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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秋……”顧鏡兀自呢喃著,腦中卻是回想起,魏云山趙家,其中有個祖宗就是叫這個的? 趙家后來和蕭家一樣,都是魏云山四大姓氏之一。 趙家的幾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兄弟姐妹,也都是自小一起玩大的。 那么現(xiàn)在,她就在見證著昔日小伙伴的祖宗們結(jié)婚生子,孕育后代,及至千年之后,有了她那一群小伙伴? 心里這么想著,面上不免有些恍惚。 夜晚的魏云村,人聲喧囂,火把搖曳,明暗交錯,她竟覺得那繁華景象時而遙遠(yuǎn)虛幻,時而極近地逼真。 想著無論是什么促使了她的穿越,她現(xiàn)在都是魏云山千年之前的一份子。 只是不知道,她的存在,又會在魏云山這猶如流水一般的歷史長河中投射出怎么樣的痕跡? 蕭鐵峰望著身邊小妖精,看她那靜美的面龐在這夜色中有著別樣的迷離感,甚至仿佛隔了一層霧,似真非真。 他心口突然發(fā)緊,忍不住抱緊了她。 “小鏡兒?!钡蛦〉穆曇粑⑽⒖嚲o,他從后面環(huán)抱住她。 “嗯?”秋風(fēng)瑟瑟,火把飄搖,她輕輕嗯了聲,卻淹沒在不遠(yuǎn)處忽然爆發(fā)出的喧笑聲中。 “剛才你在想什么?”在剛才那一瞬間,他胸口發(fā)緊,總怕一不小心,就把她給丟了。 “我……”顧鏡神情恍惚了下,之后便笑了:“我是想,原來這個世界的婚禮,這么熱鬧?!?/br> “你喜歡?”蕭鐵峰并不懂女人心,不過看她喜歡,他便道:“那我們也成一次親好不好?就像他們一樣?” 顧鏡聽了,噗的笑出聲:“算了,不要不要?!?/br> 其實在現(xiàn)代社會,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結(jié)婚。她是不能生育的,而無論是設(shè)么年代,真心不在乎子嗣的男人其實很少。便是找到這樣的人,顧鏡也未必就愿意結(jié)婚。她并不是一個嚴(yán)格的不婚主義者,可也絕對不是一個對婚姻向往的人。有則有,沒有則沒有,她并不是那么在意。 蕭鐵峰看她這么說,心里卻覺得未必,待要再問時,卻聽到那邊人群中傳來驚呼之聲。 “怎么了這是?” “快快快,快叫大仙!” “快叫冷大夫!” 人群中,大仙和冷大夫的呼聲幾乎同時響起。 蕭鐵峰當(dāng)下也不及說出到嘴的話了,連忙拉著顧鏡過去看。 人們見顧鏡和蕭鐵峰來了,連忙讓開一條道讓他們過去。 顧鏡走近前了,只見一個穿粗布短衣的中年男子,捂著肚子,痛得將身子縮成了蝦米狀,面色已經(jīng)如白紙,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往下落,嘴里發(fā)出痛苦的變了形的低叫。 她正待檢查,這個時候冷大夫也沖了過來,率先給這病人診脈。 顧鏡從旁觀察,只見那男子手是按在有右下腹麥?zhǔn)宵c區(qū)的,心中已經(jīng)有所懷疑。 又見旁邊一個中年婦人,問了知道這是病人的媳婦。 那媳婦焦急的話不成句:“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忽然疼成這樣,大仙,冷大夫,你們幫我救救他!這這這,這是怎么了??!怎么疼成這樣!” 顧鏡忙問道;“他素日可有其他舊疾?” 那媳婦跺腳:“沒啊,沒啊,一直都好好的,平時下地干活上山打獵都比一般人強!” 