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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將來,能當我的收尸人?!?/br> 蘇袖月不由攥緊了信紙,“落落,師傅他身體還好嗎?” “沒事,你別多想?!甭渎溥f過來一支玉哨,“八師叔讓我轉交給你的,這是那批死士,唯一聽從的號令?!?/br> “謝謝?!碧K袖月鄭重接過,心里卻莫名的不踏實。 落落意味深長的望了她一眼,只道:“蘇師妹,我先回千絕宮了,以后也未必會再見,多說一句...” “相遇難得,珍惜眼前人。” 有一個人,如八師叔一般,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著。而那個人,對落落而言,是最觸手可及的遙不可及。 —— 落落離開沒多久,慕容朔就回來了,拎著一個冒寒氣的盒子。 放下后,隨手斟了杯茶給蘇袖月:“蘇弟,你好些了嗎?” “本來就沒什么大事?!碧K袖月輕輕一笑,“還躲過幾天課業(yè),清閑得很。” “嗯?!蹦饺菟返捻鈴乃缟弦崎_,“既然閑得很,下盤棋吧。” 蘇袖月?lián)u搖頭,“慕容兄,我明日便打算回去聽講了,想早些歇下?!彼囊馑茧m委婉,少年卻聽明白了,這是在告訴他,不想與他爭鋒相對。 “無妨?!鄙倌贻p抬眉眼,打開了那冒著寒意的盒子,剎那間,冷霧就凝散開來,依稀可見冰雪里點點殷紅圓潤的果實。 慕容朔遞過去:“阿棠讓我給你的,說是京城里快馬加鞭送來,還很新鮮?!?/br> 蘇袖月怔了怔,竟然是車厘子!這樣的水果莫說尋常百姓,哪怕是皇親國戚,也是難見到的。云棠他... 斂斂心緒,她道:“明日我去親自謝謝他?!?/br> 慕容朔點點頭,哪怕在他看來,舅舅云奕不近人情,云棠也是讓人討厭不起來的。這個名義上的表弟,擁有最通透的心。 思及此,他合上冰盒遞過去,“蘇弟,此物有補血功效,希望你...能早日恢復?!?/br> 蘇袖月點點頭,“好?!?/br> 慕容朔不再說話,熄了燈。 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傳來,蘇袖月知曉,他也是打算歇下了,隔著中間厚厚的一沓書,她忽然問:“慕容兄,像我這樣的殺手,你是不是遇見過很多?!?/br> 書那邊躺下的少年怔了怔,蓋好被子,慕容朔才說:“殺手很多,像你這樣的,很少?!?/br> 第二日,晨光熹微。 蘇袖月自然醒來時,已不見慕容朔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早已習慣。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慕容朔總不喜歡在人前脫衣穿衣,連洗澡,也非要和她一樣,把門窗緊閉,在宿舍里一個人。 那日蹴鞠也是,那樣熱的下午,他竟不肯和那群學子一樣光著膀子。 搖搖頭,蘇袖月不再去想,每個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暗傷,在看不見的地方,誰知道眼前這個人曾經(jīng)歷過什么腥風血雨。 她能做的,只是尊重和不窺探。 順手揣了幾顆車厘子在懷里,她理了理不過及耳的短發(fā),扣上書生方帽遮住,就鎖上了門。 一路上,晨跑結束的學子三兩結伴,往書舍走去,似乎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你看見沒?山下來了一輛馬車,造價不菲啊。” “瞧見了,這回新來的,肯定不簡單?!?/br> 又有新來的?蘇袖月稍稍留心,顧自往前走,麓山書院規(guī)定,每日必須晨跑打卡后,才可以領一天的飯票。 誰也不能例外。 小跑到山門,只見如往常一樣擺著一桌一椅,桌上放著堂長的計時沙漏,還有幾張當日的飯票,那愛板著張臉的堂長卻不見了。 她也不敢直接拿,就坐下等著,掏出懷里的車厘子拋著玩。 突然間,一條漆黑皮鞭迎面掃來,竟是直接一卷,截走了蘇袖月拋至半空的車厘子,她眸光一凝,回首掃去,愣了愣。 臺階下,緩緩走上來三人,最左側一臉陪笑的中年男子正是麓山書院的堂長,他身畔,長身玉立的少年郎錦帶華服,紫金冠束發(fā),氣質清貴而驕矜。 抬眸間,少年已收好長鞭,交予一旁的貼身護衛(wèi),精致如玉的臉孔漾起玩味笑意:“喂,你叫什么?” 蘇袖月不答,轉身想走,哪知少年郎指尖一轉,那卷來的車厘子就打了出去,制住了蘇袖月的xue道,“小賊,還想走!” “小賊?裴世子,這里面恐怕有什么誤會?!睍禾瞄L見狀不好,忙說道。 “哪里會有什么誤會?”一旁的護衛(wèi)裴一頗有怒意道:“世子手上這車厘子分明是御賜,共三份,一份世子拿去給了老夫人,另兩份,已快馬加鞭提前送來麓山書院,山長一份,世子的故交云家少爺一份,這小賊不是偷的,還能是怎樣?” 裴恪滿意的點點頭,雙手背在身后,挑眉望向蘇袖月,“小賊,再問一遍,你叫什么?” 他本就生得精致秀氣,這一眼意味深長的望過去,連身為男人的堂長都怔愣了,早就聽說異姓王之子天人之姿,雌雄莫辯,近距離得見才發(fā)現(xiàn)...傳言終究是傳言,遠不及本人所驚艷。 也難怪京城盛傳,能與公子辭言相較量的,只有眼前這位了。 他們二人,一個好看到超越了男女界限,一個,超越了人與仙的界限...堪堪應了那句—— 人間富貴花,天上謫仙人。 蘇袖月不知這些,卻不得不承認,裴恪生得是真好看,但再好看,也挽救不了他生來就高高在上的凌人之勢,而車厘子一事,更是不分青紅皂白。 這種迫人的階級觀念,讓蘇袖月無法對他和顏悅色。 該不說話,還是不說話。 “呦,還挺厲害。”裴恪走近調侃道:“小賊,本世子就想問問,你如何做到這般理直氣壯的,嗯?” 本來就理直氣壯,蘇袖月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若非配合在堂長面前表現(xiàn)自己不會武功的事實,他以為...區(qū)區(qū)點xue,能困得住她嗎? 她偏過頭,仍舊不語。 裴恪越發(fā)覺得有趣,抬了抬下巴道:“哎,你不會口不能言吧?” “裴世子,讓您見笑了?!?/br> 一旁堂長痛心疾首,想出言教訓,卻被少年揚手止住了。 他勾唇,笑容明亮:“沒關系,這小啞巴有意思的很,反正這幾日我暫時借讀在麓山書院,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無須插手?!?/br> “是?!?/br> 臨走之前,裴恪回眸掃向蘇袖月,上挑的鳳眸里盡是囂張: 小啞巴,你給本世子等著。 “裴一,我們走?!?/br> 作者有話要說: 很抱歉。 裴恪因為不老藥活了兩世,這一世叫裴恪,成為云南王,之后偽裝成自己的“女兒”——裴彧,和前文終于對接了。 第57章 姻緣許誰⑦(捉蟲) 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