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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于新進宮的女人長得像公主延伸出來的許多臆想。 “公主?!蹦阋娏~面無表情,不禁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柳詞揮手示意她別說話,隔著一簇花枝側耳聆聽,聽到有宮女道:“你說奇怪不奇怪,新來的娘娘放著那么多好看的衣裳不穿,非穿著那女道士的衣袍做什么?” “架不住她喜歡唄,我看啊皇上也挺喜歡的,她剛來皇上就給她那么大一座宮殿住著,還賜了那么些好東西,我猜過幾天就該寵幸啦!” 接著聽見掌事姑姑的訓斥,那兩個竊竊私語的宮女便小跑著離開了,柳詞皺了皺眉,將花枝放下。 她復又若無其事的四處逛去了,卻在御花園里迎頭撞見了白淵。 白淵似是剛下朝,周圍只有汪公公一個人跟著,凝香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的就跪了下來,她抬起眼皮看柳詞,柳詞也側到一旁跪下行禮,頭卻不抬一個。 白淵目不斜視的路過了柳詞,大步向前走,汪海隨之狠狠地打了個哆嗦,飛快地睨了一眼柳詞,見九公主兩眼放空,心想說九公主不是皇上的女兒根本就是扯淡,這對父女實在是像,連賭氣的模式都一樣。 直到白淵走遠了,柳詞才抖抖衣襟站起來,凝香腿一軟差點癱倒,被柳詞長臂撈?。骸澳慊攀裁??” “皇,皇上......” “皇上怎么了?”柳詞沒好氣:“你放心,我又不會跟父皇在御花園里打起來?!?/br> 她這么一安慰凝香更害怕了。 “走,咱們去看看新進宮的娘娘?!绷~微微一笑,笑里藏刀。 涼妃被白淵安置在棲錦齋,規(guī)模雖不算大,但對于一個初進宮尚未侍寢的嬪妃來說已經(jīng)算是格外不同了。 柳詞領著凝香還未進門,便被門口的涼國侍女攔住。 “這是九公主?!蹦愕溃骸疤氐貋砜赐麤鲥锬锏??!?/br> 那兩個侍女對視了一眼,眼中略有輕蔑敵意,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凝香上前一步便要在說什么,被柳詞攔住。 她皺了皺眉頭,從空氣里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很淡,但是她的感官向來比平常人靈敏一些,便也分辨出那是藥味兒。 “涼妃娘娘病了?”她轉眸道。 “我們娘娘剛來,水土不服,皇上吩咐了好生休息,旁人莫要攪擾,還請公主回去?!逼渲幸粋€侍女生硬道。 “你怎么如此無禮!這里好賴是我們白朝!”凝香大怒,柳詞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笑盈盈道:“既然病了,可曾請?zhí)t(yī)?” 兩個侍女面面相覷,對柳詞的反應很是出乎意料。 “宮里的御醫(yī)都是圣手,涼妃娘娘無需太過拘謹,有病不治,小病拖成大病就不好了?!绷~似是關切。 那侍女還要說什么,忽的里頭傳來一個女子音色細細:“阿珊阿芙不得無禮,還不快請公主進來?!?/br> 凝香詫異的抬頭看了柳詞一眼,見柳詞臉色沉靜,阿珊阿芙猶豫了片刻讓開了。 里頭站著一個一身雪白紗衣的年輕女子,頭上插了一根女冠常用的桃木簪子,雙手交疊擺在身前,一旁香爐里有青色的煙彌散開來,乍一看很是端莊清冷,凝香看見她面孔的時候驚了一驚,飛快地看向柳詞,柳詞歪了歪頭,饒有興致,涼妃卻先開口了:“我那兩個侍女初來乍到不懂事,還望九公主不要介意。” 她眼角低垂,聲音軟糯,自帶一股無辜清純的氣質,頓時讓人無法生氣了,柳詞懶懶一笑:“哪兒的話,我怎么會跟小小婢女計較。” “那便好。”涼妃溫和道:“阿珊,去上茶來?!?/br> “不用不用?!绷~深吸一口氣,目光飛快地掃向里室:“娘娘這身打扮很是稀奇,住的地方檀香味也重的很?!?/br> “我進宮前本是禮佛之人,偏愛檀香一些。” “原來如此。”柳詞緩緩的走近了她:“可是已經(jīng)這么重了,還是掩蓋不住藥味兒,可惜的很。” 涼妃面色微變,強笑道:“公主說笑了?!?/br> “我看起來像在開玩笑么?”柳詞笑的懶散,言辭卻鋒銳:“身子不舒坦不傳太醫(yī),自己個兒煎藥吃可不是什么好習慣?!?/br> 涼妃的面孔上像是結了一層冰,連那濃密的睫毛也因著膽怯而顫抖起來:“我家鄉(xiāng)帶來的藥方,調理身體用的......” “本公主別的本事沒有,看人的本事一流?!绷~站在她身側斜眼瞧她:“即便你是個畫了人皮的鬼,我也能看得出來,所以別撒謊?!?/br> 凝香在一旁看的有些呆了,兩張相似的面孔,一個柔弱一個凌厲,實在是有些詭異,正僵持著,忽的門外有人叫道:“皇上駕到——” 柳詞眉頭一皺,她在原地站著沒有回頭,只聽到滿宮的人又齊刷刷跪了一地,一旁的涼妃也跪了下去,似是將方才忍了許久的眼淚統(tǒng)統(tǒng)釋放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白淵含了怒氣的聲音響起:“阿九,你在這里做什么?” 柳詞心里頭那股子邪火又莫名的燒了起來,她轉身冷眼瞧著白淵將泣涕漣漣的涼妃扶了起來,不無心疼:“剛來就哭成這樣,旁人要以為朕是多么不憐香惜玉的人?!?/br> “臣妾錯了?!睕鲥脺I道。 “阿九?!卑诇Y終于看向了柳詞:“你還沒回答朕的問題?!?/br> “皇上,不干九公主的事?!睕鲥读税诇Y的袖子低聲道:“是臣妾自己不懂規(guī)矩。” “你別插嘴,朕在問阿九。”白淵皺眉道。 “涼妃娘娘都說了不干我的事,怎么,父皇還不信???”柳詞歪頭道:“那父皇覺得,涼妃娘娘是被我弄哭的咯?” “你非要時時刻刻都挑釁朕才高興?”白淵沉聲道。 “才沒有呢!”柳詞嘻嘻一笑:“我現(xiàn)在就走,不打擾父皇您春宵一刻?!?/br> 說罷她拉了凝香就走,走到門口她腳步一滯,聲音卻是意外的正經(jīng)起來:“不過父皇,女人可以亂收,藥可不能亂吃?!?/br> 趁著白淵沒有發(fā)怒,柳詞一溜煙就跑了,凝香跟著她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兩個人跑到御花園里駐足擦汗,凝香大著舌頭道:“公主......剛才皇上臉都青了!太嚇人了!” “涼妃娘娘會把他哄好的,怕什么?!绷~不以為意。 “不過公主您剛才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凝香抓了抓頭疑惑。 “我也不知道。”柳詞破天荒的嘆了口氣:“但愿是我瞎想一氣罷了?!?/br> 回到迎嵐殿,早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