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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是司戚龍?zhí)匾庠谀菞l路上等著她。 幾乎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她這幾年的“愜意”生活到頭了,是地獄的人終歸得回到地獄中去,不僅僅是司戚龍在她腦里植入了芯片,更因為,這是她母親和她不想承認(rèn)的那個父親欠下的債。 她并不是不知道程家跟自己的關(guān)系,很小的時候,從司戚龍對她的辱罵中就已經(jīng)透露了所有的事情,這些年,她從未找過程家的麻煩,不是她還想認(rèn)程韋杰做父親,而是,她下意識地不想跟司家、程家扯上任何關(guān)系。她不想報仇,她只想每天不用在疼痛中生活。 可重新被司戚龍帶回去時,這種想法就不可能實現(xiàn),她想,算了吧,報仇就報仇,殺了程家一家,可能就是她活著的意義和使命,解決了這件事,也算死得其所? 濃妝用沒什么波瀾的聲調(diào),將她和程家、司家、司戚龍的關(guān)系和恩怨大概地說了,就像是在講訴別人的故事。 她低著頭靜靜地看著身上蓋著的白色被子,可是等了半天,聽眾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她下意識地抬頭,儲誠已經(jīng)挨了過來,寬厚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臉頰上。 那掌心的溫度,燙得臉頰冰冷的她抖了抖,他有點粗糙的手指,摩擦著她臉頰上的傷疤,讓她有點癢,感覺很奇怪。 想避開,卻動不了。 “這是你那個舅舅司戚龍做的?” 她淡淡“嗯”了聲:“他覺得我長得像我mama,看到就不舒服?!?/br> 他移動的手指頓住,濃妝又抖了下,因為按照司戚龍的尿性,接下來他就會發(fā)瘋地狠狠地朝她的臉按下去,儲誠此時眼里的兇狠,讓她幾乎以為他也會跟司戚龍一樣。 可儲誠溫柔地移開了手放在了她肩上:“你有想過做祛疤手術(shù)嗎?” “沒必要?!彼瓜卵酆?,態(tài)度說是冷淡,實則是消極。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抬起,對上儲誠深幽的眼睛:“雖然我不介意你臉上的這些疤,但與其以后這張臉天天受化妝品的侵蝕,還不如讓你做個祛疤,你覺得呢?” 濃妝不明白地看著他。 他微微一笑:“我是說,身為未來的儲家少奶奶,化太濃的妝總歸不好?!?/br> 在她驚愕地瞪大眼眸時,他俯身過去,吻了下去! 曾經(jīng)在跟程子元槍“女人”時,為了演戲吻過,他還記得那滋味,讓他有點惦念。 今天,倒是得償所愿了! …… 在濃妝清醒兩天后,儲誠就將濃妝帶回了儲宅,按他的話說,儲宅如今跟鐵桶一樣,比井旭的那件小診所更安全。 濃妝很想告訴他,如果司戚龍想讓她死,有再多人保護(hù)她都沒用,可是一想到他突襲地吻了她,還獨霸地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她就不爽了。 誰**說要嫁給他了,他們連情人都不算好嗎! ☆、番外六 矯揉造作的女人 內(nèi)傷沒好,背上的傷也沒好的濃妝,被井旭強(qiáng)制命令不許亂動,于是不管她意愿的,讓她坐在輪椅上,被儲誠推著走進(jìn)主屋大門。 她以前沒進(jìn)過儲宅,此時感受到庭院里的園丁,打掃的傭人朝她投注過來的目光,她臉上冷冰冰的很平靜,實則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根本不敢看其他地方。 “哥哥!”被孔顏帶下樓的儲君喊了一聲,見還有別人在,沒有像往常那樣沖過去,而是像個小紳士一樣站在原地,看看哥哥,再看看輪椅上的濃妝,此時的濃妝沒有化妝,所以樣子變化很大,他看了一會,最后咧嘴一笑,“是嫂嫂!” 濃妝:“……” 儲誠:“……” “小鬼頭,”儲誠亂摸了把儲君的頭發(fā),“這又是誰告訴你的?” “她是那天受傷的jiejie,我知道?!本∧樕涎笠缰翱炜湮摇钡牡靡?,“哥哥說,你快被她氣死了嗎。那她就是嫂嫂呀!” 這牙口伶俐得讓所有人都誤會了。 儲誠對上孔顏那“原來你是抖m”的眼神,狠狠地揉了一把君君的臉蛋! 孔顏的目光也轉(zhuǎn)向濃妝,隨即招呼道:“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 想當(dāng)初,孔顏是可樂的助理,她是可樂的化妝師,處過一段時間,兩人算是比較相熟的。 孔顏輕笑:“沒想到幾年不見,你混得越來越不好,早知道你當(dāng)初還不如留下來呢,你看你現(xiàn)在也進(jìn)了儲家!” 濃妝扯了下嘴角:“我就喜歡生活多點波折!” 孔顏掃了下她身下的輪椅:“是挺波折的。” 濃妝:“……” 儲家的人永遠(yuǎn)都那么討厭! 不管愿不愿意,拗不過骨子里霸道的儲誠,濃妝還是在儲家待下去了,順便見識了一群奇葩的生物。 君君快四歲了。看著懵懵懂懂不明事理,且天真可愛地讓人想把他拐賣了,可濃妝從來不會小看他,特別是,見識到他的教育課程后。 他并沒有上托兒所或早教,儲維笑跟他夫人都不在家,如果儲誠沒空帶他的話,就后孔顏那些人陪他玩,也是他們教的他各種……保命手段! 甚至,濃妝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在她濃妝艷抹時,看出她粉末下的臉是有疤的,又怎么在她卸妝后,馬上認(rèn)出她是誰? 火眼金睛嗎? 濃妝自己推著輪椅到庭院去,早上天氣涼爽,管家給她端來茶點,還在她的輪椅上安上一個鈴,讓她有什么事只要按鈴,馬上就會有人來幫她。 管家對她倒還客客氣氣,生活瑣事都給你處理得很好,雖然不到把她當(dāng)自己人的程度,但已經(jīng)算不錯了。 濃妝對這方面沒有什么要求,她靜靜地坐著,這般什么都不用想地享受著夏季早晨的涼爽,腦袋放空,是從來沒有過的,讓她覺得很舒心。 沒多久,君君也起床了。 小孩看到她就跑過來,小身板站得直,朝著她喊:“嫂嫂早!” 濃妝:“……” 應(yīng)吧,就等于承認(rèn)了跟儲誠的關(guān)系,不應(yīng)吧,看小孩睜著圓潤的眼睛看著她,她就覺得自己不禮貌,于是還是點了下頭:“早!” 傭人將一張椅子放到她旁邊,小少爺爬上去坐下,手里捧著傭人遞給他的奶瓶,翹著一只小腳丫在扶手上,咕嚕咕嚕地喝得津津有味。見她看著他,朝她笑得眼睛彎彎。 濃妝沒照顧過小孩,更沒跟小孩相處過,在以前的記憶里,小孩就代表著麻煩,在加上自己童年的陰影,一碰到小孩就頭皮發(fā)麻。 可現(xiàn)在,君君乖乖地坐她旁邊喝奶,那笑彎的眼睛,讓她原本繃緊的弦稍稍放下。 見他喝得溢出嘴巴,下巴被奶糊得白白的,她在一旁安置的桌上抽出紙巾給他擦擦,她的動作很生疏。擦了半天,自己的手都沾到了,不明白怎么會越擦越多。 直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