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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知道? 正所謂功高震主,便是這個道理。 不管他陳平到底有沒有謀反的心思,武明思本就生性多疑,連袁衛(wèi)都被他逼得在金殿上自殺了,杜學(xué)易可以肯定,如今的陳平在武明思心里絕對已經(jīng)成了一根肚子里的利刺,讓他寢食難安。 杜學(xué)易想到這些,原本絕好的心情,變得有些戚戚然,那雙老邁的眼睛看著被太陽烤出焰紋的街道,他忽而搖了搖頭,一抹苦澀從他臉上一閃而過,喃喃自語道:“孩子,孩子,他若是有了孩子,該有多好,等他和雪兒孫女生了孩子,送到我這里來…” “大人,信王殿下要見你,今天已經(jīng)派人來了兩次?” 回到杜府,府里的老管家過來接過了輪椅把手。 “不見,就說老夫命不久矣,不能見客…” 在老管家面前,杜學(xué)易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信王殿下的厭惡,冷笑道:“在老夫面前還來裝這種城府,此子有些目中無人了…” 老管家推著輪椅有一步?jīng)]一步的往后院里走:“淳妃剛剛誕下龍子,皇上有了子嗣,據(jù)說等滿了周歲便要昭告天下,立為儲君,信王殿下這是蹦不住了…恐怕要鋌而走險…” “哼…兄弟鬩墻…他會把自己作死…” 杜學(xué)易將頭偏在靠背上,半瞇著眼睛:“終究是沒什么根基…鬧不起來…” 老管家嘖嘖道:“信王近年來廣納賢才,府上門客上千,在文人的圈子里也頗有賢王之名,再加上之前陳大人進京之時,他也出了幾分力氣,如今陳大人北方大勝,兵峰之勝,前無古人… 短時間內(nèi)倒是出不了大事,我是怕他假借陳大人之名,籠絡(luò)朝廷命官站在他那一邊,皇上身體每況愈下,恐怕是沒幾年…淳妃誕下的龍子還沒滿周歲,到時候皇上駕鶴西去,太子還是稚童,信王天時地利與人和,難免不會有取而代之的心思…” “呵呵…” 杜學(xué)易冷笑,接過一個下人遞來的茶水抿了一口,不屑道:“有時候名聲太好,并不是一件好事,大家都知道你要干嘛了,你覺得這事兒還能成功嗎? 也不是老夫看不起他,他要真這么以為,那就大錯特錯了,你可別以為陳平那小子是個只知道帶兵打仗的莽夫,那小子的心,可比老夫還精明… 信王號稱禮賢下士,可當(dāng)年卻在江菱江上羞辱過陳平,此為表里不一,后來陳平被押解進京,見老夫和老余一門心思要救陳平,他又患得患失,一方面想救下陳平來討好老夫和老余兩個前朝舊臣,成為他成就大事的助力,另一方面又怕得罪了皇上,干脆就推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含山公主去逼宮… 兩面三刀,敢做不敢當(dāng)?shù)呢浬?,就算老夫現(xiàn)在就撒手而去,你也不不用擔(dān)心陳平會被他利用,陳平只會對他視而不見… 如今淳妃誕下皇子,皇上又經(jīng)常病重上不了朝,他這是覺得機會來了,大勢拉攏文武百官,我敢肯定,只要皇上真覺得自己要不行了,第一個殺的便是他…” 大熱天的,老管家聽得一頭冷汗,跟了杜學(xué)易這么多年,卻還是沒學(xué)到杜學(xué)易的一半功力,有些愧疚,訕訕道:“您說皇上要是真不行了,第一個殺信王? 這不能吧?當(dāng)初信王可是皇上親自下令留在京城的,沒像別的藩王一樣沒有恩準不能出封地,這不是明擺著皇上是有意要傳位給他的嗎?” “哈哈…” 杜學(xué)易大笑:“之前是因為皇上沒有子嗣,為了堵住國無儲君的悠悠之口才故意讓信王留在京城的,信王和大家都被皇上給騙了,以老夫的對皇上的了解,就算是他沒有子嗣,繼位的人也必然不是信王… 欲先使其滅亡,必先與之瘋狂,這事兒不是咱們能參合得了的,以后只要是關(guān)于信王的,都一律說老夫病重不能見客… 呵呵…準備些禮物,陳平那小子要成婚了,老夫這里要是不準備點拿得出手的禮物,那小子估計要和老夫拼命…” ☆、第365章 楊妍娥有子名智 第三六五章楊妍娥有子名智 京城某地,一個臉盤有些大的丫鬟笨拙的端著一個放了冰的木盆,撩開客堂和臥室的垂簾走進去:“大小姐,冰,冰來了…” 房間里的婦人因為生了孩子,體態(tài)有些發(fā)福,搖著懷里好不容易不哭鬧的孩子,抬眼瞄一眼木盆里已經(jīng)化了一半的冰塊,輕聲道:“可是有人欺負了你?這冰怎地只有這么一點?” 大臉盤丫鬟木訥的遙遙頭,看見婦人要下榻,忙著沖過去小心的接過婦人懷里的孩子,喜滋滋的看上一眼:“大小姐,小少爺認得我了呢,你看,他笑了,笑得好乖… 這鼻子,這眼睛,和姑爺長得真像…咱家小少爺長大了肯定也像姑爺那么能干…滿腹經(jīng)綸,文武雙全…” “你倒是學(xué)會拽詞了…” 楊妍娥白了木荷一眼:“還沒滿月的孩子認識個啥,不過這個小沒良心的倒是喜歡你抱,就在剛才你出門這會兒,鬧了我好一陣子…” “咯咯…” 木荷傻乎乎的笑,扯開尿布,有些埋怨的嘀咕道:“大小姐,不是木荷說你,這天熱得就是大人都受不了,你還給小少爺塞這么厚的尿布,他能不鬧嗎… 還有,落河縣的時候我可聽咱們府上的羅大娘說過,還沒出月子的婦人是不可以洗澡,不可以用冰塊來解暑的,不然以后會鬧下病根兒…” 楊妍娥皺著眉頭,恨恨的瞪著木荷,不過這呆呆的木荷卻依舊嘮嘮叨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瞧這架勢,木荷再過個幾年,肯定能將他嘮叨死。 這樣的木荷是讓楊妍娥萬分沒有辦法的。 木荷忠心可靠,又是從小跟著她一起長大的丫鬟,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一根筋和嘮叨,比起曾經(jīng)的那個小溪來,少了些靈活勁兒。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那個跟著楊家的三少爺一出門就碰見了土匪,杳無音訊的倒霉丫頭呢? 突然想到一個已經(jīng)死了六七年的人,這讓楊妍娥很煩躁。 回頭看一眼母性十足,比她這個娘親還要溫柔十倍的木荷正小心的哄著懷里的孩子睡覺,楊妍娥毫不懷疑要是自己的孩子遇到了危險,木荷會用生命來保護。 好吧,那點愛嘮叨的缺點和木荷對自己的忠心,和對自己孩子的好相比,已經(jīng)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大小姐,奴婢聽說姑爺要成婚了…” “哦…” 楊妍娥緩緩移動的腳步頓了一下:“和誰?” 木荷坐在塌上輕輕的搖晃著:“和余大人的孫女兒余露雪,今天下午的事情,信王和楊家老爺都派人來遞了消息,楊家老爺還問這事兒你怎么看?” “成婚嗎?” 一抹陰冷的笑容浮現(xiàn)在楊妍娥那張有些發(fā)福的俏臉上,走過去接過已經(jīng)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