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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憋下去,眼睛都憋濕了,“石久,你大哥得病了?!?/br>石久當時正吃粉兒呢,聽市長忽然來這么一句,眼神兒就有點不對。石市長說起這茬來就傷心,“急性白血病?!?/br>石久愣在一處,“白血?。壳耙魂囎铀皇莿偨Y(jié)婚么?沒婚前體檢?”石市長搖搖頭,“他單位年年體檢,除了頭發(fā)生長不好別的指標都挺好,沒成想這次體檢直接查出血液異常,這不你哥前天請假去北京重新檢查,今天中午已經(jīng)確診了?!?/br>說完又嘆口氣,“這病也不是不能治,只是治好了,估計人也不太行了?!?/br>石久放下筷子,忽然明白這老頭為啥叫自己過來了。19、猶豫這種病在油田基層也不是很少見,石久媽單位就有一個。當時她們單位組織給那個小工人捐錢,石久媽還捐了一千,后來那小伙拿著大家捐的款,湊夠四十萬去天津做的骨髓移植手術(shù),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完手術(shù)出倉觀察了。那陣子光聽石久媽在飯桌上叨叨,所以石久對這種病也稍微了解了點。這病也不是不治之癥,治好的例子還是有的。但是好了之后,體力大不如前不說,血液移植就算成功了各方面都得注意,最重要,因為頻繁性的做化療的緣故,這之后好像都不會有孩子了,當然醫(yī)院都會在化療前給病人保存jingzi,不過,他媳婦這么年輕,愿不愿意跟他都不一定了。到時候誰跟他人工受孕啊。這么一來,老頭不是來跟自己談結(jié)婚的事兒吧。對自己不聞不問這么多年了,這時候要真跟自己提這茬,還要點臉不。石市長接下來的話卻是讓石久很意外。大概的意思就是問石久工作干的順不順心,有沒有意向當公務(wù)員,市委今年這不是還有兩個儲備干部的名額么,如果石久愿意的話,這事兒市長會辦的很漂亮,就是可能要石久先走基層,在市委組織干部科呆著。聽了這些石久實在沒心理準備,沒答應(yīng)也沒說拒絕,就只說自己回去好好想想。這個答案似乎在市長意料之中,意味深長的拍了拍石久的肩膀,就開始說別的了。市長今天喝的稍微多了點,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高興,總之吃飯完也不閑著,非要拉著石久一起看相冊。相冊里居然還有石久小時候的照片兒,也不知道從哪里弄的,照片兒上的小孩頭發(fā)稀的跟個小和尚似的,穿個棉猴兒捧個飯盆兒在那排隊買包子,小手套都掉地上一只。小石久也沒發(fā)現(xiàn),倆小眼睛就盯著賣包子的阿姨,直勾勾的,要多傻逼又多傻逼。石久一看自己這逼樣就夠了,緊忙往后翻,就看見市長年輕時候的照片。年輕時就是禿頂,這他媽夠糟心的。石久翻了一會也沒什么興趣,剛想合上,結(jié)果就在一張照片里面看見林科了。那張照片上大概四五個人,就一個長的挺精神,其余的都是丑逼,包括市長在內(nèi)。石久總覺得這些人看著有點臉熟,好像那天婚宴上見過幾個。市長沒多解釋,就說了那張照片兒上都是老同事,林科當時還是個在廠子里干活的小工人,剩下多一句也不肯提。石久一看老家伙都醉成這德行了嘴巴都撬不開,也挺泄勁,陪著他扯了一會別的就打算走了。從市長家出來的時候其實沒有很晚,約莫九十點鐘的樣子畢竟市長歲數(shù)在這兒了,很早就困,本來想拉著石久再說一會,可到說道后來眼皮子直耷拉,石久一看都這樣了,還呆啥啊,緊忙抬腿兒就走了。等回家候石久也沒跟自己媽說,省得她在多想,哭一通什么的石久也很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石久就開始想市長跟他說的事。其實市長還是挺會說話的,但是甭管說再怎么好聽,石久心里都有數(shù)。忽然覺得石炎很可憐,不僅僅是因為生病。但石久不覺得市長多絕情,也能理解他。黃土都埋到胸口的人,眼看著要退休了,在大兒子身上使了半輩子勁,眼看著要前功盡棄,換誰誰都難受。把自己叫來雖然難看點兒,但好處卻是很實在。市長似乎看透了石久的心思,還特意叮囑他這不是攀高枝兒,這是回家。拒不拒絕這事兒石久還得再掂量,對自己沒壞處,石久之前雖然不貼人家,卻也從不拒絕他的幫助。為了一口氣,就耽誤自己的前程純粹傻帽。石久沒那么清高。但也沒那么期待。所以第二天起來上班兒還跟平時一樣,該干嘛干嘛。剛過了幾天消停日子,結(jié)果這不消停的事兒就來了。林科給檢察院的人帶走這個消息直接在供應(yīng)處炸開了鍋。領(lǐng)導(dǎo)干部人人自危不說,處紀檢委又開始發(fā)光發(fā)熱,各個科室游竄檢查監(jiān)督,搞的石久也有點害怕。雖說自己沒收過什么太值錢的東西,但茶餅還是收了一兩個的,興許還有木梳?雖說這些小玩意兒不會出什么事,但是說出去也怪丟人的。石市長最近電話打的有點頻,問自己想的怎么樣。這倒是他的一派作風(fēng),這老家伙雖然身體機能差,辦事兒卻是雷厲風(fēng)行,想好了就開動,一點不羅嗦。石久的確是沒想好。畢竟現(xiàn)在自己的工作干的挺好,要是真去了市委,跨行不說,能不能行還不一定呢,再說自己也不太年輕,別自己還沒爬上去呢,市長先退休了。***這天下班,蔣云清電話都沒打就直接過來了。站在大街上笑瞇瞇的,眼圈早好了,臉上不知道擦了啥玩意,亮晶晶的,跟涂了一層油兒一樣。石久從辦公大樓出門,跟迎面打招呼的人點點頭,后又湊到蔣云清面兒前,“你臉上整的都是啥?”蔣云清一身sao包的白,見了石久,兩個眼睛又彎成了小豆角,“BB霜,白么?”石久斜他一眼,邊走邊掏車鑰匙,“你一個男的總整成這樣干啥……是不是過兩天就要穿裙子了?!?/br>蔣云清好脾氣的跟在石久后頭,“不是..就是防曬而已,我不是眼睛讓人給打了么,買了一整瓶不用也浪費,擦上對皮膚還很好……”“行了,少擦點吧,再擦都擦成白無常了,”石久頭也不回,“怎么想起來找我了?!?/br>蔣云清想起來似的,“好久不見了,想你唄?!?/br>石久開門上車,“想索命啊?”蔣云清笑著坐進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