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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王子。[甜總宇宙最美]:━墨少вμ哭,詀唭淶擼-陌生人們的關(guān)懷隔著屏幕傳達過來,吳墨看著那些文字感覺到人間可貴的溫暖。他苦笑著擺擺手,道:“沒什么,男人嘛,總是要失戀的。”話畢,他眉眼的笑意褪去,只留下滿目的無可奈何。煙花放完了,酒也喝夠了,吳墨望著天邊缺了小半邊的月亮悄悄嘆息。他喃喃自語著:“岑箏,下輩子我想做你的一顆牙,這樣我難受的時候,你也會疼?!?/br>隨后,他將握著酒瓶的手臂高舉過頭頂,手腕一轉(zhuǎn),剩下的半瓶啤酒就稀里嘩啦地從上至下,如瀑布一般,把自己從頭到尾淋了個遍。“啊——?。?!”吳墨仰天長嘯。第6章曼江市這幾年大力發(fā)展旅游業(yè),原先無人問津的愛琴海商場如今也煥然一新,連帶著前后街道全部翻修,瀕臨倒閉的商業(yè)區(qū)迅速被改造成全國知名購物城。面向十字路口的大屏幕上,從早至晚循環(huán)播放當紅男星唐晝的奢侈品廣告,那張英俊堅毅的臉在光影處理后顯得更加棱角分明,每一個年輕女性路過這條街時都免不了抬頭望幾眼。而在上個月,這塊位置還是屬于宋明琢的代言。綠燈亮起后,岑箏把視線從大屏幕上移開,鼻腔里忍不住冷哼一聲。他生前倒也沒有跟唐晝正面起過沖突,只是純粹跟對方氣場不和,互相不待見彼此。兩人形象接近,戲路不少重合,人氣不相上下,演技水平旗鼓相當,就連在時尚圈也是受同樣的品牌商青睞。兩家公司搶資源煞費苦心,媒體通稿也是經(jīng)常cue兩人進行比較撕出熱度。只要是比較,就總有一方被人踩,無論是誰心里都不會痛快。岑箏極其厭惡這種無形捆綁,他努力磨練演技,爭取更多的實績,除了為了拿金犀獎影帝這個夢想外,眼前最近的目標就是徹底壓過唐晝的風頭。結(jié)果,自己英年早逝,屬于他的東西自然慢慢分到了其他人身上,徹底便宜競爭對手了。岑箏進了一家理發(fā)店,大早上顧客不多,他洗完頭,坐下來干脆地說明自己的要求:“剪短?!?/br>理發(fā)師也話不多說,跟岑箏討論好發(fā)型后就直接上手,過程中忍不住感嘆一句:“你這頭發(fā)挺漂亮,剪了還有點可惜呢。”岑箏笑了笑,隨口說:“沒辦法,工作需要?!?/br>“方便問一句,什么工作的?”“還沒找呢?!贬~漫不經(jīng)心地說,“恒龍影視基地離這里遠嗎?”“你說拍戲的那里嘛,打車用不了一小時就到?!崩戆l(fā)師干活聊天兩不誤,手上剪刀飛快削下岑箏后頸的碎發(fā),“我們店里也有幾個小孩去過那里跑龍?zhí)?,一天就賺一百塊,累得要死?!?/br>頭發(fā)一寸一寸變短,岑箏感覺到腦袋變輕松了點,鏡子里的自己終于有了些男性的清爽感。他抬手揉了揉額前的劉海,把上面殘留的碎發(fā)抖下來,示意理發(fā)師拿吹風機幫自己清理干凈。“你有修眉刀嗎?”岑箏前傾身子,打量著鏡子里的臉,“借我用用……嗯,我自己來就好?!?/br>理發(fā)師把東西遞給他,岑箏把座椅向前拉了拉,左手撩起額前的頭發(fā),右手小心翼翼地用刀片細修眉毛。原主的眉形生長得很平,這就襯托出眼睛透潤無害來,五官看起來沒什么攻擊性,整個人的氣質(zhì)因此顯得太過柔美。但這位新內(nèi)芯的性格卻并非如此,他待人接物冷淡慣了,就覺得這張漂亮卻平易近人的臉很是別扭。