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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 她遞上一杯桂花釀給宋璟彥,道:“我知你最喜這桂花釀,早前自個閑來無事,便做了一壺,嘗嘗味道如何?” 宋璟彥看了眼那桂花釀,道:“你去將那古琴拿來?!笔种噶酥阜旁诖斑叺墓徘?。 她起身拿來古琴,又重新來到宋璟彥的身邊,略有些疑問的把古琴放到他的面前,道:“這么晚了,難道還打算彈嗎?”他笑笑,并沒有回答,而是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她見狀,也舉起自己的酒杯,盡數(shù)全喝了。 頓時,她心中一片苦澀,緩緩道:“我有些話,想對你說,我的身份其實是。。?!?/br> 還不等她說完,他便急急地打斷了她,道:“我知道。” 孜研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我一直以來都知道你的身份?!彼卣f道。 孜研緊抿著唇,不曾說話。只見此時,宋璟彥的臉色略有些微微蒼白,他隨意笑了笑,接著道:“就算早早知情,又有何用?一直以來對你。。。都毫無辦法,因為我愛你,我從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下定決心,此生定要護(hù)你周全。” 孜研聽了他的話,不由從心底里感謝老天能讓在她臨死之際,親耳聽到這些情深意重。 宋璟彥看著她,緩緩道:“我還知道阿妍你不忍心殺我,我剛剛賭你將毒酒留給了自己。你知道嗎?我怎忍心讓你死,所以,剛剛,我把酒換過了?!?/br> 孜研聽到這里,一下子心亂如麻,腦子一片空白。 “看來我賭對了,真好?!蓖蝗画Z彥輕輕的笑了,猛然一口鮮血噴出,在她驚愕的眼神中緩緩倒下。 她大驚,跌跌撞撞來到他的身邊,把他抱在懷里,眼角含淚道:“怎么會這樣!璟彥,你不能死!不能死!”邊說邊驚恐的拭去他嘴角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 宋璟彥費力的笑笑,艱難地道:“阿妍,今后忘了我,去過你想過的生活,照顧好自己?!闭f著,他緩緩流下一滴淚,似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又?jǐn)鄶嗬m(xù)續(xù)道:“答。。。應(yīng)我,一定。。。要好好的?!?/br> 孜研看著此時的他,哭著使勁點頭:“我答應(yīng)你,你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可是你。。。。。?!?/br> 還沒等她說完,宋璟彥卻頹然閉上了眼,嘴角露著那一絲欣慰的笑。 孜研已然淚流滿面,抱著尚還有余溫的宋璟彥,撕心裂肺地吼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不允許你死,不允許——” 清晨,一縷縷光線從窗中隱隱的投射進(jìn)來,屋內(nèi)一片寂靜,孜研緊抿著唇,通紅的眼目光呆滯,雙手緊緊的環(huán)抱著宋璟彥,周圍的空氣經(jīng)過一晚上的沉淀,都像是被凝固了似的。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大片的陽光照了進(jìn)來,孜研抬頭望去,雙眼迷離,看到一位穿著藍(lán)衣的女子,因陽光太過刺眼,看不到那女子的模樣,只見那女子快步走近,孜研在看清那女子的模樣時,怔住了,良久,“萱。。。你怎么。。?!?/br> 萱看了看倒在孜研懷里的宋璟彥,不曾說話。不知實情的人如果看到這一幕,并忽略宋璟彥那毫無血色的臉以及發(fā)紫的唇,肯定會以為他只是睡著了。 孜研就這樣呆呆地看著萱,這時只聽萱的聲音響起:“這是他的選擇,你莫要太難過?!?/br> 孜研張了張嘴,半晌,始終都說不出話來。 萱見狀,道:“之前大少爺有囑咐我定要帶你安全離開,趁現(xiàn)在時間還早,沒人發(fā)現(xiàn),你快收拾收拾?!?/br> “我不要?!弊窝姓f道。 “難道你想把事情鬧大嗎?我相信,大少爺是不想看到你出事的。你要是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他是不會原諒你的。”萱說道。 只見此時,孜研嘴里喃喃著些什么,隨后又低頭,顫抖著手,撫上宋璟彥的臉。 原來早在幾日前,宋璟彥就已有一切準(zhǔn)備,他為了到時候不連累到孜研,懇請萱到時候在孜研平安走后,把自己的親筆信交給平陽侯,信中大概內(nèi)容:父親大人,請容孩兒不孝,今后不能伴你左右,孩兒一直以來的心愿便是過上尋常百姓的日子,從此打算帶著孜研歸隱山林,過那男耕女織的生活。臨走之際,孩兒已把衛(wèi)國兵符交由二弟璟哲保管,還請父親大人勿掛!勿念!勿尋! 璟彥親筆。 最后,孜研把宋璟彥葬在了他昔日最喜愛的去的那片后山竹林里。 她有想過要去陪他,可她不能。因為她之前有答應(yīng)過他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不然,她怕她死了,他都不會原諒她。 孜研在宋璟彥的墳前,輕輕撫摸著那把古琴,什么話都不曾說。那一夜,林子里,竹葉隨風(fēng)飄蕩,她換上那紅色長裙,翩翩起舞,一旁案上放著把古琴,彷徨之中她好像看到了璟彥微笑著“阿妍”,她笑了,笑得那般傾國傾城,可眼角卻依舊苦澀無比。舞依舊在跳,琴依舊還在,可唯獨缺了彈奏之人。 那天夜里,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就這樣,她在那里不停的跳了一夜。清晨,雨停了,人也不見了,仿佛世上從未有過妙孜研這人。 ☆、軼舍不下她 人人都說一醉解千愁,可萱坐在酒館里一杯一杯的喝著,卻一點都不覺得醉意,反而越喝越煩,越喝越愁,于是乎,一甩手,將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倒是讓她一下子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好似還在地府做事,根本就不曾來過人世,更不曾認(rèn)識這里的人,也許這樣就不會這么多愁善感了。 緩緩扶著墻站起來,手里還拿著一小壇酒,她想,她現(xiàn)在這樣子應(yīng)該甚是狼狽。 靜靜的走出酒館,她抬頭望了望天,發(fā)覺天有些分外陰沉,相信再過不久便會下起雨,想到這里,她隨意笑了笑。也好!也好!興許淋淋雨,人會清醒不少。 果真被她猜對了,天下起了蒙蒙細(xì)雨,抬眼環(huán)顧四周,街上倒也沒什么人,僅有的幾個人也都匆匆從她身邊跑過。 萱經(jīng)過一座橋,沿著岸邊緩緩地走著,周遭的雨聲越來越大,雨水冷冷的拍打著她的臉,她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這一切,感覺是那樣的不真實。突然,她鼻尖隱約嗅到一股女子身上獨有的清香,猛然睜開眼,隔著模糊的雨簾,并未看到來人,輕嘆一口氣。好吧!可能自己是真喝多了,竟然都產(chǎn)生幻覺了,想到這里,她甚是無奈地?fù)u了搖頭。 就因為這樣想著,就奠定了她今日必將有一場水難發(fā)生。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感覺身后出現(xiàn)了一股暗力,猛然間將她推倒,因天正下著雨,路上很是濕滑,于是她很是“順利”地被滑入了旁邊的河中,一瞬間,她感到刺骨的冷蔓延至全身,河水猛灌入嘴里,她艱難地在水里撲騰了幾下,本能的想去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如此歹毒想置她于死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