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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自由活動的話,要將那些黑暗全都吞噬掉才行?!秉S泉女神看著那黑色的繭,說出來的話充滿的惡意,“你的愛人,如今可是在以自己的一己之力,背負整個世界的邪惡哦?”“嗯?!甭閭}葉王確信了敖凌并沒有什么大問題之后,輕輕點了點頭,話說得異常自信,“這并不能成為凌的苦惱?!?/br>黃泉女神低頭看了看手中握著的酒杯,只覺得這杯酒似乎正散發(fā)著奇怪的酸臭味。——令人嫌惡。她想著,神情寡淡的將手中的酒杯傾倒,香醇的酒液落在鋪著絨毯的地面上,化作一顆顆澄黃透明的水珠。麻倉葉王沒有等到黃泉女神的回答,也并不介意,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需要前往現(xiàn)世一趟,伊邪那美大神?!?/br>黃泉女神挑了挑眉,“嗯?”“我想,您不會介意我違背輪回至理,前往現(xiàn)世找回本該屬于我的血rou?”麻倉葉王說道,雖是疑問,神情之中卻盡是篤定,“替您將那侵蝕黃泉的黑暗處理掉,小小的行個方便,希望您能夠原諒?!?/br>黃泉女神的確不介意,她輕輕擺了擺手,麻倉葉王便自那庭院之中到達了現(xiàn)世的出云。而麻倉葉王如今雖是亡魂,其力量卻已經(jīng)足夠他行走于現(xiàn)世,凝聚出真實的身體了。——他并不在意是否身披血rou,重新化作人類之軀。實際上,成為惡羅王那般的存在也并無不可。但他還是必須要去一趟麻倉本宅,將如今麻倉家的人身上,還屬于他的血脈斷絕于此。麻倉葉王可不希望敖凌將神格接納完畢之后,還氣哼哼的跑去找他如今已經(jīng)不再需要的麻倉家的麻煩。因為他當(dāng)初在麻倉家本宅還留下了一些不太好的東西。——都是敖凌離開之后,他因為思念而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來的用以針對大妖怪和單單針對敖凌本身的術(shù)法和陣法。要是敖凌被認出來針對了,哪怕是成為神明,應(yīng)對起來也夠嗆。麻倉葉王不確定自己留下的那些東西是否被發(fā)現(xiàn)了,但麻倉本宅一定是要去一趟的。……最近這些日子,神道之中人心惶惶。據(jù)說是又突然冒出了一個能力強悍之極的大妖怪,四處搜尋著天賦極佳的靈能者,并不殺死或者是帶走對方,卻使用了最殘忍的手段。那個大妖怪,將許多被視作神道未來的希望的孩子們,還有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甚至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將他們的天賦,都奪走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每日卻都能夠收到某一家的誰又被襲擊了的消息。造成了sao動的大妖怪麻倉葉王,在將麻倉家那些人的血脈剝?nèi)?,毀去了?dāng)年留下的小尾巴之后,如今的確已經(jīng)不能夠稱之為是人類的麻倉葉王,正拿著麻倉家這么些年來的家譜,滿日本的到處搜尋著那些繼承了他血脈的人。他并不管那些人是否無辜,只是找到了,便將那些身上帶著他的氣息的人身上的血脈,都抽取出來毀去。麻倉葉王當(dāng)年并沒有留下子嗣,如今還擁有他的氣息,必然便是當(dāng)年的麻倉家本家的人延續(xù)下來的血脈。這么些年,麻倉家也算是開枝散葉了,與其聯(lián)姻的陰陽師世家數(shù)不勝數(shù)。麻倉葉王輕輕嘆了口氣,將眼前的女人身體之中屬于他的那一絲血脈抽出來,連同麻倉家的家譜一同燒毀了。并不是所有被他抽取掉了血脈的人天賦都消失了,但多少是有著些影響。但麻倉葉王并不在意這些,他將家譜之上最后一個人的血脈剝離之后,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便向著西國而去。他需要告知在西國如今的主人,那座屬于敖凌的神社,可以請出神牌,接受供奉了。麻倉葉王在現(xiàn)世的行動非常繁忙。在西國見過殺生丸之后,已經(jīng)從春寒料峭之際,變作了飛雪漫天的凜冬。麻倉葉王從西國之里出來,看著滿目銀白,長舒了口氣,重新回到了黃泉之中。回到黃泉的麻倉葉王大方的接下了本該是敖凌的任務(wù),頗有興致的照顧起了奴良陸生。這個小滑頭鬼的心思非常簡單,不像麻倉葉王曾在現(xiàn)世偶遇過的奴良鯉伴一樣,滿腦子都是些花花腸子。奴良陸生對于這個據(jù)說是敖凌愛人的陰陽師也十分有好感。他并不在意麻倉葉王的身份,因為他經(jīng)常能夠收到來自花開院家的小禮物,陰陽師這個身份在奴良陸生心里,基本上跟妖怪沒什么差別。小滑頭鬼對麻倉葉王的好感,來源于這個陰陽師一出現(xiàn),就攆得一直欺負他的惡羅王滿火焰山的亂躥。從那次之后,小小的滑頭鬼就總是喜歡跟在這個實力強大的陰陽師屁股后面“葉王叔叔”的喊。麻倉葉王也樂于跟心音簡單的小滑頭鬼一起到處亂跑。——這樣簡單明快的聲音,總是讓他想起當(dāng)初與他一同坐在夜色之下的走廊里的小黑犬。“葉王叔叔,凌叔叔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奴良陸生叼著一塊黃泉出產(chǎn)的糖糕,含糊不清的問道。麻倉葉王動作一頓,托著腮想著這一次又怎么忽悠小滑頭鬼,耳邊卻突然響起了黃泉女神的聲音。神明的聲音慵懶,帶著些許初醒的迷蒙,“敖凌要出來了?!?/br>陰陽師的思緒被這句話攪得一團亂。他驚愕的瞪大了眼,任憑身旁的小滑頭鬼怎么揪扯,都沒有分出一絲注意到他身上。“敖凌要出來了。”黃泉女神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陰陽師,重復(fù)道。麻倉葉王這才回過神來,隨意的拍了拍奴良陸生的腦袋,將被他揪著的衣服拽回來,轉(zhuǎn)頭便離開了火焰山,向著那其后的深處快步行去。那深處屬于黑暗的氣息淺淡了許多,最直觀的證據(jù),便是除卻幾個特殊的煉獄,連地獄之中都生出了許多翠綠的植物。黃泉女神看著直接擊穿了她用來遮擋黃泉生物和人類亡魂視線的土墻的麻倉葉王,在對方終于站在了黑色的繭之前的時候,才頗有興致的問道:“你準備怎么做?”葉王看著漸漸吞噬了最后一絲黑暗的敖凌,笑了一聲,神情很是無奈:“您說,我還能怎么辦?”我還能如何呢?麻倉葉王看著緩緩睜開眼來的敖凌,想道——除了與他的神明締結(jié)最為牢固親近的關(guān)系之外……他輕聲嘆息著,在敖凌初醒尚顯得有些懵懂的目光之下,輕輕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