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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機(jī)會難得,我一定得敬你一杯酒?!?/br>他仰頭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干了,又說:“你隨意就好。”壓根沒給商殷說話的機(jī)會,商殷無奈,只得伸手去拿酒杯。涼爾想到商殷那脆弱的胃,哪里敢讓他喝酒,想也沒想就搶著把商殷的酒杯先拿到了手里。整張桌子都安靜下來了,全盯著涼爾看。涼爾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突兀,頓時紅了臉,卻還是勇敢道:“商影帝這兩天不舒服,我能不能幫他喝?”“可以啊?!备队虻木褪沁@個主意,卻故意道,“但是你得給我一個理由,還有,幫喝的話,按規(guī)矩三杯抵一杯哦?!?/br>“商影帝是我的偶像,我是因為喜歡他,才來演戲的,這個理由可以嗎?”涼爾說完,沒給人反應(yīng)的機(jī)會,直接把杯子里的酒干了。喝完以后,燒得他眼睛瞪得溜圓,好在忍住了沒再吐舌頭。三杯喝完,涼爾那點妖力也起不了作用了,很快酒勁上來,不僅脖子,連手臂都紅了,看東西也開始迷糊。“天吶,涼爾你不會對酒精過敏吧?臉怎么這么紅?”紀(jì)嘉接收到付御的信號,主動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付總你看?”“去吧,去吧,是我不好,不該跟小新人開玩笑。”付御特別正人君子的模樣,“不行就送醫(yī)院去看看,千萬別出什么事?!?/br>紀(jì)嘉正準(zhǔn)備去扶涼爾,旁邊的商殷卻忽然搶先伸手,攬住了涼爾的肩。紀(jì)嘉一愕,商殷從容站起來,擦了擦嘴角:“付總,米導(dǎo),我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回去了,順便把涼爾一起送回去?!?/br>紀(jì)嘉猶豫著看向付御:“可是……”“那就麻煩商影帝了。”付御很沉得住氣,“你照顧得過來吧?”米學(xué)嵩也跟著叮囑:“有什么事就叫工作人員。”“好的?!鄙桃罄鴽鰻柶鹕?,“抱歉,先告辭了,你們玩開心點。”扶著涼爾出了包間,商殷給傅崢打電話,他們在隔壁房間。“你又不舒服了嗎?”傅崢急匆匆趕出來,嚇得不輕。但他看到商殷扶著涼爾,涼爾整個人都靠在商殷胸前,就更覺得不可思議了:“怎么回事?”商殷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他幫我擋酒,喝醉了?!?/br>傅崢一句“真愛”都到了嘴邊,看商殷似乎不怎么高興,又忍了回去:“我喝了點酒,叫易鴻來送你們回去吧?!?/br>“不用,我沒喝?!鄙桃髷[擺手,“把車鑰匙給我就行了?!?/br>傅崢站在臺階上看兩人離開,總覺得哪里不對。看到商殷把涼爾塞進(jìn)副駕駛,還俯身幫他系安全帶,傅崢才反應(yīng)過來——商殷居然能接受一個人那么近距離地靠著他?他竟然沒有不適!還沒有不耐!今天晚上,孤男寡男,又是酒后……四舍五入一下,這可能就是一場床戲?。?/br>真該放鞭炮慶祝一下!可惜條件不允許,傅崢只好去喝酒慶祝。商殷并不知道傅崢已經(jīng)腦補(bǔ)到床戲上面去了,他系好安全帶后,扭頭看了眼副駕駛的涼爾,有點意外。涼爾給商殷的印象,是有點精力過剩,鬧騰。他以為涼爾會借酒裝瘋,沒想到喝醉后的涼爾意外乖巧,讓走就走喊停就停,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這會兒他陷在座椅里,大眼睛只剩一條縫,眼神迷離。可能是有點熱,他伸手拉了拉單薄的衛(wèi)衣,領(lǐng)口敞開,露出一大片被酒精燒成粉色的肌膚。的確有點勾人,難怪付御會打他的主意。“看你以后還敢不敢隨便喝酒?!鄙桃笙乱庾R說了一句。涼爾大概是沒聽清楚,歪著腦袋問了聲:“嗯?”他聲音本來就軟,喝醉后又添了兩分啞,配上他現(xiàn)在醉眼迷蒙的樣子,無辜又軟萌。商殷心里沒來由地緊了一下。“別動?!鄙桃髮鰻柕哪X袋推回另一邊。重新握上方向盤的時候,指尖好像還殘留著涼爾的溫度,有點燙。一路無話,涼爾乖乖坐著沒發(fā)出半點聲響,商殷幾乎以為他睡著了,停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眼睛睜開的。太乖了——下車的時候,商殷扶著涼爾,腦子里就閃過這個念頭。所以等進(jìn)了電梯,卻找不到?jīng)鰻柕姆靠〞r,商殷稍一猶豫,還是把他帶回了自己房間。商殷將涼爾扶到床上,一直都很安靜的涼爾卻忽然像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guān),開始發(fā)瘋,在床上打滾。“怎么了?”商殷嚇了一跳。涼爾把被子緊緊抱在手里,哼哼唧唧地說:“我,男神的,床?!?/br>商殷幾乎要以為涼爾是在裝醉了,但涼爾的演技應(yīng)該沒這么好,商殷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味道。”涼爾很肯定地說。這樣的涼爾和平時不太一樣,商殷忍不住在床邊坐下來,問:“你男神是誰?”“商殷?!睕鰻栍袉柋卮稹?/br>商殷猶豫了一下,又問:“你喜歡他嗎?”“喜歡?!睕鰻柭曇舾吡藘啥?。“為什么?”商殷一直很好奇這一點,他跟涼爾以前不認(rèn)識,可第一次見面,涼爾就對他表現(xiàn)出極大的熱情。商殷不相信一見鐘情,他覺得所有喜歡都是能追究到原因的。涼爾想了想,說:“他長得,像,我的,夢中情人?!?/br>商殷表情微微一頓,沒想到自己也有成為別人替身的一天,這滋味有點復(fù)雜。他隔了兩秒才問:“你夢中情人又是誰?”涼爾眨了眨眼,似乎在思考,但是過了幾秒,他忽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商殷有點懵,這又是什么cao作?和上次的假哭不同,這次涼爾是真哭,眼淚跟不要錢似的,簌簌往下掉,一顆接著一顆。商殷很不適宜地想,人們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涼爾才真像是水做的。皮膚水嫩也就算了,淚腺還特別發(fā)達(dá)。他看起來真的很傷心,本來就紅的眼睛更紅了,哽咽到呼吸都不順暢。“別哭了……”商殷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到底怎么了?”“他……”涼爾抽泣半晌才說出下半句,“死了?!?/br>死了?敢情還是個死人的替身!商殷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節(jié)哀……你,能不能別哭了?”涼爾忽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左右張望,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卻停止了哭泣。商殷被他這一驚一乍弄得摸不著頭腦:“又怎么了?”“我聽到我男神的聲音了!”涼爾這句話說得特別順暢,眼睛還在放光,好像連酒都醒了。可他明明連站著面前的商殷都沒認(rèn)出來。“我男神呢?”涼爾干脆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我要找我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