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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了面前的年輕婦人。 忽蘭巴埡抓著一塊碩大的熊骨頭遞給巴圖鐵,眉頭緊鎖:“巴將軍,你覺著呢?這事兒夫君還能壓得了多久?” 巴圖鐵撤下面巾,露出那張布滿了傷痕的扭曲嘴臉,嘖嘖道:“陳大人坐擁中云五州,收納了元蒙三萬里疆土,依附陳大人的子民多達四千多萬,北邊的疆域已經(jīng)延伸到了北海,這些年依靠陳大人著的那部農(nóng)典,以及土豆和番薯的大力推廣,商道開通到了大食,羅馬、高昌,和碩、庫車、拜城、阿克蘇等地,百姓安居樂業(yè),不再擔心餓肚子,可謂空前之繁榮…” 說到這里,巴圖鐵的聲音頓了一下,啃了一塊rou在嘴里嚼了嚼,囫圇吞下,接著又說:“中原地區(qū)人口密集,咱們拋開人口這個因素暫且不說,單是疆域面積已經(jīng)是武朝的兩倍有多,陳大人若是還這么甘居人臣,恐怕難以服眾,稱帝之事恐怕壓不了多久了,手下的悍將渴望封妻蔭子,恭候萬代…有些事情不是陳大人能左右的…” 辣椒雖然很辣,不過忽蘭巴埡知道陳平愛吃,她也學著陳平的樣子直接夾了一塊放進嘴里,說道:“西涼的叛軍比之我元蒙國,完全不能相提并論,可就是這么一場實力巨大懸殊的戰(zhàn)爭,夫君無往而不利的軍隊竟然打了整整三年還打不下來,看來大軍,是要逼夫君稱帝了… 武朝的文武百官雖然沒什么能力,不過這窩里斗的本事卻是個頂個的高手,西涼的戰(zhàn)局,恐怕有心人早已經(jīng)看破了,單文都今天剛到中云州,接著又宴請夫君前去,事出反常,恐怕沒那么簡單…” “公主不必擔憂,咱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陳大人肯定早已經(jīng)洞察了一切,明天有黃小虎和陳耀武這兩大高手隨行,只要五年前刺殺陳大人那個祝紫嫣不現(xiàn)身,應該無礙…” 巴圖鐵說道。 回頭看見陳復爬在飯桌上哈欠連連,巴圖鐵拉著陳復向里屋里走。 忽蘭巴埡沒有起身,依然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辣椒,說道:“五年前夫君的大軍打下神機谷,并沒有發(fā)現(xiàn)劉玉階和祝紫嫣的尸體,我料這劉玉階定不會死心,為了以防萬一,明天巴將軍你還是隨夫君走一趟吧,畢竟…他是復兒的爹…” 巴圖鐵道:“好,反正我這條命是陳大人救的,若不是有陳大人在,咱們忽蘭部落,恐怕早已經(jīng)滅族了,是非恩情,我巴圖鐵還是懂的…” …… 第二天一大早,余露雪準備了整整一大車要去賠禮道歉的禮物。 黃小虎很早便整裝在外等著,陳平和陳耀武從大門口出來,身后跟著一頭看起來不怎么精神的大肥豬。 說來也是怪了,這一夜醒來,被朱先生診斷為已經(jīng)壽終正寢的虎妞竟然又神奇般的爬了起來,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兒應該是死不掉的了。 由于年齡太大的原因,忽妞這兩年總是在不停的病倒和活過來的過程中周而復始。 因此,陳家的飯桌上再難看見虎妞爬在上面打瞌睡的場面。 陳平專門命人給它打理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不過今天確實很奇怪,陳平走到門口已經(jīng)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幾十遍,這執(zhí)著的虎妞依然緊緊的咬著他的褲腿,一副誓死跟隨的決然。 “這…” 陳平?jīng)]辦法了,面對死皮賴臉要趕路的虎妞,陳平是怎么也硬不下心的。 陳蘇蘇出身的那天陳家莊的莊戶送上門來的小豬,這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 陳家的人對虎妞的這分感情,完全是說不清楚,也道不明白的深刻。 “虎妞乖,回去唄,等回來的時候三哥給你帶好吃的…” 陳耀武也是蹲下來各種勸說,要說陳家的元老,非虎妞莫屬了。 原因無它,因為它真的應該活不久了。 豬的理論壽命是十五年。 要是虎妞能突破這個數(shù)字,可就成豬妖了。 咕咕咕… 虎妞巴巴用它的大豬頭去蹭陳平,還有那一雙充滿了擔憂的眼神,似乎在說,這一趟是有巨大危險的,老豬我還要發(fā)光發(fā)熱。 “陳大人,老巴還沒進過北業(yè)王府,好想去見識見識,可否帶我去見識見識呢?” 巴圖鐵帶著面巾從隔壁走過來。 陳平扭頭一看,不以為然的自嘲:“虎妞是這樣,你也這樣,我不過是去赴個宴,你們都整得這么緊張做什么?北業(yè)王府又不是龍?zhí)痘ue,我閉著眼睛都迷不了路…” 然而,再一次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看見巴圖鐵出現(xiàn),一直用嘴咬著陳平褲腿,說什么也不愿意松口的虎妞,這一刻竟然直接松口了,瀟灑的扭頭,搖晃著它肥嘟嘟的******,扭頭向陳府的院子里走去。 ☆、第379章 清除毒瘤 第三七九章清除毒瘤 幾匹快馬在北業(yè)王府停下,加上巴圖鐵和幾個隨行的護衛(wèi),總共不過十來個人。 “單文都架子挺大的嘛,大哥親臨,王府門口竟然連一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黃小虎翻身下馬,聲如洪鐘,哪里還是當年落河縣楊家那個吊著兩溜大鼻涕,任人欺負的小胖子。 即便沒有動怒,他身上多年來統(tǒng)領大軍南征北戰(zhàn)積壓的威嚴和氣勢依然讓人不敢直視。 比之對氣勢收放自如的陳平來說,他的身上多了幾分張揚和生人勿進的暴戾。 “小虎,語氣注意點,人家單文都嫁女兒呢,這個時候你還不讓人家單文都擺一下王爺?shù)募茏影??要是因為你的言語不善,讓這門親事給黃了,回頭小武非和你拼命不可…” 說罷,陳平哈哈大笑著向北業(yè)王府里走去。 然而,就在他們十多個人走進北業(yè)王府的時候,一種怪異的安靜,讓這幾個隨行的高手全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鄒維邦身為陳平的貼身護衛(wèi),立刻來到陳平的一步范圍之內,手握腰刀,警惕道:“大人,情況不對…” “有何不對?” 陳平看了一眼稀稀拉拉站在王府里各個角落,宛如標槍般的侍衛(wèi),依然神色如常,繼續(xù)大步向北業(yè)王府的客廳走。 鄒維邦道:“這些侍衛(wèi),沒有一個是面熟的,恐怕有詐…” “是嗎?有詐又能怎樣?咱們已經(jīng)走進來了…” 陳平知道鄒維邦曾經(jīng)是北業(yè)軍里的百戶,想來北業(yè)王府的侍衛(wèi)他應該還是有些了解的。 不用鄒維邦提醒,如此怪異的北業(yè)王府,陳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有詐。 不過既然已經(jīng)走進來了,退不如進,陳平到是很想看看這單文都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自己下手。 陳耀武臉上因為要面見未來老丈人的靦腆退去,一抹狠辣的怒火浮現(xiàn)在他那張還帶著幾分稚色的臉上:“大哥,單文都這么玩咱們,過分了,這婚…不成也罷…”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