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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能賣多少銀子。 這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有一根刺長在屁股上,坐也坐不自在,吃也吃不痛快。 轉(zhuǎn)念間想起自己今日在大街上辦的事,不由得越發(fā)心里不是滋味了,白費那么大勁兒,落個埋怨,便是那孩子能治好,自己也是面上無光彩。 而想起這個,他又忍不住看了眼旁邊的女人。 她那用縫衣針縫傷口的辦法,可真真是罕見,也怪不得蕭鐵峰說,這是個會法術(shù)的。 當趙敬天一個勁兒往顧鏡這邊打量的時候,顧鏡自然心里有一番計較。 呵呵呵呵,惡霸趙敬天,你在大街上不救人家孩子,使得人家孩子險些喪命于馬下,如今呢,又在這里偷偷地對著我瞧?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沒聽說過兄弟妻不可戲,我是要當你兄弟的女人的? 不不不,這哪里是兄弟,分明是黃世仁和楊白勞。 可你想當黃世仁,我還不想當喜兒呢! 看來整治惡霸趙敬天的計劃必須提前了。 顧鏡一邊毫不客氣地啃著豬蹄子,一邊在心里暗暗琢磨。 而當這兩位眼對眼互相打量的時候,旁邊的蕭鐵峰卻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了。 “時候不早了,你若吃飽了,回去睡覺吧?”他輕輕握了下她的手,這么提議道。 顧鏡雖然未必全都聽懂,可是吃飽睡覺聽明白了,猜到他的意思,搖頭。 “吃飯,餓?!?/br> 然后指了指距離自己最遠的一份蘑菇燉山雞。 趙敬天聽這話,雖說心里對顧鏡是諸多忌憚,不過作為今天的東道主,他自然不能表現(xiàn)得太小家子氣,忙從旁邊把那盤子蘑菇小雞都捧到了顧鏡面前。 “來來來,別客氣,吃這個?!?/br> “謝?!鳖欑R言辭簡單,用生硬的發(fā)音說著謝謝,還沖他笑了笑。 趙敬天看到那笑,愣了下,之后也僵硬地回了顧鏡一個笑。 一頓飯吃下來,顧鏡和趙敬天進行了提防打量又禮貌微笑的外交活動,而旁邊的蕭鐵峰卻是越喝酒越不自在起來。 一直到了月亮掛在樹梢上,顧鏡才主動起身:“我——睡覺,你們——喝酒?!?/br> 告別了那兩個男人,顧鏡回到下榻的客棧,先拿出自己的黑皮袋子來,摸出了防狼噴霧,然后便穿好衣服,坐在窗戶外仔細地瞅著對面的動靜。 她需要靜待機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見到有個小二進去,又給捧了一壇子酒,不免嘖嘖,黃世仁和楊白勞還喝個沒晚了?好一個傻乎乎的楊白勞! 又過了片刻,門開了,她頓時眼前一亮,那惡霸趙敬天竟然單獨出來了! 她盯著惡霸趙敬天往東邊過道走過去,當下連忙握著刀子,攥著防狼噴霧,開門跟出去。 趁著夜色掩護,她見惡霸趙敬天竟然來到了一個僻靜處。 咦,這里有點味道,轉(zhuǎn)念一想,恍然,敢情這是喝多了來撒黃湯了? 這樣啊……也行。 顧鏡偷偷地躲在一旁,看著那趙敬天撒尿后,還在那里抖了抖,之后便要往褲子里一塞。 說時遲那時快,顧一以箭一般的速度沖出去,一腳給趙敬天揣了個四仰八叉頭朝天,然后在趙敬天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對著他臉噴了幾下。 搞定離手,她唯恐身份暴露,迅速撤離。 一路上,幸好無人發(fā)現(xiàn),大家都該睡的睡了。 顧鏡回到屋內(nèi),一顆心尤在砰砰亂跳,回味著自己剛才的壯舉,不免有些激動。她看了看手中防狼噴霧,先把她放回黑皮袋子。 誰知道就在手伸進黑皮袋子的時候,她好像摸到了里面有一個冰涼涼的圈圈,只是一碰,就不見了。她不免有點奇怪,這是什么,自己當初叮當一頓亂扔,把家里許多東西都扔進去了,可是這玩意兒是什么實在記不清了。 好奇之下,她便把手伸進去一番亂摸,誰知道摸來摸去,再不見這個冰涼涼的圈圈了。 奇怪了,到底是什么? 這么想著,忽然覺得她這黑皮袋子是個寶物,可是寶物里的東西,她也得清理歸置一下吧?總不能用什么都亂糟糟地摸,必須得有個次序排列,這樣才能顯出寶物的逼格來。 于是顧鏡便干脆撐開那黑皮袋子口,自己半個身子往里面探進去,準備清理。 可是這一探,她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空間,竟然遠比自己以為的要寬闊,干脆整個人鉆了進去。 鉆進去,才知道這里面別有洞天,空間是個圓形,周圍沒有墻壁,仿佛籠罩著一層煙霧,看不到邊界。 這樣的空間,和之前她穿越過來的通道感覺不太一樣。 東西都懸浮在四周圍,看著很遙遠,但是只要她想要伸手,一伸手,就能摘過來。 她試著召喚了一枚金戒指,戴在手上,又一抬手,召喚了一本書,隨意翻開來看了看。 顧鏡舒服地蹲坐在地上,滿意地輕嘆:“原來穿越時空的標配就是隨身空間,有了這個東西,我還怕什么惡霸趙敬天!” “現(xiàn)在,我只缺一張床,那就仿佛在我自己當初的房間里一樣舒服自在了!” 她看到旁邊懸浮著一罐啤酒,于是招招手,就見那罐啤酒沖她飛過來,落到了她手心里。 剛才啃豬手有點膩了,正好喝瓶啤酒解膩。 打開啤酒,嘗了口,這味道新鮮冰涼,就好像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 “看來這不但是個空間,還是個天然保鮮儲物空間。” 誰知道她咕咚咕咚喝完了后,再抬頭,竟然還看到另外一瓶一模一樣的啤酒漂浮著。 這……這敢情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 “難道這不但是個天然保鮮儲物空間,還是個聚寶盆?” 顧鏡不信邪,又招手,把啤酒喝了,于是又有一瓶,又喝了…… 最后顧鏡癱坐在那里,撫著快要撐死的肚子,忍著尿意:“壓力測試到此結(jié)束,看來這個保鮮聚寶盆空間的功能強大。只要我放進來的東西,都會源源不斷地進行復(fù)制粘貼,隨心所欲?!?/br> 喝了啤酒的她多少有些醉意了,當下歪歪扭扭地起身,來到了黑皮袋子的出口處,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出來。 坐在炕頭上,看著外面,她不免納悶。 咦,楊白勞怎么還不回來?難道也醉倒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蕭鐵峰推門進來了。 蕭鐵峰進來后,看到了炕頭上的她,竟仿佛幾年沒見久別重逢一般,幾步?jīng)_了過來,兩手緊緊攥住了她的肩膀。 “你去了哪兒?” 顧鏡眨眨眼睛,什么意思? 蕭鐵峰緊緊皺眉,咬牙問道:“你,剛才,不在?” 顧鏡這下聽懂了,意思是剛才他已經(jīng)回來過,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屋里,擔心了? “我……這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