在眾人矚目之中走離此地。 趙以瀾揪著的心稍稍放下,看來舒斷念暫時不想搞事……不過,他今日不搞事,是為了等到明日吧?明日的擂臺賽,贏了所有人,雖說不可能讓他當武林盟主,借此惡心惡心人肯定沒問題,但這樣的話,他不太可能全身而退吧,這里畢竟是湖心島,密室殺人案喜歡放的地方,不方便出入啊。 在趙以瀾的憂心忡忡之中,今日的“開幕式”算是到此結(jié)束了。顧志謙作為承辦方,準備了豐盛的午餐,在另一處院子里擺了幾十桌。趙以瀾跟蕭無淵一桌,桌上還有各大門派掌門人,她除了埋頭吃飯,就是偶爾應付應付掌門們的搭訕,好不容易吃飽了,這才借口離去。 當日下午并無安排,趙以瀾怕惹麻煩,待在自己房間里沒出去。她其實有點擔心今晚上再出什么事,想了想去找顧志謙,調(diào)換住的地方,成了蕭逸鳴的鄰居,當然蕭逸鳴并不清楚…… 住在蕭逸鳴隔壁讓趙以瀾安全感直線上升,這一晚她好好地睡了一覺,果然沒有被人打擾。 第二日,四月初九,天氣不算太好。 從早晨醒來起,趙以瀾就覺得空氣有些悶,看這天,似乎要下雨的樣子。擂臺是露天的,要是下雨,這比武只怕就進行不下去了。 好在趙以瀾的擔心一直持續(xù)到擂臺賽正式開始也沒有成真,天上烏云雖多,卻并沒有化為雨落下來。 在眾人期待之中,武林盟主擂臺爭奪擂臺賽正式開始了。 第一個跳上擂臺的是一個趙以瀾沒見過的男人,她覺得此人一看就是炮灰相。果然,在他上臺后沒多久,又一個長相平庸的男人上了擂臺,二人進行了一場一點都不友好的切磋,最終先上臺的炮灰相男人落敗,恨恨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因為按照規(guī)則,一旦站到了擂臺上,就要一站到底,因此后面上臺才會更劃算一些。不過,這樣的比賽方式,十分考驗人的體力,簡直就是車輪戰(zhàn),即便一個人武功足夠高強,若耐力不夠,只怕在這樣的比試方式下也討不了好。 前面接二連三上的都是炮灰,四場之后再上場的人,趙以瀾終于有了點印象——孫倩的堂兄孫宥。 跟孫倩那嬌俏的模樣完全沒有一點相似處,孫宥身材高大魁梧,看著便令人心生退意,在他輕輕松松將人一拳頭打壞了牙齒打出擂臺時,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