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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他從小幾下的一個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布包,赫然就是凌凈之前的包袱。 凌凈接過包袱,檢查了下,發(fā)現(xiàn)一應(yīng)完整,她扯了下嘴角,輕笑了下“你倒是想得周到!” 宇文清面上依然沉靜,聲音卻有些無奈:“我不愿欠人情!” 凌凈沒在說話,只是看著手上的包袱有些出神,她突然覺得宇文清于她很是遙遠(yuǎn)。 馬車在慕容府的后門停了下來,接凌凈的是慕容筱的大哥慕容潯,一身寶藍(lán)色錦緞長袍外披一件玄色大氅,五官俊秀,一雙桃花眼里水光淋漓,不笑時也顯三分笑意,是個頗有些貴氣的世家公子。 慕容潯與凌凈客套了一番,才領(lǐng)著凌凈去了慕容筱住的芝蘭院。 慕容家不愧世家大族,府內(nèi)亭臺樓閣,雕欄玉砌倒也頗為雅致,風(fēng)格有江南水鄉(xiāng)的婉約古樸,尤其是這個芝蘭院,一入院便見假山流水潺潺,流水之下,各類蘭花玉朵晶瑩,芳香馥郁,在這樣冷咧的季節(jié)里,如此的景致想來破費心神,足可見主人在這府中的地位。 慕容筱,戶部尚書慕容觖嫡子慕容松濤之女,慕容松濤曾任三品軍政司,幾年前因染惡疾不幸早亡,唯留下一子一女,便是如今的慕容潯和慕容筱。慕容筱自小聰明伶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年紀(jì)輕輕便有京都第一才女之名。 凌凈本以為宇文清如此大費周章的請她過來,這個慕容姑娘怕是病重如廝,臥床不起。未曾想這位慕容姑娘竟是安然無恙的站在一株開得甚好的蘭花前賞花,看見慕容潯與凌凈進來,便翩翩上前行禮,面上戴著輕紗,雖看不清容貌,但一雙杏眼眸光流轉(zhuǎn),倒是極美的,想來容貌定是不差的。 凌凈的手搭在慕容筱蓋著輕紗的脈搏上,細(xì)細(xì)的診了脈象,好一會兒她有些驚訝的望著慕容筱。 慕容筱眼里含笑,輕輕把面上的輕紗揭了下來,一張白瓷般的面容上,紅斑點點,看著有些猙獰,而她卻是淡然一笑:“不知凌大夫可解得了小女身上之毒?” 凌凈搖了搖頭,又想了下,才從包袱里拿出一瓶藥丸,遞給慕容筱:“這是家?guī)熍涞慕舛玖妓?,雖治不好你臉上紅斑,倒也可淡化許多。在下醫(yī)術(shù)不精,也只能幫姑娘到此了!” 慕容筱接過藥瓶,頷首道謝:“有勞凌大夫了!” 凌凈本想再問下病因卻被一旁的慕容潯一把攔住了,他拉著凌凈的胳膊,對慕容筱笑道:“meimei,你好生休養(yǎng),凌大夫交給為兄即可!”說完拉著凌凈便出了慕容筱的芝蘭院。 慕容潯拉著凌凈到了一個游廊盡頭,才放開凌凈,有些無奈的說道:“剛凌大夫可是要問家妹病因?” 見凌凈點了點頭,他很無奈的又嘆了聲,桃花眼里像是染了一層迷霧:“既然是淺之讓你過來的,有些事,與你說說倒也無妨!” 之后慕容潯便絮絮叨叨的說了一番話,像是在講一個很是遙遠(yuǎn)的故事般,凄美而冗長! ☆、第三十九章 連日來的雪花,雖零星如柳絮,卻也讓燕京城染上了一層霜色。 給慕容筱診完脈的第二天,凌凈便去了宇文府,替宇文清施了針,一套針法行下來,頗費心力,凌凈怕讓宇文清看出端倪,守了宇文清兩天,確認(rèn)無礙后,便回了雅文在燕京的府邸。 