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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品牌男模特的雜志硬照,有一種不似真人的,冷硬到極致的俊美。 阿羅愣了愣。 “你出現(xiàn)的時機剛好。”尤妮絲說著,打開了評論。 而那些關(guān)于“深愛著尤妮絲的變態(tài)”的評論,也讓他總是掛著假笑的臉有那么一瞬間的僵硬。 尤妮絲笑了一聲,將手機收回自己的外衣口袋,正準備邁動步子時,阿羅突然說了一句:“其實他們也沒說錯?!?/br> 尤妮絲扭過頭去看他,他臉上的表情倒有幾分認真。 “好了,我知道你是個變態(tài)了?!庇饶萁z笑了笑,又扭過頭去,阿羅的眼神稍稍松和了一些,他邁開長腿,走到尤妮絲身邊,說:“你想不想去沃特拉走走?” 尤妮絲扭頭看向回廊屋檐外的大雨:“這個天氣?” “沃特拉難得的雨天?!卑⒘_道。 尤妮絲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推特ins上多少沃特拉大晴天的照片,她一來就能碰到下雨,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了。 “好吧?!彼c了點頭,又回頭看向阿羅,笑了笑,“帶路吧,導游?!?/br> 讓沃爾圖里城堡的主人擔任導游,也總有一種報了當年門票太貴無法前來游玩的一箭之仇了。 本以為下著大雨,這座旅游業(yè)發(fā)達的小城會稍微冷清一些,沒想到一走出沃爾圖里城堡,最先瞧見的就是層層疊疊的各色雨傘。 她還有些驚訝,而阿羅已經(jīng)神色如常地撐開了一把黑色的雨傘,說:“你想去哪兒看看?” “哪兒都行,不過……”尤妮絲看著那些一手打著雨傘,一手捧著相機的游客們,“下雨天也這么擁擠嗎?” 阿羅不動聲色地攬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攬到了自己的傘下,尤妮絲神色坦然,反倒是始作俑者的阿羅眼神中透露著幾絲緊張,他垂了垂眼簾,遮住了自己的眼神,然后說:“因為沃特拉鐘樓建成的那一天下著小雨,所以一到下雨的時候,沃特拉鐘樓就會有祭祀活動,這對于大多數(shù)游客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畢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沃特拉大概也就下幾天的雨?!?/br> 尤妮絲點點頭,隨著阿羅走下沃爾圖里城堡大門的階梯,然后融入人群之中。 此時的游客們大多因自己碰上了沃特拉鐘樓的祭祀活動而慶幸不已,并沒有留意到這兩個好看到顯眼的男女撐著一把普普通通的黑色雨傘,走在他們身側(cè),人群看似擁擠,卻又像是水流一般有序,緩緩地往小城中央最高處的鐘樓移動。 尤妮絲也抬起頭來,望向鐘樓的最頂端,她能比普通人看得更加清晰,自然也能看見一個披著紅色斗篷的人走上了鐘樓頂層。 “一般擔任祭祀主持的都是沃特拉的時任鎮(zhèn)長?!卑⒘_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尤妮絲抬眼看向他:“我以為沃特拉的鎮(zhèn)長是你?!?/br> 阿羅笑了笑:“幾百年前短暫擔任過?!?/br> “從國王到鎮(zhèn)長,有什么心路歷程可以分享嗎?” 阿羅還未說話,一個少年人清亮的聲音忽然從人群的吵嚷聲中鉆到尤妮絲的耳朵里:“大概就是比起當國王時候的人人喊打,到成為受居民尊敬的阿羅鎮(zhèn)長的區(qū)別吧,那時候沃爾圖里城堡天天都能收到居民送的新鮮蔬果?!?/br> 聲音不大,普通人估計不會留意到,但以吸血鬼的耳力還是聽得非常清楚。 