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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謀殺嗎?你怎么還是這么自以為是,趙沐青出事,鄭家的人只要查到你頭上,不只是你,你父親也會跟著倒霉。放了她,當做這一切沒發(fā)生過。” 阿勒呆愣的看著姚亦坤,他反應過來,自己真的低估后果了,頹敗的靠著墻壁,“不管我放不放人,姓鄭的都不會放過我的?!?/br> “我有辦法,讓趙沐青不說,她不說,鄭家人就不會知道?!?/br> 思忖良久,阿勒才松口: “她在我們當初練歌的地下室?!?/br> “這么冷的天,你……”想起那個廢棄已久的地方,姚亦坤的臉色變得異樣難看,他迅速地爬起身,朝門外飛奔跑去。 觸不及防地撞上站在門口的保羅,保羅手插在口袋里,斜在身子讓他。 “照顧好他?!币σ嗬G下這話就邁著步子離開。 連續(xù)下了三天的大雪,路面濕滑,縱使姚亦坤心里萬分著急,但車輪的打滑讓他不得不稍稍放慢速度。卻仍是飛車,趕到樂隊組隊之初那個狹小陰暗的地下室。 一出車門,姚亦坤就被凜冽的朔風吹得一陣瑟縮,怎么偏偏遇上這樣的鬼天氣?他常年健身,穿著厚重的大衣仍覺得冷得刺骨,趙沐青只是個柔柔弱弱的女生,在陰冷的地下室怎么能扛住這惡劣的天氣? 姚亦坤越想越心煩意亂,各種不好的預測充斥著他的大腦,他有點害怕面對接下來的情況,但腳下卻沒有遲疑,他遲一秒,趙沐青的危險就增一分! 當初涂著新綠油漆的大門如今斑駁,脫落得只剩下烏黑的腐蝕的銹跡。門鎖松落,姚亦坤一腳便將門踹開,四處找尋趙沐青的身影。地下室因常年滲漏,地上積滿了污水,空氣被泥濘的腥臭侵襲,四周墻壁霉菌的味道直讓人犯嘔。 姚亦坤趟著污濁的渾水,因急切的跑動濺得渾身都是,好在地方不大,他在架子鼓后面發(fā)現(xiàn)了半身浸泡在污水里的趙沐青。那一瞬間,似乎有什么從背后拽住他,讓他無法再朝她邁出一步,仿佛腳下不是積水,而是一片沼澤,將他困在其中。 他艱難地踱著步子走上前,雙手顫抖著去探趙沐青的鼻息,微弱得如同一縷輕煙拂過他的手指,卻是她仍活著的有力證明。 姚亦坤立馬踉蹌著上前抱起昏迷著的趙沐青,她渾身除了污水味,還有強烈的酒氣。 他怎么沒想到呢,阿勒之前一定是將她關在家里的酒窖里,后來才將她扔到在這里來的!不然,一個人如何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存活三天? 想起剛剛給阿勒的兩拳,只覺得那兩拳跟趙沐青受的苦楚比起來,實在太輕了!如果他早知道趙沐青會被阿勒折磨成這樣,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阿勒,他真想回去再狠狠地揍他一頓! 趙沐青在醫(yī)院里住了三天的院,高燒終于退了下去!馮葦又過來看她,給她帶了份小米粥,卻發(fā)現(xiàn)桌上已有一個保溫飯盒。 看來姚亦坤又來過了! 三天前,馮葦聯(lián)系不上趙沐青和老鄭,心里忐忑不安,覺得趙沐青一定是出事了。但她一時又不敢報告給輔導員,萬一什么事也沒有,學校知道趙沐青幾天失去蹤跡,不知會不會又有什么處分。于是她去元照酒店找了一圈,以前趙沐青拍雜志廣告什么的拍晚了,就會去元照酒店住一晚,希望趙沐青這次也是去了那里。 馮葦詢問酒店前臺無果,正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趙沐青的來電。 “你去哪了?好幾天沒消息!”馮葦是有些怒氣的,她還想為趙沐青不負責任說她幾句。 “你好,請問你是趙沐青的室友嗎?” 聽到的卻是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我是,請問你是?” “是這樣,趙沐青在劇組拍戲受傷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你能過來一趟嗎?” “什么?