在他眼里,“美麗”的東西怎么能“平易近人”?這兩個詞本身就是矛盾的,前者該是冰冷銳利的武器,不是隨便誰都能拿得起。岑箏把兩邊的眉毛修完,仔細對鏡端詳。此時眉峰分明,眉尾細長,連帶著眼睛都略顯凌厲。人的五官稍一改動,就能產(chǎn)生牽一發(fā)動全身的變化,更何況還換了發(fā)型,此時終于有了些氣場。他眼神不經(jīng)意一瞥,發(fā)現(xiàn)理發(fā)師一直沒走,站在椅子后面瞧著自己。“怎么了,頭發(fā)還沒弄完?”“不是?!蹦贻p的理發(fā)師忍不住笑,“看你長得也太秀氣了,像電視明星?!?/br>岑箏薄唇輕抿,不再看他,站起身要去結(jié)賬。臨走前,他輕描淡寫說了一句:“以后就在電視上看我吧?!?/br>完全理所應(yīng)當?shù)目谖恰?/br>可出了理發(fā)店,岑箏云淡風輕的神色就一秒破功,瞬間愁眉苦臉。他是真的不知道,這里的理發(fā)店價格原來是這么他媽的貴,剪完頭發(fā)連買件衣服的錢都擠不出來了!這點理發(fā)錢對以前的岑箏來說當然什么都不算,但現(xiàn)在自己渾身上下存款只有幾千,除去已經(jīng)花完的機票和住宿費,所剩的也不多了。他心疼地“嘖嘖”兩聲,接著又不忘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看看自己這張臉苦大仇深起來還好不好看。岑箏之所以沒去首都,改來曼江,一是因為去瀾城的機票負擔不起,二是因為曼江有全國最大的影視基地,想最快接觸圈子里的人還是要直接跟劇組。其實勉強還能湊出個第三條原因……岑箏怕吳墨想不開,也跟著出縣城找自己。畢竟,他可是連火車都追過了。岑箏寫的告別信內(nèi)容不多,三言兩語交代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情如同塑料,不堪一擊;又把分手的原因歸結(jié)到自己身上,千錯萬錯都是他這個女裝大佬的錯。他經(jīng)歷生死后,現(xiàn)在腦子開竅了,大丈夫不能沉溺兒女情長,要去首都發(fā)展自己的人生事業(yè)。不清楚這種方式能不能讓吳墨死心,反正岑箏心里很過意得去。住的酒店條件一般,挺便宜,有空調(diào)有熱水就能讓岑箏知足了。他中午隨便吃了外賣,然后開始照鏡子,訓(xùn)練自己的五官。這是任何藝人在面對鏡頭前都要做的基本功,找準自己哪個角度拍照最好看,熟悉自己的嘴角在笑到什么位置時最動人,眼球用幾分力氣轉(zhuǎn)動才能展現(xiàn)出該有的情緒。岑箏這半天一直練習(xí)定眼,到了晚上眼眶酸痛,洗完澡倒頭就要睡了。他頭發(fā)還沒沾上枕頭,就聽見床頭的墻后傳來隔壁房客鏗鏘有力的聲音:“粉紅墻上發(fā)轟凰!轟凰畫在粉紅墻!黃黃黃——”是個女生,卻聲如洪鐘,岑箏緊鎖眉頭爬起來,手握拳頭使勁敲了三下墻壁。顯然那邊根本沒聽到,這句繞口令念完又開始喊“八百標兵奔北坡了”。岑箏只好翻身下床,趿拉著拖鞋出門,找到隔壁敲了敲。過了一會兒,里面的喊話終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人向門走動的聲音。門開了一條狹小的縫隙,一雙杏仁眼在防盜鏈后警惕地注視著岑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