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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又雙臂圈著她的纖腰,抱她在自己腿上坐了,低頭輕聲的問她:“剛剛,你都聽到了?” 李令婉依然在哭,說不出話來,只是點(diǎn)頭。 李惟元便又再問:“你心里現(xiàn)在對我很失望?覺得我手段狠毒,濫用你給我的皇極會,對那些無辜的人亂下殺手?” 李令婉望了他一眼。 她忘了,這些年來,他對她揣摩的透透的,任憑她心里有什么想法,只怕他都是能一眼看穿的吧?而自己這些年,在他的保護(hù)下確實也過的太安逸了。安逸的壓根就不用費(fèi)心去想任何事。而他對她那樣的好,也只讓她以為他再不是以前那個心理陰郁,性格扭曲的李惟元了,可沒想到內(nèi)里其實一切都還是沒有變啊。 李令婉痛哭,聲哽氣噎的,一時越發(fā)的說不出話來了。 李惟元見她哭的淚盈于睫,滿面淚水,只覺心中被千萬根鋼針扎一般,滿滿的都是細(xì)碎的疼痛。 他俯首,湊近她的臉頰,一面輕柔的親吻掉她面上的淚水,一面柔聲的哄著她:“婉婉,別哭?!?/br> 但李令婉聞言卻哭的越發(fā)的狠了,又伸手來推李惟元,不要他親吻自己。但奈何李惟元伸手將她推拒他的雙手牢牢的按在了自己胸前,親吻著她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后來他更是雙唇溫柔的廝磨著李令婉依然還在顫著的雙唇,又輕聲的說道:“婉婉,你怎么會覺得他們無辜呢?謝蘊(yùn)在一日,我這個皇極會的主上位置便始終會有落下來的可能。而梁豐羽,他竟然敢覬覦你,想要娶你,他如何不該死?至于孫蘭漪,” 說到這里他輕笑,不過笑意卻未達(dá)眼底,看起來總是有幾分涼涼的感覺,“其實她并沒有死。不過是我讓謹(jǐn)言在她的飯菜里下了能讓人呼吸脈搏暫且停頓幾日的假死藥,隨后假借出殯,將她從李府里運(yùn)了出去而已,她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 “你,你想要將孫蘭漪如何?”李令婉聽他這樣說,反倒越發(fā)的覺得一顆心涼了下來。 李惟元若真想要將孫蘭漪弄出李府,有的是法子,何必要這樣大費(fèi)周章的用假死藥,讓李府的人都以為孫蘭漪死了? 至于說李惟元能弄到假死藥這事李令婉倒不驚訝。她記得皇極會里是有一個怪醫(yī),名叫做趙無心的,醫(yī)術(shù)極其的厲害,以往曾經(jīng)受過上官宏勝的大恩,為報答,他也自愿為皇極會做事。但他的性子乖戾,從來不出谷。 這時李令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你,你是要用孫蘭漪來牽制永歡侯?” 孫蘭漪是永歡侯最大的軟肋,若李惟元真起心要用孫蘭漪來牽制永歡侯,那必然是能成功的。而牽制住了永歡侯,至少也能牽制住淳于祈一部分…… 想必李惟元就是想借用孫蘭漪來逼迫永歡侯,從而讓他對淳于祈施壓,讓他同意和自己解除婚約的吧? 李惟元一面將她的下唇含在口中輕柔的吮吸著,一面贊賞的笑道:“答對了?!?/br> 隨后他又說道:“哥哥再告訴你一件事。其實我雖然一直有心想要除去謝蘊(yùn),但八月十五西池那夜背后的主謀人卻不是我。你也知道的,只要出得起重金,皇極會也是會承接旁人暗殺他人的活。而先前,便是有人出了重金,告訴了康和泰時間和地點(diǎn),讓他遣人于八月十五晚前去刺殺謝蘊(yùn)。至于說這背后的主謀到底是誰,我回京之后遣人去詳查,才曉得那人竟然就是二皇子。而當(dāng)夜二皇子是和謝蘊(yùn)一起去了西池的。” 李令婉便想起了那夜她看到的那個頭戴赤金冠,身穿金色綢緞袍子,同謝蘊(yùn)站在一塊的青年男子來。所以說那個就是二皇子?但他當(dāng)夜何必要和謝蘊(yùn)一起出來?刀劍無眼,若是真?zhèn)剿?,那他豈不是相當(dāng)于買兇讓人來殺自己了? 李惟元曉得現(xiàn)下心中的困惑,便笑道:“此事說起來也只算是雕蟲小技而已?;噬想m有七個兒子,但其他的年紀(jì)都還小,暫且不成氣候。而現(xiàn)在皇上心中疼愛的是大皇子和三皇子,若要立儲君,只怕也會從其中挑選一個。二皇子便是買兇想殺了三皇子,卻故意的將此事栽贓到大皇子的身上去。到時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死了,余下他的那幾個弟弟哪個是他的對手?這儲君的位子肯定就只能是他的?!?/br> 說到這里,李惟元的聲音冷了下來:“此次買兇之事是康和泰擅自接下的,我事先并不曾得知。若知你那夜也在西池,我必然不會讓你受如此驚嚇。” 而且還給了淳于祈可乘之機(jī)。不然淳于祈如何會同李令婉定親? “那梁豐羽呢?”李令婉追問著,“梁豐羽總不是二皇子買兇指使人去害他的吧?還有,都到了這個時候,你不要跟我說梁豐羽的事只是個意外,我不信?!?/br> 李惟元微垂了眼,沒有說話。 李令婉都要絕望了:“你說啊。你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他明明,明明什么壞事都沒有做?!?/br> “可是他妄想娶你,那他就該死。”李惟元抬頭,目光幽深的看著她,“婉婉,你為何對梁豐羽這樣的關(guān)心?你被他的深情給打動了,所以舍不得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那我對你的深情呢?婉婉,哥哥對你的深情呢,你就看不到嗎?”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提高了兩分:“哥哥對你的深情,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梁豐羽不能,淳于祈也不能。婉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而你的心中也只能有我一個人,若你敢有了其他人,那我便不會讓那個人活在世上。梁豐羽是這樣,淳于祈也是這樣。若往后再有其他的人,也是這樣?!?/br> 說著俯首就來親吻她。一邊親,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著:“婉婉,你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br> 李令婉哭的不能自抑:“我沒有喜歡過他們?nèi)魏稳?,我自始至終喜歡的也只有你。即便他們與我訂了親事,你想個法子讓他們退親就好了,又何必一定要置他們于死地?他們死了,那畢竟是幾條性命啊,我會心里不安的。” “方才是哥哥大意了,只以為你在熟睡,所以才同謹(jǐn)言說了那些話。不然這些事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的?!崩钗┰獙⑺г趹阎校焓謸嶂谋?,“婉婉,你只需要每天高高興興的就好,其他的事都交給哥哥就行了?!?/br> 李令婉只氣的聲音都大了起來:“你就是想在我面前粉飾太平?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 又大哭:“哥哥,你收手吧。他們都是無辜的啊。” “來不及了。”李惟元沉聲的說道,“梁豐羽倒還罷了,可你以為淳于祈是那樣好對付的?只怕他心中也早就起意要對付我了。我和他之間,必然是不死不休。那么,婉婉,若我和他之間只能活一個,你希望誰能活下來?” 說完,他目光灼灼的望著她。 李令婉對淳于祈從來就是不同的,從第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