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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睜大眼睛瞧清楚了,看中誰,就拉走。今個兒我都不和你們搶?!?/br> 華亦冉和季優(yōu)珩都悶頭喝酒,沒理他。 藍翎誠又敲了兩下桌子,“兄弟說話,聽到?jīng)]?” 季優(yōu)珩冷笑,“你以后去我家小心點,我老婆會把你掃地出門。” “誒,這不能吧。我又沒讓你要帶人走。我這是和三哥說的。三哥,我前兩天在酒吧里遇到郝妙玲。這人還記得吧?就是以前那個老愛往我身上貼的大波霸?!?/br> 季優(yōu)珩拆穿他,“我怎么記得,是你看中人家的大胸,老往上貼???” “去去去。你這記性沒救了,趕緊吃腦白金去。我說到哪兒了?噢,那大波霸之前沒追上我,就嫁給了一個丑八怪。聽說前段時間離了,噢,又跑回來追我來了。反正長得不錯,我也沒拒絕。我剛給她打電話,這會兒她帶她的好姐妹過來了。聽說都是美女!” 華亦冉?jīng)]多大興趣,敷衍地“嗯”了聲。 藍翎誠纏著他,“你別只嗯啊。美女送上門,不要白不要。你說是不是?” 他還是“嗯”。 旁邊的季優(yōu)珩不道德地笑了。 華亦冉實在沒想到,那大波霸帶來的好姐妹,還有一個舒伯雅。 別說他,藍翎誠也沒料到。她們一進門,他就后悔了。心里直罵自己,你個傻逼二愣子,讓你喜歡大胸的。這下好了,冤家對頭,有的鬧騰了。 那頭三個女人剛坐下,藍翎誠拔腿就想跑,被華亦冉瞄了一眼,乖乖坐好,不敢動了。 舒伯雅倒是笑得甜美,“我剛和妙玲在喝下午茶,沒想到阿誠哥居然給他打電話,說一起來吃飯。我就跟來了。” 藍翎誠咧嘴,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舒伯雅一向沒把他放在眼里,視線只落在華亦冉身上。 “阿冉,你最近還很忙嗎?我打電話去你公司,沈助理老說你沒空?!?/br> 華亦冉冷冷看著她,“我有沒有空還得跟你報備?” 舒伯雅嘴角僵了僵,“不是。我是擔心你身體受不住嘛。你現(xiàn)在不是接手了晨明,能用的人那么多,讓底下人去做就好了。干嘛老自己弄得那么累?!?/br> “你是哪根蔥?我的工作還要你來安排?” 舒伯雅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雖然以往,華亦冉也不怎么理她,但是從來沒有這么正面懟她的。今天這說話的口氣,簡直跟吃了火藥似的。 季優(yōu)珩平常本就話少,遇到這種事,自然是不開口的。 只有藍翎誠笑著打圓場,“你們想吃什么,讓服務員過來給你們點菜?” 郝妙玲幫著搭腔,“好啊。順便給我們來瓶果汁吧?!?/br> “好。沒問題?!?/br> …… 華亦冉也沒去管她到底什么臉色,拿著手機,低頭查看郵件。 忽然,手機響了一聲,是微信。 他點開微信,看到是莫臣的信息,心里還有點高興。 那女人跟著莫臣去了內(nèi)蒙古后,他就找上了莫臣,讓他偶爾拍張她的照片發(fā)給自己。 這樣,華亦冉至少能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他點開莫臣的消息。這次還是一張圖。 他剛一看那張小圖,心里就咯噔響了聲。點開圖片,看大圖,冷不丁站起身,椅子“哐”的一聲往后倒在地上。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而他只是抓著手機,死死地看著那張圖。 照片里。 白閱珺臉色蒼白地倒在床上,頭發(fā)散亂,有幾縷發(fā)絲被汗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臉上。 她看起來很難受,眉宇擰成一團。嘴唇都發(fā)紫了。 他不顧他人,轉(zhuǎn)身往外走。 一手捏著手機,大拇指按下通訊錄,撥打了莫臣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莫臣,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電話那頭有點吵雜,而且信號不太好,有著細細碎碎的雜音。 莫臣也有些著急,“是食物中毒。他們都吃了一種野生蘑菇,回來后,上吐下瀉,還有頭暈不清醒的癥狀?,F(xiàn)在還不能確定怎么處理。三哥,我現(xiàn)在手頭很忙,暫時這樣。我再打給你?!?/br> “誒……” 華亦冉還未來得及再開口,那端只剩下“嘟嘟嘟”的聲音。他不放心,又打了白閱珺的電話。 這次電話倒是很快被接起了。 華亦冉聽出那聲“喂”不是她,隨即問道:“你是誰?白閱珺人呢?她怎么樣了?” 那頭頓了一會兒,用有點變扭的口音說道,“你好,我是烏拉特保護區(qū)的工作人員,你的妻子現(xiàn)在在昏迷當中,不能接你的電話?!?/br> “她中毒很嚴重嗎?” “眼中?啊對,嚴重,現(xiàn)在醒不過來?!?/br> 華亦冉急得發(fā)狂,卻不能做什么,只能拜托工作人員,“請你好好照顧她?!?/br> “會的。我們會照顧她。我們保護區(qū)的人員都在,會照顧他們的?!?/br> “謝謝?!?/br> 華亦冉心煩意亂地掛了電話,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他要去找她。他必須去找她。 他剛轉(zhuǎn)過身,看到站在他身后的舒伯雅,眼睛黑沉得可怕。 舒伯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可怕的他,那雙眼睛望著自己,像是一雙手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快無法呼吸。 “阿冉,你怎么了?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做錯了什么?”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悲傷,眼中噙著淚水。 以前,華亦冉雖然不喜歡她纏在他身邊,但每次她露出這種神色,他都會妥協(xié)。 可是,這次他沒有。 他往前邁出一步,逼近她。眼睛從上往下,死死盯著她。 “舒伯雅,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她不在,我就會看上你?告訴你,做夢。就算她不在,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br> 舒伯雅驚愣。隨即,眼淚奪眶而出。 華亦冉卻只是冷笑了聲,“我愛她,全心全意。這輩子,我只要她?!?/br> 他指著她的鼻子,“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是舒家人,我也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伯雅嚇得往后退了兩步。 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瘋了。為了那個女人,徹底瘋了。 “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有多遠滾多遠!” 他磨了磨牙,撞開她,往包廂里面走,去找季優(yōu)珩。 吩咐了季優(yōu)珩將那批藥材備好,他自己開車回了趟家。 在路上,他已經(jīng)給沈曉曼打過電話,讓她定最快一班到內(nèi)蒙古的機票。 他回到家,先走到客廳的兔窩邊,對里頭的九只兔子說了聲,“你們主人出事了,我現(xiàn)在要去找她。你們自己在家,乖乖待著,我會讓人來喂你們?!?/br> 小白和小黑頂著大眼睛看他。 他嘆了口氣,抓了抓頭發(fā),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在這里和兩只兔子交代。 他急急忙忙走進臥室,隨便抓了幾件衣服,丟進行李箱??吹揭鹿窭铮囊路?,隨手往里面也丟了幾件。 連弄整齊的心思都沒有,直接把行李箱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