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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了?” 白言喻抱著弟弟,兩張型號不一樣,但極度相似的臉,眨巴著灰藍色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那你在說一次,我們回來你有意見嗎?” “阿喻,你別教壞阿則啊,還抱團作秀像什么——沒沒沒!”眼見那兩個雙眼睛又哀泣一分,江伽忙給這倆少爺跪了。 “來來來,誰說不準你們來我跟誰急?!?/br> 兩人聞言可憐的表情一收,白言喻利落道:“我安排飛機。” 白言則不落于后:“我收拾東西。” “兩個小時后就走,等我們吃晚飯?!?/br> 然后江伽手里的電話就想起了一片忙音。 她絕望的坐沙發(fā)上,現(xiàn)在離過年還有大半個月呢,接下來的時間全得哄倆危機意識強烈的大少爺了。 江伽生平第一次悔恨自己沒包住話。 第99章 寒風蕭瑟,針刺般凜冽, 江伽已經(jīng)站在這里有一會兒沒動了。 仔細看她臉色的話, 會發(fā)現(xiàn)滿是警惕與慎重,以及從時不時握緊又松開的拳頭中泄露出的不安。 這陣仗猶如雪山之巔等待決戰(zhàn)對手的刀客, 嚴陣以待無人敢擾。 正在家里的三個希好幾次都想開口讓她回屋子里去等,別在外面吹冷風,可話到嘴邊攝于這氣勢又只得咽下去。 可他們哪里知道江伽嚴肅的表象下, 心里都快嚎啕出聲了。 她從沒像這一刻一樣覺得迎接弟弟這么煎熬過,活像接到不能躲避的債主的電話一樣, 在等待的時間中一分一秒的被凌遲一般。 終于, 直升機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越來越近, 那種另一只腳落到地上的感覺反倒讓江伽渾身一松。 她走了過去, 此時直升機的艙門也打開, 就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依次從里面出來。 兩人臉上都戴著墨鏡,走路帶風, 但那氣勢與其說是像強盜進村,倒不如說更像大房駕臨。 兄弟里在離江伽還有數(shù)米的距離中停下,默契度極高的冷笑一聲, 正待開口,變故叢生。 先是延希一把將阿則抱起來:“哎喲還帶墨鏡, 你哥是不是放教父給你看了?這嚴肅的小表情,讓哥哥香一個。” 然后辰希一把攬過阿喻的肩膀,捶了下他的胸口:“這架勢厲害啊, 你想跟佑希比年度拉風回家姿勢?” 白家兄弟:“……” 被這么一打斷,興師問罪的氣勢平白掉了三分。 阿則惱羞成怒的從他延希哥哥懷里掙扎出來,伸長了手要他姐抱,江伽樂呵呵的接過來。 顛了顛他的小屁股:“哈哈原來是COS黑幫小少爺啊,不錯,氣勢很像?!?/br> 白言喻聞言立馬掙脫辰希走過來,陰測測的盯著他姐:“你別想蒙混過關,那小子呢?” “還在肚子里呢?!?/br> “走,立規(guī)矩去?!卑籽杂饕宦暳钕拢骸鞍t,寫了規(guī)矩條款的紙呢?” “哥,就在我口袋里呢?!?/br> “英文版本也翻譯出來了吧?” “萬事俱備?!?/br> 兄弟倆一問一答跟要上戰(zhàn)場似的。 江伽腦子有點不夠用:“等等,這玩意兒還分中英雙語?” 白言喻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牙齒:“當然,順便胎教嘛?!?/br> “那你真是良苦用心啊?!?/br> “不用客氣的姐,怎么說也是最小的家庭成員,做哥哥的一定給他最事無巨細的關愛?!?/br> 阿則接過話頭:“jiejie,我們都把生日禮物準備到他十八歲了,五年高考三年模什么的,管夠?!?/br> 江伽又無語又想笑,感覺整個人都站不直了:“這些要用也是你先用吧?” 阿則眨巴著他純潔的眼睛:“jiejie你說什么呢?我又不參加高考?!?/br> “哦,忘了,這家伙還有這重優(yōu)勢,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挖的坑先把自己埋了?!?/br> 三個希這才意識到倆小子是過來踢場子的,欺負人家最小的弟弟來了。 辰希笑著戳了戳白言喻的臉道:“快十八歲的人啦,要臉不?” 白言喻臉都不紅的把師出之名甩給弟弟:“別看我,是阿則晚上老哭,我也沒辦法?!?/br> 辰希都不想在這事上面考驗這家伙的不要臉,反正是經(jīng)不起考驗的。 不過這混蛋來得氣勢洶洶,張口咄咄逼人,真到人面前,反倒局促得手腳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這時候江媽已經(jīng)有些顯懷了,她看著兩兄弟眼神閃爍的樣子,笑著拉過他們的手放自己肚子上。 “來,跟弟弟打個招呼?!?/br> 兄弟倆臉都紅了,不過還是靜下來好好感受那僅僅相隔一層,正在逐漸成型的小生命。 阿則甚至整個人鉆江媽懷里,耳朵貼在了她肚子上。 過了半響驚喜的抬起頭:“踢我了,他踢我了?!?/br> 眾人先是一愣,然后不知道誰先噗嗤一聲,隨即像點燃導火線一樣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弟弟腳都沒長出來呢,拿什么踢你?” 阿則急道:“哥哥說的,他來的時候在飛機上翻了好多書,說小寶寶會踢人的?!?/br> 還生怕眾人不信道:“真的踢了,我感覺到了,如果不是腳,就是頭在撞我?!?/br> 一伙兒人笑得更歡了,江伽直接直不起腰來:“是是是,弟弟在練鐵頭功呢。” 江媽差點被閨女一句話逗岔氣,擰了她胳膊兩把才作罷。 但看向兩兄弟的眼神越發(fā)柔軟了,這些都是他們家的孩子啊。 白言喻被自己弟弟拆了臺,前有阿姨的姨母笑,后有jiejie和辰希他們的揶揄表情,臉紅得直想從沙發(fā)縫里鉆進去。 就這樣他姐還不放過他,湊到耳朵邊道:“哦~原來飛機上都在忙著惡補常識呢?” 白言喻耳朵尖紅得滴血,終于那根弦一斷,索性撲她姐懷里不出來了。 三個希:“……” 這人好歹已經(jīng)開始在家族里獨當一面了,咋就這么放得開身段呢?合著相隔萬里的下屬們看不見是吧? 回頭一看,小阿則已經(jīng)在江媽懷里睡著了。 得,兩兄弟純屬雷聲大雨點小,過來搞笑的呢。 不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也確實累了,中途勉強把阿則叫醒,迷迷糊糊吃了晚餐,又給他洗了個澡才就安頓兩人睡了。 后來辰希把這事告訴遠在外地拍戲的佑希,得到一個評價:“呸!不要臉?!?/br> 并且言道這兩兄弟就是狡猾的,想趁他不在家的時候動搖他最受寵的地位,也就最近騰不出手來讓他們先得意幾天。 等他過年回來了,把阿喻那家伙按在地上摩擦。 辰希聽了只有一個感想,果然上大學遠離弟弟是正確的選擇,要兩人還跟以前一樣黏糊在一起,少不得自己也得受這家伙越發(fā)自戀的腦殘光環(huán)影響。 其實也不能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