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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年,就要開始了! 文宣二十年春,爆發(fā)了前所未有的戰(zhàn)亂,這一年似乎注定了是個不同尋常的年份! 這一年是齊國崇德三十六年,崇德帝軒轅朗病重,各地番王蠢蠢欲動,幾位皇子明爭暗斗,朝局一片混亂。韓國趁機舉兵來犯,軒轅朗臨危受命六皇子軒轅澤為大將軍,帶兵六萬與韓國一戰(zhàn)高下。 南楚皇帝百里廣博昏庸無道,聽信小人讒言,以越國乃楚國姻親之名,趁韓齊交兵之際,發(fā)兵十萬攻打離國天鸞山以南的岳麓關(guān)。離國皇帝簫煜派鎮(zhèn)國侯寒百川領(lǐng)八萬士兵,前往岳麓關(guān)御敵。 ☆、第十四章 二月二,龍?zhí)ь^,天氣晴好! 凌凈一身白衣,蹲在籬笆前擺弄著一片花草,一頭青絲落于身側(c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照在她白瓷般的面孔上,虛幻而飄渺,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雅文不禁愣住了,五年前,當他們初見時他便知,如此明媚可人的小女孩,長大了定然是個難得的美人??伤麤]料到的是,時光荏苒間,她竟出落得如此風華絕代。讓他驚艷也讓他心驚,他怕守不住這份美,守不住她。 也記不清是從何時起,她的一顰一笑,一個眼神,甚至是一句話,他都能記得清楚。 他記得他們初見,她俏皮調(diào)侃:“喂!你失血這么多,沒有生理鹽水,葡萄糖居然能救活,英雄!奇跡?。 彼浆F(xiàn)在也沒能弄明白何為生理鹽水,葡萄糖。 他傷好后,她為他洗手做羹湯,他從沒吃過那么美味的素食,幾乎要把碗底添破,她如水的眼眸瞪得老大,甚是不可思議:“真有那么好吃?你不會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的農(nóng)村跑出來的,難民吧!”后來他找她要了膳食方子,兩人便因菩提齋有了往來。 她甚是聰慧,蓮前輩讓她學的,她幾乎是過目不忘,一學就會,一點便通。可她卻不甚上心,慣會偷jian耍滑,很是古靈精怪。那時的她靈動活潑,而現(xiàn)今的性子倒是沉靜了,卻讓他頗為心疼。 “雅大哥!你站那做什么?為何不進來?”洛凝霜手里拿著一盆盆栽,走出竹屋看著遠處站著的雅文,不明所以的問道。 凌凈放下手里的花草,抬頭看到不遠處一身青袍,長身玉立的雅文,淡然一笑:“雅文,你來了!” 雅文臉一紅,尷尬的邁步進了籬笆墻,走到凌凈身邊,看著地上的花草,問道:“你這是在種草藥?” 凌凈點了點頭:“我聽聞離岳麓關(guān)不遠的岳城,發(fā)生了瘟疫,我想種些通經(jīng)解毒的草藥,或許能用得上!” 雅文抬眼看她:“你要去岳城?” 凌凈走到不遠的紫藤花架下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心,好一會才悠悠道:“我乃醫(yī)者,不好置身事外,何況岳城就在天鸞山山腳!” “不可!我來時便聽說岳麓關(guān)許多士兵也都染了瘟疫,宮中太醫(yī)都束手無策,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凌凈低頭看著手里的茶,輕飄飄的說道:“竟這般嚴重?那我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何況寒百川父子都在軍中,師父她老人家若知曉了,會怪我的!” 雅文走到凌凈對面的椅子上落座,有些無奈的看著她,思索良久才緩聲道:“我此次從嶺南運回的茶葉在路過岳城時,遭遇劫匪,雙方打斗時有兩車茶葉落入岳城的護城河里,撈上來時,外層的油紙并無破損,可里面的茶葉全都霉變發(fā)黑,我總覺得這事透著蹊蹺。我知攔不住你,可我真的不放心。” 凌凈把手上的茶遞給雅文:“你放心,我有準備的!實在不行,我不會硬來的!你替我好好照顧凝霜!” 洛凝霜走到凌凈跟前,拉著凌凈的手:“凌jiejie,真的不愿我們跟著?” “你們兩不會醫(yī)術(shù),不會武功,去了我會分心,我保證,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凌凈安慰道 紫藤花架上,紫色花苞,欲放還羞,映著暖暖的日頭,甚是灼灼耀眼! ☆、第十五章 翌日清晨,日頭如沐春風,本該是勃勃的春日,可岳城里卻是噤若寒蟬,一片死氣沉沉! 岳城城外的護城河邊,一個白衣男子悠然翻身下了一匹紅色的高頭大馬,在護城河岸邊站了良久,清凌透亮的水面印出一張面容普通,卻眼眸如星的男子面孔,清清淡淡,若不細看,也自是飄逸靜好。 凈凈看了河水許久才從馬背上取出一小包用細繩捆好的油紙包,輕輕拋入水中,有一會才提了上來。她小心的打開紙包,里面干干爽爽而茶葉卻已然發(fā)黑,她蹙眉沉思后,便又繼續(xù)牽著馬沿著河流一路往下游走去。 護城河的河水源于天鸞山,途徑岳城,岳麓關(guān)最后經(jīng)過蒼穹山流往離海。岳城和岳麓關(guān)的地理位置有些特殊,是離楚邊界,軍機要塞,為了不讓敵國有機可趁,鑒于護城河水乃活水這一優(yōu)勢,城里挖的水井與護城河都是相通的,幾百年來,撫育著一代又一代的岳城子民,致使岳麓關(guān)成為楚國難以攻破的另一個天險屏障。 凈凈沿著護城河岸行了許久,在接近岳麓關(guān)時她看到了一個略有些熟悉的男子身影。那男子臉色很白,一身白色云錦袍子外披著一件黑色大氅,靠在一棵剛發(fā)芽的垂堤楊柳樹下,形容清俊的正在釣魚。若不是微微皺起的眉頭,凌凈當以為,他真的只是在釣魚! 凌凈本想無聲無息的繞過他離開,卻不想在經(jīng)過那男子身邊時,聽到低低的咳嗽聲,她不禁停住了腳步! 一陣略有些低沉而又清清冷冷的男聲,傳入凌凈的耳中:“姜公釣魚,愿者上鉤,我們當真是有些緣法!” 有緣嗎?凌凈想若不是有那抄家滅族的緣分,她還真能厚著臉皮應下他這番話的,她遲疑了下,才壓低嗓門道:“這位兄臺,你怕是認錯人了!”” 宇文清沒有轉(zhuǎn)頭看她,依然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似笑非笑的徐徐道:“菩提花開安兩世,一世不早,一世不晚,名曰剛好!凌公子覺得何如?” 凌凈輕笑了聲,看著宇文清的背影說道:“不愧為佛法學里的高材生,果真是妙語連珠!” 宇文清轉(zhuǎn)頭看著凌凈,甚是不解:“高材生?” “就是說你很聰明,學淵天下的意思!”凌凈不慌不忙解釋道。 宇文清劍眉微挑,又接著問道:“你怎會在此?” 凌凈走到宇文清旁邊,看著他那蒼白得毫無一絲血色的臉色,心里微動,不答反問:“那你呢?拖著病弱的身體不遠萬里來此,不會只是為了釣魚吧?” 宇文清捏著魚竿的手有些發(fā)白,竟是答非所問:“此次瘟疫來得甚是蹊蹺,不僅城中百姓,軍中士兵也多有染疾,連與我一同前來的御醫(yī)護衛(wèi),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