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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呢?” 方青硯回眸睨了她一眼,沒說話,又將臉轉了回去。 柳詞討了個沒趣兒,也不生氣,將一根串滿了五顏六色漿果的樹枝遞到他面前道:“喏,我找了很久的,給你吃,不要生氣了。” 方青硯默不作聲的推開她的手,臉上的表情很沉重。 柳詞不爽的挑眉,她覺得自己的耐心十分有限。 “不吃拉倒?!彼s回手:“我自己吃?!?/br> 她剛要上嘴咬,手里一空,方青硯居然劈手奪了去自顧自的咬上了,柳詞目瞪口呆了一會兒,跳腳:“你這個人怎么如此厚顏無恥!” “看一下你有沒有道歉的誠意咯?”方青硯渾不在意:“這果子酸也酸死了,你會不會摘啊?!?/br> 柳詞覺得自己簡直是有毛病,什么都沒做錯偏生要來道什么歉。 “你到底氣什么啊?”她沒好氣道。 方青硯的動作一滯,半晌,他輕聲道:“還不是因為你說你要找婆家?!?/br> “我找婆家礙著你什么事了?” “你知不知道找婆家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方青硯語塞了一下:“意味著你以后的命運都和那個男人連在一起了,你也不能夠再和別的男人有什么瓜葛?!?/br> “哦?!绷~抓了抓頭:“所以呢?” 她好像在這方面格外的遲鈍一些,方青硯忽的有所醒悟,先前被追云野占了那么大一個便宜,他還擔心她是不是會有陰影,搞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什么的,不過好像......只有他方青硯自己有陰影。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娘都不會教你這些嗎?”他皺眉道:“關于女孩子......長大以后的事情?!?/br> “我沒娘啊。”柳詞不知從哪兒翻出一根長樹枝,無聊的對著地面敲敲打打:“以前總捕頭教我習武,后來大哥教我待人處事,然后我沒事就看書,其實你說的這些書里都有寫,我都明白的?!?/br> “你只是知道,并沒有理解?!?/br> “知道和理解有區(qū)別嗎?” 望著柳詞認真的雙眼,方青硯無法回答,他想說有區(qū)別,從前知道世間情愛令人愁苦,自己體會了才能全然理解其中的意思。 又怎么能怪她呢?她身世似是比自己還要可憐,而且......喜歡這種事就是自己一廂情愿啊。 最后終究會橋歸橋路歸路,她嫁給一個陌生的人,而自己娶一個陌生的公主,他高頭大馬在市井中與布衣素釵的她擦肩而過,誰也不記得誰。 “好了,我不生氣了。”他淡淡的說:“回去吧。” 他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對了,我記得你很怕蟲子?!?/br> “是又怎么樣?”提起這茬柳詞就不痛快。 “你之前過沼澤的時候看你好像沒什么反應。”方青硯說:“你知不知道沼澤泥里有很多蟲子?!?/br> 柳詞腿一軟從草坡上滾了下去。 大軍回朝,照例白淵會設宴款待,柳詞拒絕參加這種要對著三兩個看不順眼的人笑臉相迎的活動,跟方青硯打了個招呼便一個人回了迎嵐殿。 凝香看到柳詞的時候激動的老淚縱橫,小跑著就撲上來給了她一個大擁抱,柳詞險些閃了腰。 燒了水洗澡,柳詞把凝香趕了出去,生怕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傷一個承受不住就去告訴白淵,換了干凈衣裳,她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往床上一摔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了一會兒,她感覺床榻邊坐下一個人,溫柔的替自己捋了捋鬢發(fā),她警醒的睜開眼,隨即無奈道:“父王,大半夜的你這樣要嚇死人的?!?/br> 說罷她打了個呵欠,揉著眼睛坐起身來,白淵板著臉道:“怎么跟父皇說話呢?” “父皇您這么晚了,回去睡吧?!绷~呵欠連天,聲音也軟軟的:”明天我去給您請安?!?/br> “宴會剛結束,父皇特地來看看你?!卑诇Y溫柔了口氣道:“這次跟著去吃了不少苦吧?!?/br> “還行?!?/br> “父皇跟你說不要去不要去,你非要去,那幾天簡直是把朕氣的?!卑诇Y嘆了口氣道:“好在青硯把你照顧的還算好,對了,有好消息沒?”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朕的外孫啊?!卑诇Y道:“朕想過了,過幾天就給你們把婚事給辦了,這有了孩子,豫親王就算想搶人也沒底氣??!” “外......孫?”柳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理清這個關系,才沒有問出“你外孫是哪個”這種奇葩問題:“什么外孫?父皇你在說什么?” “這么久了還沒個好消息?”白淵摸著下巴憂愁道:“完了,青硯這孩子不會不行吧......” “......是方青硯寫信跟你說什么了嗎?”柳詞大大的眼睛瞇成了一條黑線。 白淵不知從哪兒抽出一張信箋,那信箋被保存的很好,就是被摸得次數太多微微有些褪色:“你看,這是你那天自作主張跑去,青硯給朕的回信。” 柳詞攥著信紙,雙手顫抖,恨不得立刻去世。 “什么生米煮成熟飯!我說的是木已成舟!木已成舟??!”她氣的捶床:“方青硯他到底有沒有文化!有沒有文化啊!” “這兩者,有區(qū)別嗎?”白淵悠悠的反問。 柳詞一頭栽倒在枕頭上,一心裝死隨便白淵再怎么逼問也不開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方青硯:撩了就跑,拔(嗶)無情說的就是你柳詞。 柳詞:喵喵喵喵喵??? 第22章 前宮斗冠軍回來了 一大清早,柳詞捋起袖子就準備去將軍府找方青硯算賬,在迎嵐殿門口被人堵了。 “小詞?”江琊詫異道:“啊呀,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我都認不出來?!?/br> “大哥?!”柳詞一瞧這挺拔英氣的青年頓時忘了生氣 :“你怎么來了?” “噓?!苯鸨攘藗€動作,指了指迎嵐殿:“進去說?!?/br> 柳詞恍然,險些得意忘形,她四周張望了一下沒有可疑的人才把江琊推進了迎嵐殿。 “你來之前也不跟我打聲招呼。馮晚呢?”屏退了一干人,柳詞便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