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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略勝一籌的。 端木瑾眼中掠過一絲窘迫之色,語氣卻依然平靜地道:“你讓它走?!?/br> 他站著不動,似乎極為享受她難得的窘迫之色。 “聽到沒有?快讓它走,”端木瑾臉色微微有些冷,看起來似乎有些生氣,“不然我馬上殺了它!” 聞言,他就像聽到什么極為好笑的事,驀地大笑起來。 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臉色因為生氣而略微潮紅:“你笑什么?” 現在的端木瑾和青汐后來看到的她還是略微不同的,后來的她大約是因為失去了記憶,解放了天性,唇邊時常都是掛著淺淡的笑,但是現在的她卻是冷靜而自持的,表情極少有很大波動的時候,像現在這樣生氣的表情其實很少,看著卻格外生動,像是多了一絲生氣。 “你說我笑什么?” 她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你這種瘋子的想法?!?/br> 他不緊不慢向前走了兩步,躍上粗壯的樹枝,與她面對面站立,繼續(xù)道:“當年在妖界血海,你連我這樣的一介小妖都要保護,又怎么會濫殺一只無辜的畜生,不過……”他的雙眸流光婉轉,靠得更近了些,“你真的怕狗么?為什么?” 端木瑾沉默不言。 “不說?”迦瀾微瞇著眼睨了她一眼后,忽然吹了一聲口哨。 端木瑾屏神聽了一會兒后,臉上竟難得出現慌張之色。不一會兒,野狗從四面八方竄到他們的樹下,沖著他們狂吠不止。 認真地打量了她的神色半晌,他驀地笑了,“原來你真的怕狗啊?!?/br> 端木瑾不說話,迦瀾垂眸看了那些野狗一眼,那些野狗竟像收到命令般不停地往上跳,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碰到他們的腳。 端木瑾臉色越發(fā)地蒼白,半晌后才盯著他道:“你要怎么才肯將他們弄走?” “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怕狗?!?/br> 端木瑾沉默良久后,開口道:“端木家的女子從小就要接受試煉,最后活著的一個會成為端木家的家主,其余的會死在試煉場上?!彼⑽⑼nD了下,繼續(xù)道,“那些死了的,不會被帶回端木家的祖墳安葬,因為不夠資格。她們除了被妖魔吃掉外,最多的就是……被野狗分食?!?/br> 她說這些的時候,她記憶中的畫面便自動呈現在青汐的腦海中,幼時的她夜晚無數次被噩夢驚醒之后總是大汗淋漓,夢中她被野狗一塊塊咬下的畫面總是歷歷在目,清晰得不能再清晰。后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即便她從試煉場活著走出來,她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活著,她望著那些被野狗分食的尸體常常在想,那些尸體中是不是有她自己?而自己也許早就死了,只是一縷還飄蕩在世間的幽魂而已。 久而久之,她開始怕野狗,一如怕鬼一樣,它們漸漸成為她最大的夢魘,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她的夢中,擾得她不得安寧。 迦瀾靜靜地聽她說完,但他其實并不怎么理解,因為在他看來,弱者的尸首被野狗或者野獸分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如同在妖界血海,那些熬不住的妖都會死在那里,成為其他妖魔修煉的原料,在他的認知里,這就是正常的優(yōu)勝劣汰,再自然不過了。 可是看到她的眼中的脆弱,他的心卻莫名地一痛,他驀地傾身上前抱住她,低聲道:“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br> 青汐看著這一幕,心中竟有些感動,她想自己這樣并不怎么容易感動的人都感動了,說不定端木瑾也同她一樣,下一刻就…… “不要扯遠了,你先把這群野狗弄走吧?!?/br> 端木瑾淡淡的聲音傳來,青汐驀地有種被口水噎著的感覺,抬眼望向天邊感慨地想,端木瑾果然是個理智的姑娘啊!要是普天下的姑娘都像她這么理智,花花公子估計就沒什么市場了。 “我當然可以弄走它們,不過……”他緩緩揚起唇角,抿出一個極為無賴的笑,“你得親我一下?!?/br> “……你無恥!” 他充耳不聞,反而垂下漂亮的眸子,數了數下面的野狗,笑瞇瞇地把臉湊得更近了些,“一共二十八只,你就親我二十八下吧,親完我就帶你下去?!?/br> “……” 其實除了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外,迦瀾對端木瑾倒是極好。 這種好表現在他總是想盡辦法想要討她歡心,珍寶華服、美酒佳肴,從不間斷供應,但端木瑾向來看都懶得看一眼。 他領悟力也確實不錯,看她一點不感興趣后,便開始在其他地方下功夫,比如以法術織出幻境,讓她觸目所及都是最美的景色;比如弄來蛐蛐、野雞,讓它們互相打架給她看;比如專門下血海弄來一種歌聲極為動聽的魚,讓它們唱歌給她聽…… 前幾日剛下過蒙蒙細雨,桃花林這幾日微風颯颯,空氣清新。端木瑾提起想去市集逛逛,原本只是隨意提提,沒想到迦瀾竟答應了。 日暮時分,走到熱鬧的集市上,端木瑾對迦瀾道:“你就不怕我跑了?” 迦瀾抬眸睨了她一眼,道:“你會嗎?” 端木瑾唇角微微抿了一下,沒有說話。 他們來得湊巧,這日正好是幽扈城一年一度的斗酒大會。斗酒大會是幽扈城歷來的風俗,以往每年到這個時候,城中有名的酒肆就會無償取出自家釀造的好酒,愿意挑戰(zhàn)的各路英雄便能在酒桌上各顯身手,最后贏的那人來年可以在在任何酒肆牛飲而不需付任何錢財,并且會被當地人視為極為尊敬之人。 端木瑾很早以前就聽說過斗酒大會,卻一直沒有機會得見。 今日竟能碰到,端木瑾自然覺得不能錯過,便道:“我們去云鶴樓吧,剛才聽到今年的斗酒大會就在那兒舉行?!?/br> 迦瀾似乎有些詫異她竟對斗酒大會感興趣,半晌后卻默默點了點頭。 云鶴樓內人山人海,連三樓的欄桿上都圍滿了人,但是迦瀾和端木瑾一進來,其他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一邊竊竊私語,一邊自動給他們讓道。 小二看他們的外貌便知皆是人中龍鳳,不敢怠慢,立即將他們迎進主廳。此刻主廳已經坐滿了參賽之人,小二問:“兩位客官,我們這邊的規(guī)矩是參賽之人需出一片金葉,才有資格參加我們的斗酒大會,不知道兩位客官可是都要參加?” 端木瑾將一片金葉放在小二的托盤上道:“我來即可?!?/br> 迦瀾驀地抬眸,笑咪咪地道:“夫人來,那要我這個未來夫君做什么?” 端木瑾眼底掠過一道迷惑之色:“你不怕自己喝醉了,我跑了嗎?” 迦瀾瞥了她一眼,眼眸似一灘碧波:“你會嗎?” 端木瑾怔怔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不會?!?/br> 與她對視了許久后,迦瀾驀地粲然一笑,垂眸貼著她的耳邊道,“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