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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說了這么多話,卻沒見背上的女妖精回一句,他不免詫異,仔細側(cè)耳一聽,卻聽得均勻細密的呼吸聲。 當下不免啞然,原來她早就睡著了。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妖精是不是都像你這么沒良心?” 他一邊越過一個水渠渠,一邊無奈地搖頭。 “哪天把你扔到水溝里,你是不是還在呼呼睡覺?” “其實我一直鬧不明白,咱們兩個最初遇見那晚,你怎么直接朝著樹樁子撞過去?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施展法術(shù)沒成功?還是說不想活了?” 蕭鐵峰背著女妖精,走在清風朗月之中,聽著那草叢中的清脆蟲鳴,不免自嘲一笑。 “我傻了嗎,和你說這么多話,你睡著了。就算醒著,你也聽不懂。” 正說著間,忽而身后傳來緊迫的腳步聲,他當下頓住腳步,這個時候,村里人都該歇下了,誰會像他這般在外面晃悠? 那人氣喘吁吁的,很快就走到了跟前。 蕭鐵峰看時,卻是寡婦秀芬。 寡婦秀芬其實和蕭鐵峰差不多年紀,也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當他和趙敬天五六歲時,還不太懂事,卻已經(jīng)會學著大人在那里玩拜堂成親的游戲了。那個時候蕭鐵峰和趙敬天都是孩子頭兒,兩個人有和好時,也有打架時候,打架多半就是為了爭地盤,爭新娘了。 而他們當年爭的那個新娘,就是昔日的寡婦秀芬。 秀芬小時候模樣長得極好,惹人憐愛,小嘴吧唧吧唧的會說甜蜜話兒,心眼又多,性子也是多變,今日和蕭鐵峰要好了,明日又追著趙敬天喊哥哥,常鬧得兩個小伙伴吵個臉紅脖子粗。 后來秀芬大些了,十三四歲,已經(jīng)該凸的凸,該凹的凹,風姿嫵媚惹人憐愛。不過那個時候蕭鐵峰和趙敬天卻已經(jīng)大不一樣了。趙家的家業(yè)是越做越大,而蕭鐵峰的父母沒了,成了孤兒,跟在嬸嬸身邊,四六不著的,不過是混日子罷了。 蕭鐵峰一直以為,秀芬會嫁給趙敬天,畢竟走那會子,他就聽說這兩個人好上了。 不曾想,再回來,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而趙敬天也娶了別家女子。 輕輕皺了下眉,他望著身后追過來的女人。 “你來做什么,天黑了,山里危險,還是趕緊回村去吧?!?/br> 秀芬自打追上后,便一直大口喘氣。 男人腳程快,她偷偷地看著他們出了村,便忙抄小路追上來,可誰知道,一路緊趕慢趕,到這會子才趕上。 此時她一邊捂著胸口平定氣息,一邊瞅著蕭鐵峰背上的女人。 那女人趴在蕭鐵峰肩頭,舒服地歪著腦袋,臉緊貼著蕭鐵峰的肩膀,正睡得香甜。 “你就這么走了?”當她終于喘過氣來,能說出話的時候,第一句是這個。 “什么?”蕭鐵峰聽聞,微微擰眉,這是什么意思? “你就這么走了!”秀芬咬著唇,輕輕睨了眼蕭鐵峰。 蕭鐵峰愣了片刻,再次望向秀芬。 因為趕路的緣故,她臉上一片紅暈,汗珠子流到白白的脖子上,也顧不上擦,只一個勁兒拿眼凝著他瞧。 “是。”他默了下,這才解釋道:“蕭家人和牛家人自是希望我留下,若我要強留在村里,也不是不可以?!?/br> 趙家再是威風,卻也不至于在這魏云山一手遮天的地步,村里的蕭家人牛家人并其他咋姓,還有的是人。蕭家和牛家人盼著他能和趙敬天唱對臺戲,搶過這頭獵人身份,自然會想法設法讓他留下。 “只是我若留下,便是傷了敬天的面子,他必然心存計較。他若心里計較了,以后怕是趙家和蕭家這兩個大姓,要結(jié)下梁子。大家伙這些年日子過得不錯,是趙家的功勞,也是大家伙齊心協(xié)力??扇羰谴謇锶俗约合炔缓湍?,彼此起了爭端,怕是魏云山再無寧日。” 這是他心里的打算,也沒想和人說,只是如今這秀芬追上來了,他也就隨意解釋下。 縱然現(xiàn)在早就生疏了,可畢竟從小到大的交情,她又這么急匆匆地趕來追自己。 “誰,誰要你說這個!”秀芬聽完他這一番話,卻是險些哽咽了,她哀怨地望著蕭鐵峰:“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聽什么,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你想聽什么?”蕭鐵峰這下子是真疑惑了,他看看天色已晚,心里也不免有些焦急,想著女妖精好長時間不曾吃東西了,想著晚間還得給女妖精找個棲身之地。 “蕭鐵峰,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秀芬跺腳,恨聲道:“你當年為什么離開了?你既然離開了,為什么又要回來!” 蕭鐵峰這下子是徹底沒言語了。 他當年為什么離開,自然有他的緣由,而后來又為什么回來,他也是迫于無奈。 可是這些事,和今日的事有關系嗎?這些,他也犯不著對個無關的女人在這里解釋。 “你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你也趕緊回村去吧?!?/br> 此時,背上的女妖精忽然吧唧了下嘴巴,口水流在了他肩膀上,他更加覺得她一定是餓了。 “你,你——”秀芬清澈的眼淚這下子都在往外淌:“你是不是回來后,聽說了什么風言風語,心里看不起我了?” “我沒有。”盡管女妖精現(xiàn)在正用小嘴兒啃著他的肩膀,他已是難耐至極,卻依然忍著性子給秀芬解釋:“第一,我沒有聽到別人怎么說你,第二,便是別人怎么說了你,我也不會看不起你?!?/br> 秀芬聽說這話,低著頭,半響不說話,最后忽然抬眼瞥了他下。 “你之前不是打算娶春桃嗎?怎么忽然就冒出這么個媳婦?” 蕭鐵峰微微皺眉,不過還是解釋道。 “之前失散了,便以為沒了。趙鴨子過來說,春桃那邊有意,我便想著,娶了春桃也好,誰曾想,她找來了。” 秀芬問了這半響,約莫明白過來,她又瞅了眼那趴在他背上的女人,誰知道恰好見蕭鐵峰肩頭那女人正眨眼望著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就那么黑白分明的眼兒盯過來。 明明相貌一般,可是那眸子卻清凌凌的,盯著人時,只看得人心里發(fā)毛。 蕭鐵峰見秀芬一個勁兒盯著自己背上的女妖精,便回首看過去,只見女妖精趴他肩頭依然睡著。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彼晫π惴业馈?/br> 秀芬見蕭鐵峰這么說,想起之前他言語間對她的諸般呵護,心間不免泛酸。 “你對她倒是好得很,之前為了她,還對我沒好氣!” 還說什么“你有沒有男人護著我不關心,不過我媳婦是有男人護著的”,這句話,簡直是剜心呢! 誰知道她剛說完這句,就見那女人又睜開了眼,斜斜地瞅過來,看得她這下子只打了一個冷顫。 蕭鐵峰看著這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