這個時候冷大夫已經(jīng)診脈過了,他掃了一眼立在旁邊的顧鏡,緊緊皺著眉頭道:“此乃腸癰,系因外邪侵襲,壅熱腸腑;飲食不節(jié),損及脾胃;飽食后暴急奔走或憂思惱怒,氣機受阻等,導(dǎo)致腸腑傳導(dǎo)失職,氣血瘀滯,敗血濁氣壅遏,濕熱積滯腸間,發(fā)而為腸癰?!?/br> 這么一長串話,又是文言文,顧鏡險險地聽懂了。 古代的所謂腸癰其實就是現(xiàn)代的闌尾炎,冷大夫的診脈功夫顯然是毋庸置疑的,顧鏡無須做其他判斷,這就應(yīng)該是急性闌尾炎。 那中年婦人本來一心一意巴望著顧鏡,如今聽冷大夫說得頭頭是道,忙轉(zhuǎn)而央求他:“冷大夫,可有法子治,他疼成這樣,好歹看看怎么治??!” 誰的男人誰心疼,中年婦人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這個好辦,只需飲大黃牡丹湯即可?!?/br> “大黃牡丹湯?”中年婦人聽得愣愣的。 冷大夫見此,便讓人拿來了紙筆,他開始寫方子:“腸癰為熱毒過盛,敗rou**,化而為膿,如今最緊要的是瀉熱破結(jié),散結(jié)消腫?!?/br> 顧鏡聽他這么說,瞅了眼他寫出的方子,卻是“大黃、牡丹皮、桃仁、冬瓜仁、芒硝”等,當(dāng)下微微擰眉,想著中醫(yī)慣會治本,可是這病人的病來勢洶洶,稍作耽擱,只怕沒命。 她望了眼地上疼得打滾的男人,心里明知道救人如救火,卻又不敢貿(mào)然行事。 畢竟對于她來說,最管用的治療急性闌尾炎的辦法就是割割割割割割! 這對于當(dāng)世的人來說也是驚世駭俗的。 冷大夫仿佛也看到顧鏡瞧了自己的方子,便順著她的目光看過來。 “請問,大仙可覺得此方有何不妥?” 顧鏡望向冷大夫,只見冷大夫雙眸誠懇,當(dāng)下直言相告。 “這腸癰,有急慢之分,若是慢性腸癰,自可仔細(xì)調(diào)理,無論是中所記的大黃牡丹湯,還是所說下膿血之法,都未嘗不可。只是無論哪種辦法,都是治本之法,須日日服用,循序漸進(jìn),方能除根。只可惜,急性腸癰須臾要人性命,哪里等得起這個?” 顧鏡說的這番話,倒是讓冷大夫頗感意外。 他之前就發(fā)現(xiàn)顧鏡診治病人的辦法,和他所知的任何一個流派都不相同,是他聞所未聞的辦法,而她留給自己的八骨散配方,更是療效顯著。 他本以為,自己行醫(yī)多年,自稱體系,便是和顧鏡醫(yī)術(shù)不是一個套路體系,可總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說白了就是,兩個大夫,各有所長,大仙有大仙的有點,他冷大夫有冷大夫的長處。 譬如這個腸癰,大仙未必就知道。 可誰知道,人家大仙轉(zhuǎn)眼間張口就把他的方子來歷說了個一清二楚,顯然是對這腸癰診治之道了如指掌。 當(dāng)下冷大夫拱手,虛心請教:“敢問大仙,可有什么療效顯著立竿見影之法來減輕這位病人之痛?” 畢竟人家大仙說得對啊,這里疼得要死要活,誰還等你熬藥?沒準(zhǔn)熬完藥,人都死了。 這種事也不是沒發(fā)生過。 顧鏡道:“辦法只有一個,立竿見影的辦法,那就是割掉?!?/br> “割掉?” 在場之人,冷大夫自然是吃驚了下,旁邊的病人家屬中年婦女差點跳起來:“割,割掉??” 顧鏡點頭:“這位大哥痛成這般,都是因為濕熱積滯腸間,已成膿血,這膿血若要除,總是要慢慢來,一日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