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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前兩天生病了,就將賬本對牌什么的,先送到我這兒來了,只說讓我按照舊例來,我卻是沒想到每年的木炭都還要有個預(yù)算,我本打算找皇后娘娘問一聲的,然而皇后娘娘身邊的嬤嬤說娘娘安睡下來了,我只好自己拿主意了?!?/br> 靜怡一半兒是給胤禛解釋,另一半就是在告狀了,見胤禛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就沒繼續(xù)往皇后娘娘身上攀扯了:“我將一等木炭的份量給翻倍了,剛才我就是在發(fā)愁,這么多的木炭,到時候要是宮里真用不完,內(nèi)務(wù)府的人會不會上折子參我一個奢侈浪費的罪名?” 胤禛似笑非笑的捏了捏靜怡的爪子:“就是在擔心這個?若只是這樣,你倒不用發(fā)愁,用不完就想辦法用完,用不著你在這兒使勁擔心?!?/br> “不是我使勁擔心,我已經(jīng)想到了解決辦法了,不過是需要皇上你幫忙?!膘o怡忙說道,胤禛挑眉:“你自己想到解決辦法了?說來聽聽?!?/br> “木炭這些東西,都是用到一月左右,十二月的時候我就找內(nèi)務(wù)府問問,若是還剩余很多,你就賞賜給下面的官員?!膘o怡眨眼:“我這個是不是好主意?” 胤禛有些哭笑不得:“宮里用不完的東西,賞賜給下面的官員?你生怕他們不知道是你用不完的吧?” 這主意當然不行,賞賜東西哪兒有用自己剩下的東西來賞賜的? “你別擔心,若是真有剩余,朕自有辦法處置?!必范G戳戳她臉頰:“不過,你當時為什么想著翻倍要了?”按照舊例來不行嗎?或者就自己算一下,該是多少是多少。 胤禛是知道的,靜怡的算數(shù)還不錯,她之前教導(dǎo)過元壽和安康。在尋常婦人中,靜怡的算數(shù)算是頂尖的了。要用多少木炭這種事兒,應(yīng)該還是能輕易算出來的吧? “我說了你不許生氣?!膘o怡抿了抿唇,胤禛點頭:“好,你說,我保證不生氣?!?/br> “皇后娘娘等著看我笑話呢,我呢,就先讓她笑一笑,然后再讓她笑不出來?!膘o怡做出賭氣的樣子來:“扎她一下,她下次就不會想著看我笑話了。” 木炭多了,內(nèi)務(wù)府肯定是要上折子說靜怡預(yù)算不對的,靜怡被訓(xùn)斥,皇后自然是要笑的,然而胤禛出面幫解決了,也沒有訓(xùn)斥靜怡,那皇后就該是笑不出來了。 這點兒小心思,胤禛根本不用想就能看得出來。只是他沒想到靜怡還有當刺猬的一天,面上就帶了些愕然:“現(xiàn)在不打算忍著了?” 以前靜怡對皇后,可是十分恭敬的。 靜怡早就想到了這一步,嘟著嘴不高興:“我原打算忍著的,不就是被人看個笑話嗎?又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念著皇后娘娘以前對我的恩情呢。只是,我若是一直這樣忍讓,皇后娘娘會不會覺得這后宮里她就是無敵的了?人沒了忌憚,那說不定會做出什么錯事來,我也是為了皇后娘娘好,現(xiàn)在扎她一下,她知道疼了,以后就不會飄的太高了?!?/br> 靜怡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為自己豎起大拇指,這個白蓮花的形象表演的實在太好了。別人要傷害她,她還要為那兇手著想,實在是太圣母了。 若不是胤禛多疑,自己不能破壞在他面前的形象,她兩句話就能解釋完了——皇后都要害我了,我為什么不能還個手? 可她不能,因為她不能讓胤禛覺得她是在和皇后爭鋒,不能讓胤禛誤會她是想為元壽開路,不能讓胤禛把她當成那個膨脹的要飛起來的人。 “你倒是為她著想?!必范G笑了一聲,盯著靜怡看,看的靜怡有些心慌,就怕自己剛才的表演哪兒露了破綻。強忍著鎮(zhèn)靜下來,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皇上看什么呢?我臉上寫著有字?” “是啊,寫著傻瓜兩個字。”胤禛點頭,煞有其事的在她左右臉頰上分別點了一下:“若是沒有朕護著你,你可怎么辦???” “沒有皇上護著我,我當然就得是自己堅強起來了啊。”靜怡理所當然的說道:“到時候,我為了保護自己,保護元壽,保護安康,保護長寧,我肯定是誰來欺負我我就欺負回去,跟個刺猬一樣,和現(xiàn)在肯定是不一樣的?!?/br> 胤禛忍不住低聲笑了一下,點頭:“也是,合該遇見了朕?!?/br> “是啊,老天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些?!膘o怡也笑瞇瞇的點頭,換個人,不一定能比胤禛更好,這年頭,家暴不犯法,八旗男人不打老婆的,也并不是很多。 說了一會兒的話,胤禛大約是太累了些,閉著眼睛就睡著了。靜怡輕手輕腳的將被子拉開,將胤禛給蓋好,她雖然睡不著,但也沒離開,就躺在胤禛身邊睜著眼發(fā)呆。 元壽和安康今兒沒過來,說是功課比較多,就直接在南三所那邊用飯了。長寧估計是比較稀罕,他還沒在永壽宮以外的地方吃過飯呢,剛才就鬧騰著要去找兩個哥哥了,靜怡眼不見心不煩,就讓人將他給送過去了。 所以這會兒,屋子里倒是難得的清靜,就只有他們兩個在。 “皇上,皇上?”看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靜怡就輕喊了兩聲,胤禛睡的略微有些沉,靜怡想了一下,就又頓住了,胤禛難得能睡個好覺,午飯倒是可以推遲一點兒。 過了兩天,皇后的身子一直沒有好轉(zhuǎn),靜怡也逐漸沉穩(wěn)起來,開始算了冬天的布料。冬天是有兩次布料發(fā)放的,一次是十月,這個皇后已經(jīng)算過了。一次就是十一月,十月底報上數(shù)目,十一月中旬發(fā)下里。之前是薄棉襖,這次是厚棉襖。 這個倒是有舊例,靜怡也就不用太費心。她要費心的是另外一項,眼看年底,宮中妃嬪按理說,都是有賞賜的,要么是布料,要么是首飾,要么就干脆是銀兩。 也是要提前和內(nèi)務(wù)府打招呼,這個沒有舊例。去年的這個時候,康熙還沒過世,等康熙過世,大家又只能穿素的,首飾也不能帶,所以這事兒就這么糊弄過去了。 當然,今年也還是要守孝,可熱孝已經(jīng)過去,年底的封賞就不能再糊弄過去了。 靜怡靜心將康熙朝前些年的賞賜給算了一遍,為求個平均數(shù),她連著算了三年的。然后才定了個標準,再往胤禛后宮的人數(shù)上套一下,決定今年還是給銀子算了,有了銀子,想買首飾買首飾,想買胭脂水粉買胭脂水粉,也免得這個滿意了那個不滿意。 這次她主動讓人去內(nèi)務(wù)府叫了書辦,提前將這事兒給吩咐了下去。畢竟是新年封賞,這銀子也得是新的才行。 忙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已經(jīng)是十一月初三了,靜怡早上還沒醒,就聽見長寧嘰嘰喳喳的聲音:“額娘,下雪了!你快起來,外面下雪了!” 靜怡心里還想著下雪有什么稀罕的,每年冬天都會下雪,然而下一瞬,她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才十一月初,這就下雪了?往年最早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