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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查的監(jiān)控,否則不可能不知道宋堯的存在。‘西辭’含糊其辭,“一個朋友的?!?/br>“朋友?”顧南歌笑,“你除了胖子還有什么朋友?”這話有點傷人。可偏偏說這話的人是顧南歌,他哥,也就不怎么傷人,多了點調(diào)侃玩笑的意思在。‘西辭’深覺不滿,抱怨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有其他朋友?”“行,我沒說不能,只是覺得奇怪?!?/br>“這有什么奇怪的,難道比你們還奇怪?”“我們?”“你和爸?!薄鬓o’看著車窗外一瞬即逝的倒影,似是不在意,又似是刻意的尋求答案,“我都不知道當(dāng)年你為什么要出國,爸爸為什么會進(jìn)監(jiān)獄?!?/br>透過車窗的倒影,‘西辭’卻看到了顧南歌嘴角噙著的笑。“你忘了?”顧南歌放松的狀態(tài)靠在車背,指尖敲著方向盤,降下了車窗。車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聲漸漸攏了過來,天色很黑,很沉,莫名給人壓抑的躁動。燥熱的夏風(fēng)吹散了車內(nèi)的冷氣,冷熱交替,很不舒服,無由的給人心里增添了幾分不耐煩的意思。“元氏因為走私犯下種種錯事,爸爸身為警察臥底在元氏查出了罪證,鐵證如山,后來你外公倉促想逃,爸爸錯手傷了他,兩天后外公因傷去世,傷人的責(zé)任爸就擔(dān)了下來?!?/br>“哦?!薄鬓o’只一個冷淡的哦。顧南歌說的是實話,可不是全部的實話。‘西辭’看著車窗上的倒影,突然就想起那個待他寬厚慈祥的老人,他的外公。很多人都說他的外公罪有應(yīng)得,死有余辜。他站在黑暗里,看著很遠(yuǎn)的地方給他外公蓋上的白布,心里是恨這些宣判他外公有罪的人。就連元皎,他也懷揣著恨意。顧南歌對‘西辭’這句哦不滿,反而追問道:“你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嗎?”“不知道?!?/br>“我也不知道,”顧南歌嘴角仍然噙著一抹笑,車速漸漸慢了下來,最終停在一線居的門口,“好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進(jìn)去吧?!?/br>‘西辭’咬著牙笑了笑,推開車門下車。吃飯的地點選擇在一線居,‘西辭’跟著顧南歌往里走,在車?yán)锬切┰挶锏盟贿^氣來,可在顧南歌面前,他還是得帶著微笑,若無其事的吃飯。房間內(nèi)只有顧又臣坐在那,時間最是磨礪人耐心,即使是等人,顧又臣也是沉著淡定,坐在那翻閱著不知道是雜志還是文件的東西。“爸!”‘西辭’見著人,笑著喊人。顧又臣將手里的東西防到一側(cè),在‘西辭’面前打量,最后手揉在頭頂,沉聲道:“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與那些大腹便便的同齡人不同,時間并沒有給顧又臣帶來頹廢與衰老,更多的是成熟的魅力與安全感。“沒事,媽帶我去醫(yī)院檢查過了,沒事,皮外傷,不用擔(dān)心?!?/br>顧又臣給他挪了椅子讓他坐下,飯桌上仍然不忘說教,“不用擔(dān)心?沿海公路飆車,你讓我不擔(dān)心?”‘西辭’尷尬一笑,“爸,您就別拿這事說教了,媽都已經(jīng)說過我了?!?/br>“這么危險的事,我說不得你?”“說得說得?!薄鬓o’連連點頭。‘西辭’與顧又臣還在說話,顧南歌招來服務(wù)員,低聲說了兩句后,服務(wù)員笑著走了。顧南歌給‘西辭’倒了杯飲料,“西辭酒量不好,今天不許喝酒,喝果汁?!?/br>‘西辭’原本就沒打算喝酒,畢竟喝醉之后很麻煩,萬一被西辭趁虛而入,露餡是一回事,再想籌謀可就難了。西辭在一線居中過所謂的飲料的招,不動聲色的將玻璃杯湊到耳邊仔細(xì)聞了聞,沒有酒的味道,而且顏色也不是上次誤喝的那個紅色。‘西辭’半開玩笑問道:“這是什么飲料?”“芒果汁。”‘西辭’把玻璃杯往前一推,似笑非笑望著顧南歌,“哥,你怕不是忘了,我芒果過敏。”不等顧南歌說話,‘西辭’兀自對門外人喊道:“給我拿橙汁過來?!?/br>門外的服務(wù)員笑著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走了。‘西辭’借機(jī)發(fā)難,“爸,你看看哥,連我對芒果過敏都不知道,那杯芒果汁我如果喝下去,怕是命都沒了?!?/br>“胡說八道什么!”“我哪有胡說。”‘顧南歌望著他,心里估量著這小王八蛋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盤,“你什么時候?qū)γ⒐^敏?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國外那么多年,當(dāng)然不知道?!闭Z氣帶了些埋怨的意思。顧南歌笑著端著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到底沒說什么。>r/>門外服務(wù)員敲門,開始上菜,并將‘西辭’要的橙汁端了上來。上菜時,服務(wù)員擦著西辭的手臂端上桌的,一不小心,蹭了一點油水在‘西辭’手臂上。‘西辭’壓抑了一路的脾氣看到衣袖上油膩膩的污漬,心底的情緒積壓到了頂點,當(dāng)即便爆了,看那服務(wù)員是哪哪都不順眼。一份熱氣騰騰的湯端了上來,在經(jīng)過‘西辭’手邊時,‘西辭’幾乎是下意識的揮手一抬,那碗熱乎乎快溢出來的湯就這么直直的倒在了服務(wù)員的身上。“啊——”伴隨著服務(wù)員的一聲慘叫,‘西辭’仿佛這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看了眼沉默的顧又臣與顧南歌,連忙起身,面帶歉意看著服務(wù)員,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沒注意?!?/br>明明是故意,卻偏偏要加上我沒注意的說辭。服務(wù)員不敢得罪人,委委屈屈的說了句沒關(guān)系后走了。顧南歌與顧又臣交換一個眼神,而后齊齊望向‘西辭’,“沒燙到你吧?”‘西辭’愧疚道:“沒事,剛才我不是故意的?!?/br>顧南歌給‘西辭’倒上一杯,“沒事就好,喝杯果汁壓壓驚?!?/br>在舉杯的情況下,‘西辭’只好端著那杯橙汁一飲而盡。那是最普通的橙汁,是橙汁的味道,‘西辭’放心,又喝了幾口。顧又臣與顧南歌聊了一些在美國的事情,飯桌上談笑風(fēng)生,倒真有些其樂融融的氛圍。‘西辭’聽著,眼圈有些紅。他其實也希望這一切是真的。想到這,‘西辭’又自嘲一笑,期待什么呢?有什么好期待的。‘西辭’又悶頭喝了一大口橙汁。喝完之后,‘西辭’感覺頭有些暈,他看了眼侃侃而談的顧又臣與顧南歌,心底警覺,踉蹌起身,“爸,哥,我……我有點不舒服,去一趟洗手間?!?/br>顧南歌眼疾手快,一把擒住‘西辭’的手腕,一把將搖搖晃晃的他摁倒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