阿羅臉上的笑意稍稍斂了斂,而尤妮絲循著聲音望去,果然在不遠處看見了擺著一張臭臉的凱厄斯。 “順帶說一句,那時候前任鎮(zhèn)長的女兒深深迷戀著新上任的阿羅鎮(zhèn)長?!眲P厄斯勾了勾唇角,“我一時興起,就給那位前任鎮(zhèn)長的女兒畫了一幅畫,后來用來交換你的畫像了,那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阿羅:“……” 尤妮絲:“……” 第59章 沃特拉鐘樓下滿是舉著雨傘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五顏六色的傘面在雨天特有的灰暗色調(diào)上輕輕晃動著, 像是一條富有生命力的彩虹,溢滿了沃特拉古樸的磚石小道。 穿著紅斗篷的鎮(zhèn)長站在鐘樓頂層,雨絲從曾經(jīng)的屋檐飄至室內(nèi),輕盈地落在了他長長的胡子上,他手里拿著一張長長的牛皮紙,看了看鐘樓下的人群,然后用帶著托斯卡納地方口音的意大利語,開始講述羊皮紙上的關(guān)于沃特拉鐘樓的歷史。 尤妮絲仰著頭看他, 聽得非常認真。 沃特拉鐘樓修于1479年,那時候正是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波提切利已經(jīng)開設了自己的工作室, 為美第奇家族別墅繪制出了在后世傳為經(jīng)典的;達.芬奇在佛羅倫薩的藝術(shù)圈已經(jīng)小有名氣;米開朗琪羅僅僅四歲,還待在家鄉(xiāng)卡普萊斯, 想著以后要成為一個偉大的雕刻家;生活在烏爾比諾的畫家喬萬尼.桑西還不知道再過四年, 他會生下一個名叫拉斐爾的兒子, 這個孩子后來會成為文藝復興三杰中最年輕的一位…… 那個時代的巨擘早已作古,藝術(shù)作品卻永遠留存。 沃特拉鐘樓也是如此, 雖然建筑師以及資助人的姓名在地方志中沒有留存,但所有人都會記得,這些在沃特拉小城中心留下一盞明燈的英雄。 鎮(zhèn)長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了這座小城,在場的游客們, 無論是否聽得懂意大利語,都鼓掌歡呼起來, 舉著雨傘,站在原地蹦蹦跳跳,聲音甚至蓋過了大雨砸落傘面的聲音。 只有站在尤妮絲身后的兩個吸血鬼一臉平靜,與周邊格格不入,凱厄斯抱著雙臂,懶洋洋地瞟了一眼站在鐘樓頂層的鎮(zhèn)長,然后再看向阿羅,語氣輕蔑地說:“如果他們知道修建這座鐘樓的真實原因就不會這么激動了。” 阿羅含笑道:“一個男子為了看向愛人的方向而修建一座鐘樓,這更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估計會吸引更多的游客。” 尤妮絲回過頭,與凱厄斯一起看著他。 阿羅根本不在意這刺人的目光,低下頭,朝尤妮絲笑笑,尤妮絲只覺得額角隱隱作痛,然后又扭過了頭,不再搭理他,而凱厄斯語氣中的輕蔑更是明顯:“我還是更懷念凄風苦雨了兩千年的你?!?/br> “說來你不是更想看我垂頭喪氣的樣子嗎,抱歉了,弟弟。”阿羅說,“這幾天你都去哪了?” 凱厄斯哼了一聲,扭過頭,并不作答。 “尤妮絲很擔心你。”阿羅又補了一句。 凱厄斯立馬扭過臉來瞪他,然后指向正跟著其他人一起歡呼的尤妮絲:“你看她這個樣子像是擔心我的嗎?” 尤妮絲干咳兩聲,停了下來,然后扭過頭,凱厄斯的臉色很不好看,不過凱厄斯基本就沒有過對得起他那張?zhí)焓拱愕哪樀谋砬?,他瞧見尤妮絲正看著他,臉色更臭:“難道不是嗎?” 尤妮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微笑著說:“其實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