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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碧玲就變得沒精打采,左右為難。 “這樣?!笨粗刹焕瓏\的樣子,霍宛珠于心不忍,加上自身的不舍,對她許諾道,“等你能夠化成人形了,我就想法子,讓弈淵帶你來看我好不好?” 一言為定,碧玲在心里答應(yīng),才算是放下一口氣。 霍宛珠見她重新恢復(fù)了神色,又取來小幾上桂花糕與碧玲分食,自言自語道:“弈淵這孩子從小就不愛說話,就算是我這個當(dāng)娘的,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你過去了,替我多陪陪他可好,如此我在鳴鳳宮中,也便寬心了?!?/br> 不愛說話啊…碧玲在心里念念叨叨,她還不能說話,該怎么陪好。 碧玲腦補出自閉的九皇子扔出一根木棍,她顛顛兒地撲過去咬住,搖頭擺尾哈拉著送回去的畫面。 搖了搖頭,碧玲將這些胡思亂想排出腦海,小孩子嘛,哄來哄去,無非是多給點兒吃的玩的吧。 正想著該怎么哄好這位未來的恩人時,門外觀墨熟悉的聲音響起:“娘娘,九殿下來了?!?/br> “糟糕?!被敉鹬槌种鸹ǜ獾氖忠活D,低頭看了看自己只穿著里衫,“我還沒收拾妥帖呢?!?/br> 忙放下手上的東西,急急忙忙地拍了拍手,霍宛珠胡亂將那些鳳冠霞帔往身上套好,理了理衣袖,才清了清嗓子,萬般端莊道:“進來吧?!?/br> 目睹全程的碧玲歪了歪頭,眨巴著眼有些不解,人類都是這樣,有兩幅面孔的嗎? 明亮的光線乍然從大門傾瀉而入,金光流轉(zhuǎn),突如其來的光亮讓碧玲有些不適應(yīng),瞇著水霧朦朧的雙眼向門外看去。 不看還好,一看碧玲又有些氣悶,這位九皇子身著錦衣,頭戴玉冠,抿著唇垂著眼,分明就是一個小版景帝嘛。 “淵兒,到娘親這兒來?!被敉鹬樽诓枳琅猿惺郑白屇镉H看看?!?/br> 景弈淵一言不發(fā)地走了過去,路過碧玲時,無意打量了一眼。 這白鹿,怎么像是在生氣?景弈淵按下自己心中的怪異之感,只當(dāng)是自己的錯覺,畢恭畢敬地走到霍宛珠面前:“母后?!?/br> 霍宛珠又朝碧玲招了招手,讓她靠近些,問了他近日來的情況后,對景弈淵道:“淵兒看這白鹿,可是喜歡。” 既然她這么問,景弈淵就不得不認真看看。 碧玲突覺眼前一暗,原來是景弈淵對她轉(zhuǎn)過了身,她一抬頭,正巧看見他衣上紋著一絲不茍的金線蛟紋,對上他的眼神,碧玲又飛快低下了頭。 他看向自己的那一雙眼睛,雖是沒有過多的情緒,卻通透明湛,帶著與景帝不同的清冷。 碧玲有些心虛,仿佛自己的不軌意圖,被他一眼看透。 她可真壞,一面想著借他的恩渡過雷劫,一面卻又因為他與自己父皇的長相相似而暗自腹誹。 碧玲不覺有些愧疚,雙眸放柔,晶瑩得猶如上好的黑玉打磨而成,主動走到他身旁,仰起頭乖巧望向他。 景弈淵受到觸動,不由自主地彎腰摸了摸碧玲的頭,目光里有些愉悅:“喜歡?!?/br> 習(xí)慣了他一向說話簡短,霍宛珠走下來:“喜歡就好,這鹿叫小白,聰明伶俐,娘將它贈給你,你替我好好照料著,可好?” 景弈淵下意識地想要答應(yīng),卻又有些遲疑:“可娘親您明明也喜歡?!?/br> 霍宛珠搖了搖頭:“不如你讓她自己選,可好?” 一頭白鹿怎么選得來,景弈淵還沒問出口,霍宛珠留往他手心里塞了一塊桂花糕,自己也拿了一塊,站在他的對面道:“它若選了誰的桂花糕,就與誰一起,你將手心攤開,讓它自己選吧?!?