受傷了?傷到哪里了?嚴不嚴重?” “請不要擔心,因為她的家人不在本地,所以才聯(lián)系上你。不過我們劇組一直比較隱蔽,非常注重保密,所以還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不希望這次事件被新聞報道、放大。” 馮葦最初還因?qū)Ψ竭@句奇怪的話產(chǎn)生過懷疑,以為對方是騙子,直到姚亦坤親自過來接她去醫(yī)院,她才又驚又疑地上了車。 “你們劇組也真是的,大冬天的讓女孩子下什么水呀!你還不會游泳!還有額頭上的傷,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如果不是姚亦坤也在,我都要懷疑你們劇組是不是傳銷組織了,電話都不讓接!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嗎?” 前幾天趙沐青一直發(fā)著燒,無論馮葦跟她說什么,她都緊閉雙眼不回答,就連醫(yī)生正常的詢問她都緘舌閉口。馮葦以為她生病了難受,過來看她的時候小心翼翼,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吵到她。今天看她臉色有了好轉(zhuǎn),才想著跟她說說話。 “讓你擔心了?!?/br> 三天來趙沐青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沙啞得像在沙土中滾過一樣。 “嗓子疼吧?給你倒杯水吧?!瘪T葦趕緊給趙沐青倒了一杯水。 “謝謝?!?/br> “沐沐,如果你嗓子難受,那就我說著你聽。你是不是跟老鄭吵架了?” 馮葦一邊說一邊看趙沐青的表情,發(fā)現(xiàn)說到老鄭時她的臉上終于不再是毫無表情的淡漠。 “要不我給老鄭打個電話,告訴他你生病了,讓他回來看你?前幾天找你給他打電話,到現(xiàn)在都沒回?!?/br> 趙沐青眼神無焦地盯著被子,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輕輕搖了搖頭。 馮葦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打開保溫飯盒:“還挺豐盛的,看來我的小米粥又多余了,餓了吧,我倒出來給你吃?!?/br> “吃小米粥吧?!壁w沐青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你這次是跟姚亦坤一起拍戲嗎?角色重不重要?” 趙沐青搖搖頭。 “都傷成這樣了,不知道還以為你要拿奧斯卡呢才這么拼呢!以后不要逞能了,還是身體更重要!”馮葦?shù)钩鲂∶字?,還冒著guntang的熱氣,“發(fā)燒吃清淡點好。” “姚老師人不錯,每天都來看你?!笨粗鴮W⒊灾嗟内w沐青,馮葦有些猶豫要不要說接下來的話。 趙沐青仍舊只顧吃粥。 “沐沐,咱們四年室友了,寢室里我跟你也是最要好的,我把你當好朋友,有些話就跟你直說來了……娛樂圈不好混,多少人搭進整個青春,最終仍是籍籍無名,沒背景想混出來太難了!像咱們這種大學的,即使不會大富大貴,可憑你的努力應該也不至于混得太差,何必……灘姚亦坤這趟渾水?!?/br> 聽了馮葦?shù)脑?,趙沐青的臉色更難看了:“你想哪去了?” “可他天天來看你,對醫(yī)生十分細致的囑托,用藥也吩咐用最好的,怕你頭撞到水下的石頭上腦震蕩,特地請名醫(yī)來給你檢查,老鄭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吧?” 趙沐青摸摸額上的繃帶,前額處還有些隱隱作痛,是被阿勒帶走時在阿勒車上受的傷。 “我這次受傷,說到底也跟他脫不了關系,他大概是心有愧疚吧!” 馮葦努努嘴,見趙沐青已經(jīng)躺下,便不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