洛凝霜看到凌凈簡直是喜極而泣,幾乎像個跟屁蟲一樣的,粘著凌凈不撒手。 是夜,洛凝霜像只撒歡的小貓般,一股腦的便溜進了凌凈的被窩,嘴里不停的嘟囔:“好冷,以前竟不覺得京都有這么冷,在天鸞山待久了,回到這里倒有些不自在!” 燕京的地理位置有點類似于南京,屬溫帶,氣候不會太冷,但偶爾也會下雪。天鸞山在燕京以南,屬熱帶,自然是會暖和些的。凌凈把一只手枕在腦后,側(cè)著頭望著洛凝霜,問道:“霜兒,可還想回侯府?” 洛凝霜想到她在平南侯府過的日子,不免委屈害怕,她搖了搖頭:“我覺得現(xiàn)在很好,不愿再回去了!” 凌凈想了下,又接著問道:“如若是為了與寒明軒在一處呢?”世家門閥都講究門當(dāng)戶對,要想洛凝霜能光明正大的和寒明軒在一起,最好的辦法還是恢復(fù)她洛家大小姐的身份,雖說侯府對外宣稱洛凝霜已然染了惡疾身亡了,但好生籌謀下,還是可以讓洛凝霜回去的。 洛凝霜遲疑了下,還是搖了搖頭,徐徐道:“自小我便與他訂有婚約,也曾有過幾面之緣,他少年英氣又俊美不凡,我也就一心想著嫁予他,好生當(dāng)他的夫人,不離不棄!可母親早逝,我在繼母的迫害下艱難求生,幾近沒了性命,我怕極了那樣忍辱偷生,及及算計的日子。如今我跟著jiejie,逍遙自在,隨心所欲,是jiejie讓我明白了,女子也可行醫(yī)救人,武功高強,鋤強扶弱,不一定要依附于男子的。我想我也要成為像jiejie一樣的女子,以后學(xué)好醫(yī)術(shù),懸壺濟世!” 洛凝霜停了一下,看著凌凈在黑夜里不甚明朗的面容,又接著說道:“至于他,既然早有了抉擇,前塵往事皆虛妄,侯府的一切如一場噩夢,我無論如何,是再不愿回去的!” 凌凈輕拍了下洛凝霜的頭,有些感慨:“要放棄一個深愛之人,余生怕是不好安然度過!做個自立自強的人是件很累很心酸的事,我還是希望,能夠有個人好生照顧你!” 洛凝霜一把抱住凌凈,頭挨著她的頭,語氣有些發(fā)酸:“我不是還有凌jiejie嗎?凌jiejie可是嫌棄我了?” 凌凈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她覺得洛凝霜有些敏感,每次一說這些,她就以為是自己要拋下她一般,誠惶誠恐,算了,大不了以后讓雅文照看著,凌凈拍了拍洛凝霜的背,安慰道:“是是是,有我在,我們的霜兒說怎樣就怎樣,jiejie怎么會嫌棄你!” 洛凝霜笑了,安心了許多:“凌jiejie,我以后就叫凌霜吧!和你一個姓,我再也不是洛家的大小姐了,我只是你的meimei,凌霜,凌云的凌,霜露的霜!” 凌凈用頭輕碰了下洛凝霜的頭,也笑了:“好!以后我們便是親姐妹了!” 百里悅回到南楚已是臘月初,此時皇宮里人心惶惶,百里廣博病重,朝中幾位成年皇子也多有異動,尤以二皇子百里惺為先。 百里廣博膝下有八子六女,百里悅排行四,上頭還有三個成年皇兄,百里怏,百里惺,百里憬,百里怏和百里憬生性懦弱,資質(zhì)平庸,生母的地位也不高,朝中也無能人相助,一項安分。下面四個皇弟尚未成年,對百里悅多有懼怕。唯有百里惺,生母乃前皇后王氏嫡妹,現(xiàn)今的王貴妃,父親王陽明官拜正二品禮部尚書,其弟王學(xué)任正三品淮南總兵,家族勢大,百里惺本人雖資質(zhì)不如百里悅,但為人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