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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朝中混到正三品以上高位的,又能有幾個是笨的? 至于這一場成功將陳平營救出來,本應該被滿門抄斬,誅滅九族,五馬分尸的曠世惡賊,不僅活生生的從天牢里走了出來,反而還獲得了一個漠縣典史的官位,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到底是杜學易和余厚德算計了劉玉階,還是劉玉階算計了他們。 雖然這個典史還不入品,可人家也是堂堂正正在吏部和戶部的登記造冊,拿朝廷俸祿的吏官??!可不是當年在落和縣縣衙里當一個臨時工的陳義輝可以相提并論。 雖然那個所謂的漠縣早已經在六年之前就已經淪陷,朝廷雖然在刻意回避當年的恥辱,這幾年來從來不提北新州以北那五個淪陷在元蒙國手里的五州之地,可是在武朝的百姓心里,漠縣,就是武朝的地盤,老祖宗留下來的基業(yè)。 見杜學易也學著余厚德的樣子逃之夭夭了,陳平簡直氣得想生撕了這兩個老王八蛋的心都有了,完全顛覆了當年在落倉河邊的小院里碰見的那個老學究,仙風道骨的映象。 “這…這杜老和余老分明就是在拿我當猴耍嗎,府試的時候我一腳踏入榮州府就進入了他兩的拳套里面,九死一生,到頭來什么好處都沒撈到。 現(xiàn)在到了京城,又被他兩故計重施,我算是明白過來了杜老當時為什么要讓李承基那老不死的督促我一定要考下秀才功名,感情就是要引誘我到京城來,這京城里還給我下著套呢…” 陳平氣得直跳腳,雖然房間里已經沒了杜學易和余厚德的影子,可陳平還是忍不住嘀咕幾句來發(fā)泄心里的不滿。 要是別的理由,陳平肯定二話不說,直接?;觳划敾厥?,可偏偏杜學易剛才又提到了自己的未婚妻楊眼娥,這就好比陳平的命門被人抓住了一般,這事兒算是不辦都不成了。 “咯咯…” 看見陳平吃癟的樣子,余露雪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大家閨秀的形象盡毀。 她認真的說道:“小哥哥,雪兒可是清清楚楚看著的,這事兒可就是你錯怪了我爺爺和杜爺爺了,其實最初我爺爺和杜爺爺打算的是讓你成功取得秀才功名之后,他們二人再去皇上哪里給你做保,最少也能給你保一個縣令這樣的朝廷命官,然后再在西北給你謀一個縣來讓你施展拳腳,可誰料到你到了蜀州之后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出來…” 說到這里,余露雪一臉的心疼之色,眼睛都紅了:“回到京城之后我爺爺和杜爺爺為了救你,可是整整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小丫頭,別哭了,行了,行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 陳平大咧咧的揉了一下余露雪的腦袋:“今天過來,可是專門來為我雪兒meimei過十六歲生日的,這要是將你弄哭了,我還不成了罪人不可,過會兒余老分拿著他的大刀片將我活劈了不可…” “人家才不是小丫頭…” 余露雪破涕為笑,不過想到陳平還記得六年之前說過會到京城里來陪她過一次生日的約定,心里便吃了蜜一樣甜,不枉自己這些天為他擔心。 忽而,她的嘴角撅了一下,小手沖陳平伸了過來:“拿來吧?” “拿什么?” 陳平愕然。 余露雪嗔怒,跺了一下腳:“生日禮物啊,當年在楊家的家奴區(qū),可是你自己說的,哼…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哈哈…” 陳平大笑,從懷里掏出一只雕刻粗糙的木簪遞了過來:“你也知道的,你小哥哥現(xiàn)在很窮,出了大獄杜老那老狐貍也不知道給我點錢,剛才來的路上花了二十個銅板隨手在路邊上買的,可不要看不起這二十個銅板,可是我和周大哥從早上站在街上幫人寫家書,寫到午時才賺到的…” 陳平說得輕描淡寫,不過余露雪卻是聽得眼淚刷的一下就出來了,陳平昨天還是天牢重犯,身上哪里有什么銀子,為了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剛剛從天牢里出來就跑街上去賺錢,外面天寒地凍的,還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 珍而重之的將那直簡直不能入目的木簪插在頭上:“小哥哥送雪兒的禮物,是全天下最好的,就像當年的那把可以折疊的雨傘,還有那個圓圓的,用泥做的蛋糕…” 堂堂的當朝通政史,三品大元的孫女,京城第一才女,竟然被一支二十個銅板的地攤貨給感動得哭了,這一幕,要是讓那先垂涎余露雪的京城豪門士子們給看見了,還不知道又要怎么怒吼還有沒有天理? “走,這次給你做一個真的生日蛋糕,不過材料得你家自己出,我可沒錢…” “咯咯…小哥哥,再給我將一次圣誕老人的故事唄,還有,你真的是從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來的嗎?你說你哪里的人有汽車,坐上去就可以自己行走,還有可以日行上五千里的高鐵,還有載著人日行萬里的飛機都是真的嗎?爺爺說是你騙小孩子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會騙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雪兒才不是小丫頭,小哥哥也不過才十六歲…” “對了,路癡的病治好了嗎?明天帶我出去逛逛京城的美景,記得多帶錢哦,小哥哥這次可是來吃你這個大戶的…” “啊…這個啊,可以帶你逛三條街,超過三條街就不是雪兒的能力范圍了…” “不僅是個小丫頭片子,還是一個笨笨的小丫頭…” …… 二人故人相見,這六年來的經歷相互說來,自然又是好大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 與此同時,剛才飛也似得從陳平面前逃走的余厚德和杜學易二人又換了一個房間,二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了五里開外杜學易的書房。 此刻二人的面色都異常凝重,絲毫沒有剛才和陳平說話時的一點點老不休的樣子。 余厚德眉毛都擰成了疙瘩,擔憂道:“杜老三,老夫出盡所有的家底,也最多只能給他出一千護衛(wèi)保駕護航,此去西北,艱難重重,這一千護衛(wèi),恐怕是塞牙縫都不夠?。?/br> 咱們雖然將計就計,最終還是促成了他北上之事,不過這無異于是將他往絕路上逼啊,單單是那八千里冰封之地,押運三百萬旦,只有三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絕了咱們所有的想法了…” 杜學易不悅的瞪了余厚德一眼:“說什么喪氣話,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老夫相信只要放陳平出這京城的牢籠,他這只雄鷹定然能夠搏擊長空,榮州之事,當時不也是無救之局嗎?他還不是照樣闖過來了,只要他真能為老夫完成收回那五州之地的愿望,讓老夫不負先皇所托,他就算再大鬧一次西北,老夫寧愿賠上這條老命也要保他…” ☆、第239章 必死之局(二) 第二百三九章必死之局(二)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再說陳平這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