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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事情就變成了:在賤人臨走前的一兩個星期內(nèi),賤人與軟柿子之間有一種僵持不下的局面。賤人老想著‘媽的都要走了,軟柿子竟然還沒有一點點要趁著大好時光做點什么該做的事的意思。’而軟柿子則總是浸溺在患得患失的情緒之中,一會兒想想他和賤人的未來會不會充滿了變數(shù),一會兒又把這想法否定掉,因為他覺得如果他老有那想法的話,就代表他對賤人還是在意的,而他是打死也不要承認這個的。第31章又過了幾天,離顧孝成搬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兩人說話做事都刻意地保持著一種輕描淡寫,隔著肚皮,還不是各揣著各的心思。周四晚上的時候,老方就跟小方提前打了招呼,說他周六不去他小店里了,因為老早以前弄堂里的另一戶老鄰居家的女兒生了孩子,正好要在周六那天辦滿月酒,而他和老吳都要去吃滿月酒。其實大家都是老鄰居,曾經(jīng)的孩子們之間也都是相互認識的,就是有一個親疏遠近的差別罷了。那家生孩子的女的方杰也認識,只不過沒有那么熟。其實人家給請柬時按例還是要把要請去的那一戶人家的所有人都寫上的,比方說發(fā)給老吳的請柬上面就把老吳、老吳老婆、老吳家的女兒都寫上了;而發(fā)給老方的也是按例把老方和他兒子小方的名字都寫上的。只不過到時一家去幾個人也是由著被請的人家自己定的,反正一戶去幾個人都只是包一份的錢,少去了哪一個的話,擺酒的人家也不會怪責(zé),反而少去幾個還更好不是嗎。這請柬老方是上周末就收到了,一直沒跟方杰說,因為他想著方杰也是不會去的。他知道他兒子將很大的熱情投注到了小店的事情上面,對周圍的萬事萬緣都有點放開的感覺,所以一直遲遲不跟他說。只是在事情臨近時知照他一聲,漫不經(jīng)心地問一句“你去不去?我想你是不要去的了?!比缓蠊恍》揭猜唤?jīng)心地回一句“啊?生啦?——我就不去了,就你去也是一樣的。”小方與他爸老方一直用語音聊著,而洗好澡坐在一旁的顧孝成看似在看著手提電腦上的東西,實則正豎著耳朵聽著他們聊的內(nèi)容,電腦上正放著一部他新下的片子,而至于上面刀槍劍戟、丁丁光光的一片廝殺完全沒有入他的耳與眼。他原本是戴著耳機的,用眼角余光掃了一下方杰,趁他跟他爸語音聊天不注意的時候,抬了抬左腿,把手提電腦撥向了東面,伸手在鍵盤上摁了一個鍵,就這樣靜音了,然后偽裝成他還是在看電影的樣子,實則專心地在偷聽方杰跟他爸說什么。聽了半天,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直到方杰開始劃起手機,看新聞了,他才又像剛剛那樣如法炮制,將那鍵盤上的靜音鍵又摁了一下,把聲音又開了出來。過了一會兒,方杰朝他這邊看了看,問他:“你在看什么?好看嗎?”顧孝成摘下耳機,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電影剛剛都講了些什么,他就光顧著聽小方與老方之間的對話了,可他又不好表現(xiàn)得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于是用一種十分不經(jīng)心的形色說:“挺沒意思的?!毙》侥闹浪惹岸几闪它c什么,聽他這樣說了,也不起疑。只是又朝他的電腦屏幕脧了一眼,規(guī)戒:“我說,你這大晚上的,就要睡了,能不能看點平和的東西。晚上十點,你看這種打打殺殺的,你不怕到時做惡夢???”顧孝成一聽,騎驢就坡下,直接把那部他也不知道之前都講了些什么的電影給關(guān)了,說:“所言極是?!狈浇苓@會兒頭也沒抬,說:“極是你個頭?!?/br>顧孝成動了動雙腿,可能按一個姿勢坐久了有點麻木了,他把電腦也關(guān)了,將身體伸向?qū)懽肿滥抢?,把電腦放了上去,再將手機夠了過來。方杰這時像想起什么似地跟顧孝成說:“哦對了,我爸這周末不來,我爸和吳伯伯一起去喝我們以前那里一戶老鄰居家的滿月酒?!鳖櫺⒊擅髅饕呀?jīng)知道了,可是還是裝得略顯驚訝地說:“?。繚M月酒?。颗?,那你去不去?”方杰說:“唉,我不去了,就我爸去也是一樣的,——跟那家的姑娘好像也不是很熟?!?/br>顧孝成“哦”了一聲,轉(zhuǎn)而想了想,又問:“這個……話說,你跟你們以前哪戶老鄰居家的女兒熟啊?”方杰一聽這話,還真認真想了起來,一時間,兩眼無神,對不上焦距,就是有一種失焦感,仿佛腦中正在成串地回憶著那個時期的迢迢往事一般。可惜,他想了半天,想到的全是一沓各式的申請表、申請書,諸如“低保戶報銷單”、“減免學(xué)費申請表”這類的表格。而至于哪戶哪戶人家漂亮姑娘的臉,他是一個都沒想起來,全給黑糊糊地糊成了一團,存在在他記憶的一個死角中了,就算有幾個還算得上是鮮明的臉龐,那上面的五官也是無法在他腦中很具體地描畫出來了。唉,往事迢迢,那樣久遠,想來干嘛?他一搖頭,把自己的思緒扯了回來,如實回答顧孝成:“好像都不太熟?!鳖櫺⒊赡樕像R上就有一副像是對這個答案十分滿意的神情。而事實上,方杰看不太懂他這個神情,甚至于看著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顧孝成像一個追問自己男朋友對他以前哪任女友還記憶深刻的女人,而被問到這種問題的男人,一般正解好像就是:沒什么印象了……誰啊?昨日黃花,早不記得了。女人還不都是這樣,至于自己會不會以后成為這個男人嘴里的昨日黃花,就不是她們會關(guān)心的問題,反正那也是他說去給他下一個女人聽的,現(xiàn)在他說他以前女人的話,再惡毒一點的聽在耳里都算是很入耳的。方杰給的答案不錯,甚稱顧孝成的心意,因為顧孝成一直有點焦憂著方杰的這種半彎不直的狀態(tài)。要是方杰徹底彎掉了,對女人一點念想也沒有,他倒也不擔(dān)心了。問題是弄了個半吊子出來,半彎不直的,隔著肚皮的心思他也猜不著。萬一這方杰曾深深暗戀過什么女人,又或是在將來的哪天還能被一個什么死女人點燃心中那團男歡女愛的火焰呢,這都是大為不妙的事情。好在方杰說了一句讓他寬心的話,方杰說“好像都不太熟”,就說明他以前對女人也沒有那么在意,那將來他對女人在意的可能性恐怕就會更小了。只不過方杰也不是為了讓他吃定心丸才那么說的,是因為他真不記得他跟哪家姑娘十分熟絡(luò)過,他記憶中唯有那一沓申請表才是讓他記得深刻的。那沓表格就是他與他家窮困的象征,在他的記憶中,一直有一種被它們驅(qū)逐著的感覺,感覺中的他自己就像一個沒有所屬地域疆國的居無定所的早期吉普賽人又或是猶太人,總是在被什么東西驅(qū)趕著,輕視著。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