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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沒抄”……應該是真的。顏桐誤會了她話里的意思,于是虛弱地笑了笑。陸銘突然就慌了,“——哎,你等等!”顏桐偏頭看了她一眼。他偏頭的剎那,晨光從窗前射進了房里,在他頰畔鍍了一層柔和的白色。陸銘怔怔地看著晨光里的男孩,只覺得男孩的容顏輕和柔美,看起來十分養(yǎng)眼,身體的線條卻被晨曦勾勒出了幾分淡淡的魅惑,一雙從衣領里漏出來的鎖骨流露出了許些恰到好處的性感,格外地撩人。陸銘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在鼻子上抹了一把,發(fā)現自己沒流鼻血,于是喃喃:“……我可能是該找個男朋友了。”顏桐終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陸銘立刻指著他:“笑了!”——她自己也傻傻地笑了起來。----陸銘去洗手間胡亂抹了把臉之后,便不由分說地去顏桐房里把他拖了出來,非要拉他去河邊晨跑。顏桐抗拒。陸銘正準備跟他論證一番晨跑的好處,便見顏桐指著自己腳下的人字拖道:“我要換鞋。”陸銘:“……”折騰了十分鐘,兩個人才換好衣服到小區(qū)旁的河邊晨跑。H市一向很注重河道治理,因此這條河雖然從市中心穿過,環(huán)境倒是十分清雅,河水蕩漾著細小的波紋,垂柳的枝條垂到了河里,兩岸綠樹成蔭。陸銘和顏桐沿著河跑了半個小時,陸銘還要上班,便回去收拾去了,走的時候還問顏桐要不要一起。顏桐道:“不用,我隨便晃蕩晃蕩?!?/br>陸銘于是自己回了。大概是因為剛慢跑了半個小時的原因,顏桐覺得有些累,于是在河邊找了一條長凳坐下。他本想從兜里掏出紙巾擦汗,結果紙巾已經被沁出來的汗打濕了,只好作罷。他坐著看了一會兒風景,很快便看到了一個熟人。河對岸,一個黑色襯衫的男人正靠在水泥欄桿上吹風。晨風把他額前的頭發(fā)吹到了眼前,那人似是有些無奈,微微偏過頭,將遮擋視線的頭發(fā)撥到了一邊。男人偏頭的時候,臉正好對著對岸的顏桐,容顏陰郁冷峻。祁九則。顏桐很慶幸關晟整天宅在電腦跟前居然沒近視,讓他隔著一條河就發(fā)現了這位兄弟。祁九則顯然也認出了他,向著他笑了笑。顏桐:“……”他一挑眉,正想隔江對祁九則做個口型,對面祁九則卻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祁九則的身影便消失了。顏桐先是一愣,隨后想到俞若木可能還在監(jiān)視他,于是立刻理解了祁九則的舉動。他用關晟式坐姿又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等汗?jié)竦囊路傻牟畈欢嗔?,便理了理衣領,準備離開。便在這時,有人對著他頸后輕輕吐了一口氣,玩味笑道:“想我了沒?”顏桐:“……”祁九則也沒再調戲他,繞到他身旁坐下,和他一起看風景。看了一會兒,祁九則轉向顏桐,問道:“早上出來跑步?”顏桐心想既然這兄弟愿意繼續(xù)演,那他也奉陪到底,于是嗯了一聲,“你呢?”“我?”祁九則笑了笑,笑容里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疲憊,“昨天在我爸公司里待了一晚,早上過來吹吹風清醒清醒?!?/br>顏桐本想問一句這個敢在酒店里踹門而入把他按在墻上就吻的紈绔居然還會去公司里熬夜,然而他現在心情實在是糟糕透頂,對別人的事情絲毫提不起興趣,于是只是又淡淡地“嗯”了一聲。祁九則反倒是看出了什么,問道:“心情不好?”“嗯……”顏桐猶豫了片刻,方道:“遇到了點事兒。”“什么事兒?我或許可以幫你弄好。”祁九則說著眨了眨眼,“——只要你去床上等我。”顏桐有些煩躁地說:“我有男朋友了!”——他心情是當真差到了極點,聽到祁九則這么露骨的話都沒有當場懟回去。祁九則倒是一臉無所謂:“有就有了,又怎么樣?!?/br>顏桐:“不怎么樣,勸你早滾?!?/br>祁九則突然睜眼看向他,似笑非笑說道:“就你那男朋友?俞陸離?他知道你遇到了‘一點事兒’之后是什么反應?——我猜,他如果幫你解決了,你就不會一個人大早上地跑來吹風了吧?”“你——”顏桐胸膛劇烈起伏,后半句話卻被他剎在了喉嚨里。——祁九則看起來一臉的不靠譜,說出口的話卻直擊要害。抄襲之事爆出來之后,他也曾打電話找過俞陸離,說自己心情不好。然而電話那頭俞陸離十分暴躁,雖然聲音溫柔依舊,卻明顯沒什么耐心,聽到他支支吾吾半天就只憋出來一句“心情不好”之后,立刻道:“親愛的,我最近手里有事,心情不好就多出去走走,等我回去,啊?”祁九則看著顏桐的表情就知道了他的答案,于是輕輕挑起一邊眉毛:“不考慮考慮我?”顏桐面無表情:“你別裝了,那偷窺的走了?!?/br>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_(:з」∠)_整理大綱ing...只擼得出來短小君_(:з」∠)_第33章豪門紈绔×耽美寫手祁九則:“……”祁九則:“你懂不懂什么叫敬業(yè)?!”顏桐把腳蜷到長椅上,抬眼看著祁九則,半晌,輕輕笑了笑:“還跟我裝呢?”祁九則:“我沒有!”顏桐像是有些好奇地微微偏了偏頭,然后極輕極輕地說道:“誰都知道祁越是頭猛虎,祁越唯一的兒子卻是個狗屁不通的混蛋……這個虎父犬子的說法已經好多年了,誰知道祁九則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呢?”他說著又淡淡笑了笑,被頭發(fā)遮擋的眼底,眼神卻鋒銳而冷漠。“幸會啊,祁先生。”顏桐笑的時候習慣性地揚起了頭,祁九則看在眼里,莫名其妙地竟然愣了一下。——關晟將腳屈在長椅上的姿勢真是好看極了,優(yōu)美中帶著妖嬈,尤其是最后仰頭的那一剎那,柔順的黑發(fā)覆在額前,在晨光的勾勒下,竟有幾分歲月靜好的味道。……仿佛是在這具男孩的身體里,住了一個修煉千年的妖精。他壓下心里異樣的情緒,眉梢挑了挑,道:“你病句了,兄弟?!?/br>顏桐沒料到他冒出這樣一句話,“我哪兒病句了?”“‘狗屁不通的混蛋’,”祁九則一臉認真,看他神色,不知道的大概還會誤以為這是個認真求學的學生,“混蛋是人,不能用狗屁不通來形容,這是搭配不當,放高考要扣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