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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轉不快?!币蝗毫邭q的孩子帶著最為純潔的笑顏,他們無所顧忌的哈哈大笑著嘴上念念有詞。孩子們反復唱著他們編的順口溜,圍著他打轉,甚至有個孩子已經撿起旁邊的石子朝他扔去,大的小的,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最初這個少年還是帶著一臉的笑,后來漸漸地開始嚎啕大哭。陸舟本來合上的眼睛又陡然間睜開。真吵呀。陸舟是逃了很久才逃到這條巷子來的,一路上撿著別人吃剩的飯菜,相比之前,還算不錯。等那群孩子走了之后,陸舟見他還是一臉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里不由生起一股難以忍受的煩躁。“你別哭了?!标懼圩吡诉^去低頭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冷聲說道。面前的少年眼中含著委屈,因為哭的太過用力而呼吸不暢,他聽話地抿著嘴唇可是那抽泣的聲音卻是怎么也止不住。還一頓一頓的。“湯、白……聽話?!鄙倌甑谋羌馕⑽⒎杭t,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話。陸舟許久冷漠的臉倒是笑了一聲,說道,“呦,還是個小結巴?!?/br>湯白不懂他口中的那句小結巴是什么意思,眨巴了幾下眼,乖巧地望著陸舟。陸舟被他過于純凈的目光看的一陣怪異,頭皮有些發(fā)麻。這些天,陸舟一直待在這個吵鬧的有些過分地小巷子里,比起往日沉寂到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間,這里反而能給他一些意外的安全感。正值中午,湯白蹲在外面扒著飯,他吃飯極有秀氣,半天的時間才扒了幾小口。那飯菜很一般,白菜青菜混炒的那種,看不到有那少油水,但是在陸舟沒吃多少東西的情況下,卻顯得異常香氣誘人。陸舟余光往四處瞅了瞅。確定沒有人之后才一把上前將他手中的飯菜搶了過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而湯白安安靜靜地坐在門檻上,視線聚集在陸舟身上,專心致志。待陸舟快要吃完的時候,就見到湯白站起來腳底仿佛摸了油似的撒腿往屋內跑去,陸舟想,要是這個小結巴膽敢告訴別人,他定準不放過他。他心里信誓旦旦且又陰暗地想著。湯白跑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個白色的東西,待他跑到陸舟的面前時,這才將手中的饅頭遞了過去。陸舟眼神一滯。神情有些恍惚和難堪地盯著湯白,手中的飯碗不經意地掉在地上發(fā)出“哐當”一響,他像小偷一樣落荒而逃的跑來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大耳光,陸舟,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像條狗一樣的搶食還是像個乞丐一樣的乞討。陸舟這些天沒出現(xiàn)在湯白的面前,不過他卻偷偷地爬到一旁的樹上觀察他。有時候湯白會盯著螞蟻洞玩一整天,或者被他那個弟弟教讀音節(jié),不過湯白腦袋確實笨拙不堪,連續(xù)教了幾天卻還是沒能記住一個。陸舟發(fā)還現(xiàn)湯白最常干的事就是蹲在一旁發(fā)呆,有時候能呆一整天。這一天,湯白又在那些樹枝撥著螞蟻洞,陸舟從樹上跳了下來,說道,“小結巴?!?/br>湯白瞧著從上面蹦下來的陸舟,驚奇地望著他,然后指了指那棵樹,說道,“玩?!?/br>他一說完就抬腳想爬到樹上去,兩只腳只顧著往上蹬,一直在原地打轉,陸舟無奈地搖了搖頭,抬起手助他一臂之力這才將湯白送了上去。湯白坐在樹上扭動著身子,踢著腿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動作有多危險,陸舟的視線一直牢牢鎖在湯白身上,他正垂頭準備坐在休息一會。湯白屁股一滑一個不留神就從樹上摔下來,陸舟根本來不及去接他。他急忙忙跑過去,軟聲問道,“疼不疼。”湯白眼里的碎光若隱若現(xiàn),“疼。不、哭?!?/br>陸舟不得不承認,湯白真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自從湯白從樹上摔下來,他就沒敢再去爬樹,甚至對于一些比較高的地方格外的害怕和不安。那時,陸舟應該知道,湯白很怕疼。陸舟很喜歡這個地方,在這里,他似乎和以前的那個陸舟與世隔絕,沉悶的,狡詐的,虛偽的,而只剩下一個可以陪伴湯白的陸舟。然而好景不長。上次那個醉酒男人找了過來,陸舟是有一些心慌的,他怕更多會傷害到湯白。他現(xiàn)在太過弱小,根本就不足以抵擋那個男人的攻擊。當那個醉酒男人使勁地抓住他的腦袋的時候往另一邊拖著走的時候,陸舟朝著想要跑過來的湯白揮了揮手。回去吧。乖巧的小結巴。湯白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迷茫的注視著他。陸舟的右手被拼命的攥住,他的腦袋撞到墻上而順著臉龐流出絲絲血跡,湯白站立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終于在一個拐角處消失不見。男人的毆打的拳頭似雨一般瀝瀝淅淅地落下,眼睛被揍的生疼,陸舟腦袋扭向一邊,恍惚之中仿佛看著傅臣的身影朝他走來。他心中暗自嘲諷,看吧,又是夢。據(jù)說人死后腦海里會像走馬觀花一樣播放最幸福的那段回憶,陸舟懷念這些天的日子里,懷戀湯白,畢竟久久地處在黑暗的沼澤里,身陷淤泥,即使是這樣,也會想去觸碰光,而湯白不巧就是那唯一的光。第21章羈絆三天后。陸舟終于從昏昏沉沉之中醒了過來,抬頭望著胳膊上輸?shù)臓I養(yǎng)液,門忽然被打開,傅臣手里提著一壺開水瓶正朝他走來。“你先躺一會?!备党紝㈤_水兌溫后遞給他,然后替他把枕頭抬高一點。陸舟見到傅臣有種恍若隔世感覺,幾年未見,他似乎也不如之前那般痞里痞氣,眉間穩(wěn)重了許多。陸舟許是想到了什么,面色虛弱一笑,急急問道,許久沒有說話的聲線沙啞的如同指甲掛過黑板那樣難聽,“院長她…還好嗎?”傅臣聽到他問起此時,身軀一僵,過了許久,終究不愿隱瞞下去,說道“柔jiejie,她自殺了?!?/br>“她死的時候,懷著孩子。”陸舟左手微微動了動。腰間那塊被灼鐵留下的痕跡似乎又開始痛又開始癢,他忽然陷入一種瘋癲的狀態(tài)胡亂作態(tài)。傅臣重重地一把將他狠狠壓制住。他安靜之后,沒再吭聲。之后傅臣從懷里拿出一張信封,遞給他,“柔jiejie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我沒看過,也不敢看,我只好留給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