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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標(biāo)致的女人,保不準(zhǔn)一時起個歹心,不小心占了你小女友的便宜,這可不能怪我?!?/br> 指甲幾乎嵌進(jìn)掌心的皮膚里,薛山定定望著前方,聲音冷成冰:“你別忘了,我也是爛命一條,你要是敢動她們一根頭發(fā),誰活不過今天?!?/br> “這就對了嘛,就是這樣才好玩。”楊洛平輕笑一聲,“不過——” 他把尾音托了很長,“我還有更好玩的東西,要試試嗎?”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大腿根部傳來一陣刺痛。 薛山下意識伸手去擋,觸到冰冷的注射器,猛甩開對方的手,拔出注射器。 幾乎是瞬間,心跳猛然加速,胸口像被巨石壓制著,呼吸愈發(fā)沉重。他張開嘴大口呼吸,但似乎什么都吸不進(jìn)去。 意識尚清醒之際,他伸手就去撈楊洛平的脖子,想鉗制他。 手到半空,無力垂下。 *** 天空霧蒙蒙,綿密的雨絲靜靜飄著。 薛山眉頭緊皺,腦海中不斷思考楊洛平把他帶來這的目的是什么? 囚禁他? 在這荒無人煙的大山里,若沒有準(zhǔn)確的線索,的確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時間慢慢過去,他沒有按時服藥,戒斷癥狀也會漸漸發(fā)作。 然后呢? 他會熱衷于看到自己毒癮發(fā)作時的樣子? 那為什么要把自己跟一個流浪漢關(guān)在一起? 想到什么,薛山大步來到流浪漢身邊。 他蹲下|身,在流浪漢身上飛快搜一遍,意圖找出某種線索。 流浪漢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嘴里咿咿呀呀叫起來,表情猙獰,手不停揮舞去擋薛山。 觸到什么,薛山的動作慢慢停下。 這個流浪漢,沒有右臂。 他大半條右臂缺失,肱二頭肌以下的袖管里,空空蕩蕩。 愣了一瞬,薛山?jīng)]管太多,繼續(xù)在他又臟又臭的衣物里搜查。 在他搜到流浪漢最里層衣裳的時候,手上的動作慢慢緩了下來。很快,他掏出一個信封大小的牛皮紙袋。 拿在手里捏了捏,里面有東西。軟軟的,像面粉一樣,不是鑰匙。 薛山起身,后退幾步打開牛皮紙袋。 三小包白色粉末,安靜躺在袋中。 他拿出一包,打開,倒出少許,在指腹上捻了捻,細(xì)膩光滑,比珍珠粉還白。又湊近鼻尖聞了下,一股淡淡的酸味。 海|洛因。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各位。 ☆、64 無力地?fù)u搖頭, 薛山走到門邊,正打算將牛皮紙袋連同三包白|粉一并扔出去, 身后的流浪漢似是瞧見他動作,忽地?fù)溥^來, 一把搶走了。 他把牛皮紙袋揣回衣兜里,死死捂住,眼神頗有些害怕地盯著薛山, 小心翼翼退著步子。 薛山打量他幾眼,問:“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流浪漢退到角落里,坐下, 緊緊抱住雙膝, 頭埋得很低,不語。 心生一計, 薛山走過去,猛地踹向他旁邊的柜門。一聲巨響襲來,流浪漢捂住耳朵哇哇大叫。 “說!東西誰給你的?你認(rèn)識那個人嗎?!” 流浪漢捂住耳朵邊叫邊搖頭,一臉驚恐。他似乎很怕薛山。 薛山垂眸看他片刻, 忽地一把揪住他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提起來, “說話!” 流浪漢被他這一嗓子嚇得直搖頭, 嘴里總算吐出幾個模糊的字:“不......不知道......餓......吃飯......” 腳邊的搪瓷破碗剛剛被薛山一腳踢開,在地上轱轆滾了幾圈,停下。 他沉聲問:“有人給你送飯嗎?!” 流浪漢緊盯著滾到一邊的破碗,嘴里咿咿呀呀叫起來, “飯......飯......” 門上的鏈條并不是新掛的,明顯鎖了很久,面上一層鐵銹,但鎖似乎剛換不久。 看起來,這個流浪漢應(yīng)該是長期待在這個地方,并且有人會給他送吃的。 楊洛平? 每天忙著躲避警方追捕,還要抽時間來山里給一個流浪漢送飯,對他來說似乎并不現(xiàn)實,也沒有任何意義。 薛山松開他,把碗踢回來,他連忙撿起往懷里塞,“吃飯......今天......吃了......” “今天吃過了?”薛山蹲下來,聲音柔和了一些:“下一次吃是什么時候?” 興許根本聽不明白他的意思,流浪漢只是緊抱著自己的碗,一個勁念:“吃飯......吃飯......” 溝通無效,薛山不再問話,靜靜觀察他。 離得近了,清楚看見他臉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還有他畏懼驚恐的目光。 看著看著,薛山忽然覺得,這張臉,隱約有些熟悉。 *** 車停在山腳下。 楊洛平開門下車,繞過車頭,拉開駕駛座門,一手摟住陳逸的背,一手穿過膝彎,將她橫抱出車后,扛到肩上。 四下無人,眼前是一片綿延的青色山脈和蔥郁的樹林。似乎剛下過一場下雨,空氣清新濕潤,隱隱能聞到淡淡的泥土氣味。 沿著山路往上而行,走了一小段,楊洛平捋一把額頭的汗,邊走邊笑,“小美女,你這身子板太弱了,才多少氯|胺酮,就連路都走不了了?” 雙手垂在楊洛平身后,隨著他的步伐晃晃悠悠。陳逸緩緩抬頭,只覺得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有許多重影。 她仿佛看見不遠(yuǎn)處山腳下,有一片長滿雜草的空壩,上面停滿各式各樣的汽車。似乎是個廢車處理廠。 頭無力垂下,陳逸忽然笑了一下。 不是海|洛因,是氯|胺酮。 在臨床上,氯|胺酮也是一種麻醉劑,可用作淺表手術(shù)的基礎(chǔ)麻醉,及全身麻醉誘導(dǎo)劑。 沒走多久,楊洛平電話響了。他停下來接電話。 陳逸迷迷糊糊聽到一些字句,但大腦混沌,很快又忘記。她只感覺楊洛平掛掉電話后,沒有再往山上走,而是原途折回了。 他們回到車?yán)?,楊洛平把她塞進(jìn)車尾箱。緊接著,她再次感受到了被針扎的痛感。 楊洛平獰笑一聲,“你很聰明,會壞我事,先好好睡一覺,就不帶你去見你男人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br> 逼仄幽暗的空間里,藥效漸漸起來,意識逐漸丟失,陳逸陷入了一個無力掙扎的世界。 *** 水泥屋內(nèi)。 薛山抬手將流浪漢臉上的臟發(fā)扒開,猶豫著喊了一聲:“……鄭宏?” 流浪漢眼神躲閃,似乎不敢直視他,看他一眼,又飛快別過眼,嘴里冒著模糊不清的字眼。 薛山放下手,流浪漢得了機(jī)會迅速別過身,仍是死死護(hù)住懷里的破碗和牛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