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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白大概敘述了先前劉世安的案情,又說了自己與昭昭柏小松的部分推測。 乾昭昭看著他刻意隱瞞了關(guān)于那怪物極有可能是人為豢養(yǎng)的推測,并沒有補充。她可沒有忘記對面這兩人現(xiàn)在也是嫌疑人,將視線集中在怪物身上,才會讓幕后兇手放松警惕,露出更多的馬腳。 “這么說來,殺人的是怪物,極有可能是死而復生的趙傳。他為了獲得維持行動力的生氣,所以襲擊了身強體壯的保鏢。”李主任言簡意賅地總結(jié)道,“你現(xiàn)在需要我們做什么?” 魏白也不客氣,“山陰市刑偵隊的人先前已經(jīng)下山去了。我需要有人幫忙去現(xiàn)場勘查,外面雪下得很大,留下的線索十分有限。因此我需要真正的好手幫忙,于是就想到了主任你,還有小吳和小潘?!?/br> 小吳和小潘就是那兩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省城刑偵科一大隊和二大隊的隊長。 魏白煞有其事地無奈道:“可沒想到他們兩個全喝醉了。這不就只能麻煩主任您了嘛!” “我就知道你小子來找我準沒好事!”李主任瞪了他一眼,卻立刻站了起來,“走吧,趕在大雪掩蓋所有痕跡之前,我就跟你走上這一趟?;顒踊顒由眢w,正好中午這頓酒席吃多了。” ☆、376 一生的對手 “我也和你們一起。 ”蔡金宏也站了起來,撈過一旁的大衣披在身上就往外走,“自從做了局長,我也好久沒有親自查案了?,F(xiàn)在無官一身輕,正好和小李你再搭檔一回!” “蔡叔,外面雪大,路不好走,我?guī)銈冞^去吧!”乾昭昭飛快地跟了上去,湊在蔡金宏身邊打聽著八卦,“蔡叔,我聽你這話的意思,你和李主任以前還一起工作過???” “你這丫頭!瞧不起我???我在調(diào)到山陰市之前,那也是在省城工作過的!要不是山陰市缺人,我主動申請調(diào)回原籍,現(xiàn)在小李的這個位置還指不定是誰的呢!”蔡金宏故作不滿地說道。 李主任頓時笑開了花,毫不留情地擠兌了回去,“老蔡你可別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說大話,你當年不就是覺得我這個后生可畏,才選擇回山陰市,避避我的鋒芒嗎?萬一被我這么一個學弟反超了,還當了你的上司,你這臉面可就掛不住了吧?” “拉倒吧你!要不是當年我把隊長的位置讓給你,鹿死誰手那可說不準!你要知道,我調(diào)回山陰市,直接就升了局長。不比你那個刑偵隊長級別高???”蔡金宏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哈哈,你這話也就安慰安慰自己吧?誰不知道山陰市是個什么情況??!當年那局長的位置,都空著兩年了,硬是沒人敢接,這才落在你的頭上。相比較起來,公安廳刑偵一大隊的隊長,那可是個炙手可熱的位置啊!”李主任笑得更加暢快了。 蔡金宏瞪著他,“都沒人敢接的位置,我接下了。就憑這點,我就比你強!你還不承認?” 李主任笑出了眼淚,語氣卻多了些認真,“承認!我有什么不承認的!我們都一把年紀了,還有什么意氣之爭是說不開的?當年我贏了你一頭,可卻也輸了。不光是我,當年廳里的老人誰不對你豎起大拇指???要不老朱這次能冒著這么大風險,替你擋著媒體?” 蔡金宏也悻悻地笑了起來,“你早說這些話不就完了嗎!這么多年過去,我可算聽到你說一句服軟的話了!” “誰服軟了?!”李主任頓時眉頭一挑,“我這只是敬佩你的勇氣而已。可輪起查案,你這老家伙可比我差遠啦!昭昭,案發(fā)現(xiàn)場在哪兒?快帶我們過去!我這就露一手給你們瞧瞧!” “昭昭!別聽他的鬼話!你們跟著我就好!跟著他,也就能學點兒書本上就有的東西,一點兒都不實用!” 蔡金宏和李主任同時看向乾昭昭,似乎她的決定就代表了誰技高一籌。 乾昭昭向魏白投以求助的目光,她可沒聽說這兩人還是這種“終生對手”的關(guān)系啊! 魏白上前一步,不偏不倚地說道:“咱們坐雪橇過去。同時達到現(xiàn)場,您二位同時開始勘查,誰先發(fā)現(xiàn)線索,誰就獲勝。怎么樣?很公平吧?” “哼!” “哼!” 蔡金宏和李主任同時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后異口同聲地笑罵了一句“小狐貍”,這才算平息了“戰(zhàn)爭”。 四人同乘的雪橇自然不是拉著史大銅回來的簡易雪橇,而是制作精良的防風雪橇。送老馬他們下山的就是這一款。 當然,拉雪橇的自然還是那頭被史明洋摸了尾巴的灰狼。 要說這頭灰狼也算倒了大霉,遇到一個眼神不好的史明洋也就算了,竟然還被兩個糟老頭子給看上了。 它萬分委屈地忍受著蔡金宏和李主任不停地對著自己上下其手,時不時地瞄一眼穩(wěn)坐泰山的乾昭昭,又不敢真的隨了自己的性子,一尾巴把那兩個脆弱的老頭給扇飛。 它只能將速度提到最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將雪橇拉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然后逃也是的卸下雪橇的韁繩跑了個沒影兒! “哎哎哎,它怎么跑了?一會兒它不是還得把我們拉回去么?”李主任看著灰狼的背影,臉上寫滿了遺憾。 “看看你這猥瑣的樣子,人家小狼都被你給嚇跑了!別以為我們都沒看見,你剛剛偷偷捋了人家一大撮毛吧?”蔡金宏鄙夷地看著他。 李主任脖子一梗,“說的好像你就沒偷偷摸摸捋人家的毛一樣!” “我就拔了三根!哪像你,最起碼捋了一把!”蔡金宏抬著下巴,理直氣壯地說道,“還是省城來的人呢!小家子氣!沒見過世面!” “五十步還笑話一百步了?”李主任同樣懟了回去,“你都在山陰市待了多少年了?怎么還像沒見過似的,跟我一樣,捋人家的毛?” “蔡叔,”乾昭昭一把挽住蔡金宏的胳膊,“這里就是我們發(fā)現(xiàn)史大銅的地方?!?/br> “李主任,”魏白則側(cè)身擋住了李主任的視線,伸手引著他往另一處走去,“五名保鏢尸體的發(fā)現(xiàn)地還在前面一點兒,我領(lǐng)您過去?!?/br> 成功分開兩個老小孩后,現(xiàn)場勘查工作才得以正常展開。 因為大雪的緣故,血跡早已被掩埋在雪層之下。就連當時留下的足跡,都只剩一個個淺淺的凹陷。 而乾昭昭和屠寅趕到時,包括雪橇離開時留下的痕跡,本就十分淺,現(xiàn)在更加是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了。 蔡金宏看了看從遠處延伸到此處的兩排淺坑,指著其中一處較寬的痕跡說道:“這一列應該是那幾個保鏢匆匆趕來留下的。他們之中到底存了競爭的關(guān)系,誰都想第一個趕到史大銅等人的面前,所以才會留下這么寬的痕跡?!?/br> 乾昭昭回憶了一下史大銅等人的行走路線,不由點了點頭,“沒錯,史大銅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