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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你并沒有與任何人簽訂契約,萬一被人捉到肯定會吃苦頭的?!?/br> 小灰的耳朵立時就耷拉了下去。失去自由,成為別人的契約靈獸,這是所有一心想要化形為人的靈獸最不愿意的事情。 如果那人是乾小姐,那倒不是不行……只不過…… 小灰哀怨地瞄了一眼乾昭昭,聽說在大學(xué)城的時候,這一位被人算計著收下了一堆奴仆,正是最最不高興的時候呢!唉,要是它也是植屬靈獸那就好了! 乾昭昭不知小灰心中所想,只警惕地感知著空氣中靈氣的變化。 當(dāng)靈氣濃度漸漸與大學(xué)城相當(dāng)?shù)臅r候,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便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眼前。 ☆、423 地藏 乾昭昭將小灰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走,便與魏白二人手牽著手徒步上山了。 這座山頭雖然不高,但草木郁郁蔥蔥,云霧環(huán)繞,倒是頗有幾分仙氣。一條不太明顯的小路蜿蜒向上,掩映在山石草叢間。 乾昭昭時不時俯身細(xì)嗅路邊的小花小草,逗弄著突然竄到她腳邊撒嬌的飛鳥蟲豸,仿佛此行只為游山玩水一般。 魏白也不催促她,只是在靠近山頂隱約能聽見人聲的時候,低聲提醒道:“昭昭,我們把斗篷穿上吧?快到了。” 彭有為“借”給他們的裝束,包括兩頂黑色的斗笠,兩件同樣為黑色的寬大斗篷,以及兩個白色無花紋的臉譜面具。 這些裝備穿在乾昭昭身上還算合適,可對于魏白來說,就顯得有些局促了。寬松的斗篷被他穿出了緊身衣的效果也就罷了,偏偏還短了一大截,露出他半截小腿。 乾昭昭撓了撓頭,嘟囔道:“我怎么沒想到這一茬?鐵塔,要不我們今天先回去,我給你把這斗篷改一改,明天再來?” 魏白本就不大喜歡這種行動不便的裝束,聞言連連擺手,“算了,就這樣吧。反正這里的人也不會有人認(rèn)識我。況且,萬一明天這個升仙大會就結(jié)束了呢?” “那好吧,那你步子邁小點兒,把自己藏好。沒摸清虛實之前,我們還是得低調(diào)點兒。”乾昭昭雖然不認(rèn)為此行有什么危險,可是畢竟馬上就要見到許多陌生的修行同道了。月朗朗不在身邊,她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兩人牽著手,順著小路再往上行數(shù)十米,便看到路邊開始出現(xiàn)零零散散的人影。 有人面前攤開著數(shù)個包袱皮,上面擺著一些奇形怪狀的小玩意。還有人則駐足相看,時不時與物品的主人耳語幾句。 乾昭昭和魏白的出現(xiàn)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目,大多數(shù)人都只瞥上一眼,便繼續(xù)自己的事了。 二人走過數(shù)個這樣的簡易地攤后,周圍才漸漸熱鬧起來。地攤也升級為小矮桌,眼尖的魏白甚至在好幾張矮桌上看見了支付用的二維碼。 他忍不住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十分詫異地嘀咕道:“沒想到這山上還真有信號??!”他可還記得自己開車來伍德村的時候,進(jìn)山不久車上的導(dǎo)航就不管用了,只能依靠小灰?guī)纺兀?/br> 乾昭昭也不由伸出頭,看了一眼他手機上的信號,“居然還是滿格?難道是這些人為了交易的方便,特地安了什么東西?” “史家人出資修路的時候,順便還請人在伍德村夫君建了基站。除了村里,就數(shù)這里信號最近,所以我們才漸漸匯聚到這里進(jìn)行交易?!币粋€略顯蒼老的男聲突然在兩人身后響起。 兩人頓時嚇了一跳,乾昭昭倒是有所察覺,可她還道這人只是路過呢! 魏白急忙轉(zhuǎn)身,下意識地將乾昭昭護(hù)在身后,這才向剛剛出聲的人看去。 只見那人全身籠罩在同樣的黑色斗篷之下,看不出身形體格,只能看出這人比乾昭昭略高,在男人之中不算突出。 要說有什么特別之處,那也就是這人臉上戴的面具,與乾昭昭他們的不一樣。 這是一張整體偏淡金色的臉譜面具,花紋并不花俏,看起來有一種祥和寧靜的感覺。 魏白朝他伸出了右手,禮貌而不失警惕地問道:“請問您怎么稱呼?!?/br> 那人并未握住他的手,只是一抱拳,“你們可以叫我地藏?!?/br> “地藏菩薩的那個‘地藏’?”魏白收回手,同樣抱拳回禮道,“這么說,您的這個面具也是地藏菩薩的意思?” “正是?!边@個自稱“地藏”的男人伸手虛引,“升仙大會已經(jīng)接近尾聲,像你們這樣的‘白身’一般早就該離開了。你們兩個應(yīng)該不是來交易的吧?跟我來,不要在這里惹出什么麻煩來!” 白身? 魏白一怔,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就是彭有為這張面具代表的身份,或者說一類人。 他微微點頭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并不想攪亂這里的秩序?!?/br> “你們要找什么人?”地藏將二人引至一旁的僻靜處,這才目光灼灼地看著魏白發(fā)問。 “我們要找的,就是出售這張符紙的人?!蔽喊讖目诖锍槌鲆粡埛堖f了過去。 地藏并不伸手去接,只是就著他的手看了一眼,“出售這張符紙的人并非制作它的人,如此,你們還要找他嗎?” 魏白皺起了眉頭,“您到底是?” “我是這里的執(zhí)法者,也是最初選擇這里的人。所有來這里交易的人,我都見過。這張符紙被售出還不足一個月,我自然記得清楚?!钡夭貙徱暤乜粗喊祝植唤?jīng)意地從魏白身后的乾昭昭身上掃過,然后嚴(yán)肅道,“我再問你們一次,你們要找的,到底是出售符紙的人,還是制作它的人?” “你知道這張符紙出自什么人之手?他也來參加升仙大會,但是卻沒有親自擺攤交易?”魏白追問道,算是變相地回答了地藏的問題。 “沒錯。不過那人并不是升仙大會的???,偶爾才會來一次。你們要找他并不容易?!钡夭匾膊浑[瞞。 魏白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地藏為什么要幫自己,可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明明白白的善意。 于是他抱拳行禮道:“還請地藏先生能夠告訴我們一些那人的線索?!?/br> “真實的身份,我也是不知曉的。那人初次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和你們現(xiàn)在一樣,只是‘白身’,也就是未曾修行的普通人。”地藏耐心地解釋道,“來過兩次之后,他便找到了修行的門路,取得了‘赤面’的資格。我記得他選擇的身份標(biāo)志是‘包公’。” 地藏簡單地在一旁的沙地上勾勒出了一個臉譜的圖案,最顯眼的自然是那額頭上的一彎月牙。 “包公這次來升仙大會出手了不少符紙,都直接與他人交換了靈器,并未換取錢財。你們手中的這張,應(yīng)該就是被再次倒賣出去的。靈器到手后,他便下山了?!?/br> ☆、424 包公 “下山?他再也沒出現(xiàn)?”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