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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象征性性拍了拍屁股,眼中盡顯疑惑,“他今個怎么了?以前反應也沒這么大呀?!备党己驮g倆人皆是喜歡插科打諢,用句俗話來說,他們倆就是一個道上的。陸舟放下手中的書,眼睛定定地望著面前裹成一團的袁術,聲音雖說是往日的清冷,但是眸中的擔憂卻是不假,“袁術,你前幾天去哪里了?”“我要睡覺,你別吵我?!?/br>“大白天的你睡啥覺?起來,你給我起來?!备党荚谝慌越腥?。“傅臣你咋這么聒噪,跟蛐蛐似的?!?/br>“……”五十平方米的小房間里,三個人各自默不作聲,各懷心事,只留下傅臣一進一出的呼吸聲,陸舟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翻書聲,以及躲在被子里的袁術哭成淚河咬著手腕的哭泣聲。半夜,陸舟起來想上廁所,睡前水喝的有點多,有點脹腹。那里怎么還有燈亮著?他有些疑惑,緊接著就聽到流水沖刷的水聲。他們這里是那種老式建筑,公共浴室?guī)拖丛璧牡胤绞沁B在一起的,陸舟隱約看到有個人在洗澡,四周的燈一閃一閃的,雖說是格外恐怖且具有鬼片中那種詭譎駭人的氣氛,但是陸舟是忠實的唯物主義者,他并不信鬼神。“袁術?”他有些看清了他的背影。正在洗澡的人背影猛的一僵,他神色心虛,仿佛做了極其不好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一般,袁術快速的將自己的衣物穿好,正欲逃離之際,陸舟一把拉過他,神色凝重,“你在這干什么?”“太熱了…對,就是太熱了,我出了一身的汗,油膩的睡不著。”袁術隨便亂編一氣,然后逃荒似的逃走了。陸舟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閉闔著眼,他剛才明顯的注意到袁術身上腰際兩側的青痕,還有背上貌似被燙傷的紅印,他睜開眼,在黑暗中凝視著黑暗,隨后又合上了眼,有些事情作為朋友也不便多問,他需要當事人自己真誠地愿意交代一切事由,然后毫無芥蒂地繼續(xù)做朋友。袁術這幾天在躲著陸舟,他不敢和他碰面,他怕陸舟將那天的事想要找他問個明明白白。他知道陸舟是肯定看見了,那個男人下手那么重,身上的痕跡過了幾天還沒有消,他怕被看見只敢在晚上偷偷洗澡,太明顯了,這些痕跡太明顯了。他很疼,疼地幾乎一挨這些青痕就痛,甚至那處更是在極致的撕裂后慢慢愈合,他心中盡是恥辱般的痛楚,但是那個人是輔佐真佑,一個能呼風喚雨的人,一個能殺人不流血,死人不用刀的怪物。如果陸舟知道了,他肯定會覺得他骯臟無比,惡心得如同吃著腐rou的蛆蟲。袁術已經連續(xù)幾天沒有去學校了,他去醫(yī)院看了眼自己病弱的母親,頭發(fā)已經因為化驗而所剩無幾,面容枯槁,母親還在安詳?shù)乃X。他看了眼母親長長的指甲里已經有些污垢,從一旁的找出指甲剪給他剪干凈了,將剛買的花換水插到水瓶里,這才悄無聲息地走出醫(yī)院。剛踏出門幾步就被人挾持到車里。昏暗的車里,男人的面孔忽暗忽明,袁術不似往日的張牙舞爪,他像只老鼠一樣躲在角落里,不久前的畫面在他眼中重現(xiàn),他臉色蒼白的如同紙一樣。紅蠟燭滴油般的guntang。男人滿足的嘆息聲以及他那因恥辱而不斷的淚。男人冰涼的如同蛇爬過一樣的舔吻。如同瓶塞一樣惡心的東西,還有濁白的液體。輔佐真佑很滿足他臉上所呈現(xiàn)的一一表情,手又開始不自覺在他身上不停地摸索著。不得不說這個男孩的身體很對他的口味。又來了,又要來了,他不停的發(fā)抖,如同木桌的一方有了缺陷之后在不停的抖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袁術眼中有些極為奇異的光,面容五官扭曲在一起,他快速地如同瀑布那樣急湍地說道,生怕他繼續(xù)對他動手動腳,“有一個人…有一個人,他對數(shù)字特別敏感,他能記下圓周率,他會骰子,我搖骰子都是他教的,他有很強的天賦,而且…”袁術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慘淡的希望,“…而且他有一雙狐貍眼,長得極為好看,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把他騙過來?!?/br>輔佐真佑表示極為感興趣的停住了手,目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哦?”“你放過我,我把他騙過來,你怎么對他都可以,他是個孤兒…沒有人愿意要他的?!彼麛鄶嗬m(xù)續(xù)地說著。如果不是陸舟告訴他怎么搖骰子,他也不會有想著去地下賭場的念頭,對…就是他,一切的源頭都是陸舟,要不是他,他根本就不會變成這樣。袁術眼睛微微瞇起,陸舟肯定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他幾次三番的想詢問肯定是想事后嘲笑他,那次晚上,他肯定知道了,他那遍身遮不住的痕跡,陸舟肯定知道自己被侮辱了。他肯定躲在暗處嘲笑他,那個木樁子一定會在夢里都在譏諷他。他不過是他jiejie撿回來的一個乞丐而已,他憑什么比我聰明,憑什么比我清貴,又憑什么比我干凈。“你找他,他叫陸舟,他真的比我有價值多了。”袁術宛若一個瘋子在絮絮叨叨,雙眼瞪大,腆著微笑真誠地看著輔佐真佑。陸舟這個人,就應該和他一樣臟。作者有話要說:真心覺得我沒有寫違規(guī)東西。你們懂得。我相信小可愛們會手動收藏的。第10章朝露傅臣打電話的時候,陸舟正帶著湯白去超市買東西,下周學校組織一場登山郊游,陸舟平時對這種活動都不怎么感興趣,后來又覺得湯白也不能一直宅在家里,說不定會悶出病,反正學校規(guī)定是可以攜帶家屬,索性就想著將他一同帶去。“我和你都認識幾十年了,也沒聽說你要我去玩玩解解悶?”傅臣在電話一頭咬牙切齒。陸舟看了眼站在他身旁在超市里四顧張望的湯白,伸手從貨架上拿起一袋他最近喜歡吃的青檸味薯片,說道,“學校規(guī)定只能攜帶家屬?!?/br>他好整以暇的說道,“難道你是我家屬?”傅臣氣的暴跳如雷,破口大罵,“你這學校什么破規(guī)矩?!?/br>“聽醫(yī)生一句話,山上夜晚露重,記得別感冒發(fā)燒,要不你還是帶點藥過去?”傅臣開始一本正經的叮囑道,畢竟作為一個醫(yī)生,還是要有點醫(yī)生的樣子。陸舟說了聲好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眼神直視湯白說道,“還有想要吃的嗎?”湯白眼珠子轉了轉,極其認真的想著,結果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陸舟也沒催,極為耐心的等著他。平時都是陸舟買什么他吃什么,只有很少遇到不愛吃的。陸舟很了解湯白的口味,他凝視著一臉躑躅不定神色糾結的湯白,笑著將他拉過來,瞟了眼手推車里聚集了各種口味的糖,問道,“湯白喝牛奶嗎?”湯白出神片刻仿佛在回想牛奶是什么味道,之后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