/br> 碧玲自然明白,這是霍宛珠為了將她送出去使的小計謀,轉(zhuǎn)過頭朝她看去。 霍宛珠的眼里滿是哀求之色。 景弈淵沒有注意到自己母后的異樣,只是在碧玲轉(zhuǎn)過頭之時,自我毫無察覺地捏緊了垂在身側(cè)的左手。 結(jié)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碧玲沒有過多的搖擺,重新回過頭,轉(zhuǎn)向了景弈淵,忽視掉那一塊桂花糕,舔了舔他的手心。 她一定會好好護著他,為了霍宛珠,也為了自己。 景弈淵不喜被人接觸,手心癢癢的,想要收回卻又舍不得,面露一絲喜色,低低喚了她一聲:“小白?!?/br> 聽見他這么叫自己,碧玲滿心雀躍,這可是未來救命恩人,對自己的肯定呀! 又踮著前腳,親昵地往他身上蹭了蹭,景弈淵受寵若驚地環(huán)抱住碧玲,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白毛。 看著一人一鹿相處如此和諧,霍宛珠心里既苦澀又欣慰,眼眶有些泛紅,扭過頭去:“我要歇下了,你先回去吧?!?/br> 景弈淵應(yīng)了聲,帶了碧玲便走了。 重華宮里,僅有的幾個宮女太監(jiān)驚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這宮中一向克己守禮,絕不遛鳥賽馬的九殿下,居然帶了只甚是機靈的白鹿回來。 這只白鹿極同人性,一雙黑眸,滴溜溜地打轉(zhuǎn),除了跟在九殿下身后,哪兒也不去。 殿下看書,它就趴在桌下睡覺,殿下習(xí)武,它就趴在樹下睡覺,殿下用膳,她就趴在他腿旁睡覺,真是半步也離不得。 反倒是到了殿下睡覺的時候,她卻靈敏得很,聽到了半點兒動靜,也急忙抬起頭來左顧右盼,即使是下人進來做些什么,也要直直盯著,直到那人出去。 景弈淵雖然面上看不出來對它有多喜愛,但自碧玲來后,從不吃甜食的他,桌上糕點再也就沒有斷過。 偶爾幾次碧玲也有疑惑,怎么他就喂給她吃,自己卻一點兒也不嘗,想來想去,他這是把好的東西都留給了自己,心中大為感動,守護起他來,更是盡心盡力。 宮中沒什么事藏得住,九殿下有這樣一只白鹿的事情不脛而走,在口口相傳的添風(fēng)加雨之下,碧玲自己都不知不覺,便成了一只靈獸。 人怕出名豬怕壯,宮里妃嬪眾多,沒事找事的人不在少數(shù),最明顯的就是霍宛珠曾說過的被景帝萬般偏袒的李貴妃,她如今懷著龍種,打著這是上天派下來守護龍嗣的理由,請求景帝下令將碧玲送到她宮中。 誰料景帝對她的請求不搭不理,李貴妃就更是妒火中燒,這日便號著一大隊宮女太監(jiān)跟在身后,浩浩蕩蕩,威威風(fēng)風(fēng),來了景弈淵所在的重華宮。 坐在殿內(nèi),李貴妃掀起茶蓋吹了吹熱氣,對站在下首的景弈淵似笑非笑道:“皇后身體不佳,沒空照顧九殿下,竟讓你整日顧不上學(xué)業(yè),陪著一只鹿兒玩,本宮代理六宮,自然不能放任,這只白鹿非收走不可,還請九皇子諒解?!?/br> 嘴上這樣說,她氣焰囂張得半點兒不像求人諒解的,碧玲聽了她的話,氣得恨不得能將其暴揍一頓。 其實在重華宮這段時間里,她早就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fù)了靈力,只不過怕嚇著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