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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文,偶爾交流下,倒也和諧。 等到了一座特別壯觀的燈樓前,因著人滿為患,幾個人便不小心給沖散了,凌凈一個沒注意,已然被沖出了人群,竟然都尋不到雅文他們的人影,果然,節(jié)假日是不適合外出的。 凌凈看著眼前滿目的人群,聞著鼻間傳來的香風陣陣,有些沒了頭緒,她不知道是要繼續(xù)走呢,還是站在原地等他們,就在此時一只大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凌凈抬頭,便見寒明軒湊近她,在她耳邊說道:“我們?nèi)デ懊娴某勤驈R等他們吧!每年的燈會也就那里最為熱鬧!” 凌凈想了下,點點頭,寒明軒拉著凌凈胳膊的手依然沒有松開,人太多了,松開可能真的又走丟了。 兩人好不容易來到了城隍廟,看到依然洶涌的人群,凌凈覺得自己有點腳軟。 寒明軒似乎看出凌凈的心思,拉著她拐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道,在一棵有些年頭的榕樹下停了下來,好在這里的人,不算太多。 凌凈覺得自己終于可以喘口氣了,她走到榕樹下的一個木椅上,坐了下來,一副不愿再走的模樣。 寒明軒則在她旁邊空位上坐下,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語氣倒是從容:“小師叔,能夠再見到你,我甚是欣喜!” 凌凈心里頓了一下,有一會才開口到:“所以,剛剛和雅文他們走散,是你安排的?” “我只是想和你談談,并無惡意!”寒明軒如是說。 凌凈看著寒明軒:“談什么?” 寒明軒看著那雙如星的美眸,突然有種不知說點什么的感覺,想了許久才道:“我還不知小師叔的名諱呢?” 凌凈抬頭望著天上的皓月,悠悠道:“凌凈!凌云的凌,明凈的凈!” “凌凈,你就是解了岳城之圍的凌大夫!”寒明軒有些驚異。 凌凈不想攬功:“主要是宇文清的功勞,我不過擔個虛名罷了!” “那你此次來京所謂何事?聽慕容說你是與宇文大人一道的?”寒明軒想到了在臨風關(guān)她的那句罪臣之后,如今她來京城他多少是有些擔憂的。 “嗯!有些私事,辦完就走!”凌凈隨口答道。 這時雅文帶著素顏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看到安然坐在榕樹下的凌凈,他松了一口氣:“還好你沒事!” 凌凈笑了下:“雅文,你莫不是忘了我也是會武的!”她看了下,沒看到凌霜不由問道:“霜兒她們呢?” “她們都在聚賢樓,那里有詩會,不會太鬧!”雅文道 凌凈點了點頭,幾個人,便往聚賢樓的方向去了,寒明軒也只好,就此作罷。 ☆、第四十三章 聚賢樓里都是些附庸風雅之人,大多文學涵養(yǎng)不錯,不算擁擠,但人也不少。雕欄玉柱上,五彩的花燈,瑩瑩錯錯,五彩斑斕! 凌凈一行人進了聚賢樓,便有眼熟的過來和雅文,寒明軒搭話,說的大都是詩文品鑒之類的話,凌凈自覺在這方面無甚造詣,本想去尋凌霜的,但見她周圍都是些女子也不好上前,便找了處空置的半閣雅間坐了下來。 雅間題書“流芳”,外頭一個半月形雕花拱門,里頭有一盞頗為精巧的琉璃宮燈,燈下墜著一片空白信箋。燈座下一張長方書案,幾個簡單的靠椅,有點類似于小型的書房,桌上有文房四寶,凌凈靠邊的幾個小茶幾上還擺了香爐和茶點,很是雅致! 凌凈剛剛進來只是因著此處僻靜,如今看這布置,額頭突突的跳,有種不詳?shù)念A感,剛想轉(zhuǎn)身出去,一抬頭便見廳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簡直成了眾矢之的。 “這位公子既進了流芳閣,那我等便恭候公子賜教,還請公子題詩!”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入凌凈耳中,凌凈仔細一打量,是個年近古稀留著雪白山羊胡,帶著文士帽的老者,正拱手作揖的看著她。 凌凈遲疑了下,也給老者還了一禮,謙和道:“先生多禮了,在下不過誤入此間,并非有意為之,還望見諒!”凌凈心里哀嚎,她真不是故意的,就她那半吊子的墨水,別說作詩了怕是平仄都弄不清楚。 老者捋了捋胡須,有些不悅,他覺面前這個白衣少年是在有意戲弄大家,誰會不知這流芳閣的緣由,想到這他的聲音不免帶了幾分怒氣:“既然進了流芳閣,便須守了此間規(guī)矩,無論如何,公子還是留了墨寶之后再走吧!” 流芳閣取名流芳,自是流芳百世之意,但凡進了此間的都須留下詩作,以供世人品鑒。一般能在流芳閣里留下的詩作大都上乘,也有許多寒門學子因此而名聲大盛。 這些凌凈自是不知的,她睜著一雙無辜的水眸看著廳中眾人,雅文眼中寫滿擔憂似乎也是無濟于事,慕容兄妹滿是好奇,寒明軒饒有興趣,素顏依舊一臉冰霜,最可氣的是凌霜,她那雙杏目里,星光璀璨,竟是掩不住的,興奮。 凌凈一陣頭皮發(fā)麻,她其實很想一棍子把面前的老學究打暈,然后一展輕功,溜之大吉。但理智告訴她這是不可取的。 她有些無奈的走回書案前,又望了眼老學究,才堪堪拿起桌上的毛筆,想了下才在鋪開的宣紙上落了筆,好在之前幾年在師父的督促下,一手行楷倒是寫得不錯。 凌凈寫完,擱下毛筆,趁著眾人圍觀的當口,逃也似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雅文等人追了出來,凌凈有些好氣的怪責:“雅文,你也不跟我說清楚,我這次怕是要丟人了?!?/br> 雅文有些自責:“是我疏忽了,沒曾想你連流芳閣也不知!”說完他便把流芳閣的由來大概跟凌凈說了下。 凌凈頭大,她又不是地地道道的古人,哪里會知曉這些。 凌霜有些好奇的走到凌凈身邊問道:“哥,那你在宣紙上寫的是?” 凌凈含糊:“以前看過的一首詩?!闭f完她頭更大了,剛剛太急,想也不想的就把辛棄疾的那首青玉案。元夕默了出來,沒曾想那是宋詞,如今似乎還不興。 雅文見她一陣愁苦,也不好多說,跟素顏說了幾句,幾人便打道回府了。 慕容兄妹和寒明軒因好奇凌凈的詩作并沒有跟出來,他們見杜恒杜老先生,拿著詩作,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不禁湊上前,只見書案前攤開的宣紙上,赫然寫著 “青玉案,元夕。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一旁的慕容筱看完凌凈的詩作,不免喟嘆:“還道她只是個江湖郎中,不曾想他竟有這般的文采!” 慕容潯望了眼寒明軒,也嘆道:“他還真是深藏不露!” 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