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外面去。 “微微!” 席越試圖追上她,卻被霍崤之往跟前一站,擋住了。 “阿越,剛才都沒來得及與你好好打個招呼。” 霍崤之唇角翹了翹,把水往他手中一遞,口吻似是敘舊一般,漫不經(jīng)心提起,“說起來,我都不知你什么時候同他的關(guān)系這么要好了?!?/br> 這個他指的是誰,席越自然心知肚明。 “這段時間確實有許多生意上的往來。”席越接過水,退了兩步,與他平視。 “就只是生意上往來?阿越今天來這兒不是來幫他做說客的?” 席越笑了笑,“我倒是沒這做說客的本事。” 西亭馬場面積大,地理位置也最佳?;翎胖宄约焊膱D紙的事,無異于在環(huán)海規(guī)劃的新版圖上剜掉一大塊rou。但有什么辦法呢?地是他的,這件事甭管換誰來勸,他都不樂意。 但席越的態(tài)度之執(zhí)著,還是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聊過幾句,霍崤之俯身戳了塊桌上的水果塞嘴里,攤開腿往沙發(fā)上一靠,沖他揚了揚下巴,“坐?!?/br> “據(jù)我所知,這一塊動遷是喬董負責(zé)的吧,你這么不留余力促成,對你有什么好處?” 這一次,席越?jīng)]再出聲。 在規(guī)劃的圖紙中,除去上林路,只有西亭馬場是更合適的選址。若想避開上林路,那就只能拆掉西亭馬場。 他不愿意喬微再因為這件事與自己、與席家生出嫌隙。 …… 霍崤之送了客再出來時候,喬微已經(jīng)在看臺上吹一會兒風(fēng)了。 她背對著靠在欄桿邊上,雙手插在大衣里,黑發(fā)紛紛揚揚被風(fēng)拂起,聽見腳步,抬頭瞧了他一眼。 “席越走了嗎?” “走了?!?/br> 霍崤之應(yīng)著,跨開長腿,幾步邁到她身側(cè),張口欲言,又強忍著轉(zhuǎn)回頭。 幾經(jīng)反復(fù),喬微終于側(cè)目,“你想說什么?” 他按捺了大半天,這會兒終于順?biāo)浦蹎⒖冢澳銈儎偛耪f了些什么談了這么久?”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是沒什么關(guān)系,我隨便問問。”霍崤之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開頭,不過兩秒,又移了回來,“你生病的事也瞞著他嗎?”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霍崤之垂眸試探地說出來,沒聽見喬微出聲,馬上又緊張道,“但你可千萬別被這種道貌岸然的男人迷惑了!” “……” “你喜歡他嗎?” 問到這一句,喬微終于從靠著的欄桿上起身,“你為什么要關(guān)心這個?” “我——” 霍崤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沒找到借口,喬微已經(jīng)擰眉打斷了他,“與你無關(guān)的事,你可以安靜一點?!?/br> 他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差點氣到窒息! 這是在嫌他聒噪嗎? 他這樣多金帥氣又英俊有才華的男人,外面的女人排著隊都和他說不上話。 他什么時候關(guān)心過別人? 她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還懟他! 哼!他也是有脾氣的。 霍崤之一言不發(fā),氣沖沖下了看臺,接過旁人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 然而才騎上馬背,他立刻察覺了愛馬今天和平日的不同。 小白馬是受過精心馴養(yǎng)的馬中貴族,平日對自己是溫順極了的,今天卻從一開始便心情煩躁,仿佛處處在抗拒。 霍崤之正要叫人來問,馬兒忽然失控般抬起前肢刨地,才來得及收緊韁繩俯身,它便受驚般失控地飛速沖了出去。 他之前仗著自己馬術(shù)出眾,沒叫人放馬鞍和馬鐙。此刻也只能伏低身子,努力維持著身姿,像一麻袋土豆隨著馬背起伏。 又怕在喬微跟前丟臉,只能一邊滴汗,邊跑邊緊張朝愛馬低喊:“Please baby!StoP!” 然而愛馬絲毫不理會他的請求,歇斯底里地快跑!跳欄!速度比它比賽時都快許多! “StoP!e on!” 霍崤之從毫無準(zhǔn)備撐到現(xiàn)在,被顛得渾身都快散架了,場下的人卻只瞧見他腿長腰窄,英姿矯健,跨欄干凈利落,如行云流水。 西裝,長靴,還戴著帥氣的騎手帽,男人的身姿高貴又優(yōu)雅。 “果然是貴族運動,咱們騎怎么都騎不出那個范兒來?!庇腥说吐曌h論。 “你這不是廢話,馬就不是一個檔次,你和人能比得著嗎?” “霍少最近來馬場的頻率不高呀,我怎么覺著他的馬術(shù)好像又進步了……” “抬頭瞧瞧。”有人抬手指了指上頭,“女朋友在那兒坐著呢,怎么能不好好騎。” 說罷,他又嘆一口氣,“馬是純血馬,女朋友也是真漂亮啊?!?/br> 最后一次遇到障礙,馬兒直接高空騰起幾米,霍崤之腎上腺素直飆起來,緊伏著才沒從馬背上掉下去。好在這一次落地后,他的馬似乎終于找回了神志,耳朵不舒服地塌下來,前肢一軟,緩緩降慢了速度。 霍崤之不敢擦汗,松了一口氣,直接翻身下馬,牽著它回場邊,將飼養(yǎng)員喚過來。 “它今天不舒服?” “沒有呀,霍少,早上還好好的?!?/br> 早上確實好好的,遇見喬微之前,霍崤之還騎著它溜了好幾圈。 此刻它耷拉著耳朵,鼻孔里喘著粗氣。霍崤之試圖抬手摸摸它的頭,卻被它打了個響鼻甩開,噴出一堆鼻水混合物,有氣無力地趴下來。 馬不會無緣無故失控。 “去把獸醫(yī)叫過來?!被翎胖愿乐粋€人先進了馬房,撿了馬槽里它今天吃過的草料湊到鼻息間,聞了兩下,眉頭便不易察覺地皺起來。 “霍少,”獸醫(yī)很快檢查完,進來朝他匯報,“它的狀態(tài)很差,應(yīng)該是吃壞肚子了……” 它的馬吃的是空運過來的新鮮草料,那么多專人照顧,哪里這么容易生病。 “給我袋子?!?/br> 透明的密封袋很快遞過來,霍崤之把細碎的草料放進去扔給身邊的人。 “拿去化驗?!?/br> 愛馬病了,還差點在喬微面前摔個大跟頭?;翎胖y得不再嬉皮笑臉,表情沉得嚇人。 他來回在馬房里踱步兩圈,最后緩緩?fù)O聛怼?/br> “今天的馬誰喂的?” 半晌,人群中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跨出一步。 “霍少,我每天清掃的很干凈,喂的也是新鮮草料,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霍崤之的眼眸漸沉。 上次因為馬場差點被拆的事情,他已經(jīng)開掉了一批人,現(xiàn)在看來,卻還是有漏網(wǎng)之魚。 直到晚上排練前,霍崤之才接到了馬場經(jīng)理打來的調(diào)查電話。 “霍少,這兩天的監(jiān)控都查過了。今早確實有人偷偷往草料上加了東西,具體是什么,還要等化驗結(jié)果,我已經(jīng)報警了?!?/br> “是誰?” 對方說了一個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