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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起了不太愉快的往事,成國公臉色更顯肅穆,閉眼靠在馬車上閉目休息,只等回府再說。 家里這樁爛攤子,是時候好好料理一番了。 同成國公車隊分別的惠親王府一行人,本打算繞路東大街盡早去京里的宅院安置,誰知道主子心血來.潮,突然有了其他吩咐。 “繞路長興侯府?!瘪R車中的少女冷聲吩咐。 得了郡主吩咐的侍衛(wèi)同車夫雖然急著護送自家主人回府,但主人面前,他們沒有開口的余地,這會兒自然聽命轉(zhuǎn)道。 于是,長興侯府門外就多出了一行緩緩駛過的車隊。 馬車里,一襲粉色宮裝的少女本來歪頭倚在車廂上閉目養(yǎng)神,等聽到身邊丫頭到了長興侯府門外的提醒,睜開了一雙不見疲累的眼睛,掀開簾幕朝著窗外看去。 外面侯府門口正有些熱鬧,像是正送東西入府,里里外外能看到不少精致厚重的木箱,驚鴻一瞥間,少女似是看到了有些眼熟的人影。 “知道那是哪家的人嗎?”云安郡主看了會兒,到底沒忍住出聲詢問。 旁邊服侍的丫頭同外面侍衛(wèi)傳話,抓緊時間打聽完情況的人趕緊回來報信兒,“回郡主,聽說是永平侯府的人正給長興侯府送東西。” “永平侯嗎?”少女喃喃念了一句,看著外面那副熱鬧場景,神色不太好看,眼神中有悵惘有惱怒還有不甘與埋怨。 見自家郡主神色有異,幾個隨侍的丫頭都不太敢出聲,這些日子郡主陰晴不定的脾氣已經(jīng)讓大家敲響了警鐘,這會兒是不敢貿(mào)然出聲的。 馬車漸漸駛過長興侯府門口,就在那副熱鬧景象即將消失時,人頭攢動間云安郡主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影,身子立刻直了起來,聲音也有些緊繃,“薛蘄寧!” 雖說多年未見,但該記得的人她卻記得很清楚,即便不過是輕飄飄的一眼,她也能確定那是被賜婚的另一個關(guān)鍵人物。 直到車隊徹底駛過長興侯府門前,云安郡主才放下了一直掀著簾幕的手,脊背不如剛才挺直,模樣也有些失神。 馬車里沉默許久,等終于到達惠親王在京中的宅院時,下車為自家郡主安排一切的大丫頭才隱隱約約聽到了一句低聲自語。 “他們,還是在一起了?!?/br> 春風送暖,這句話卻顯得有些涼。 *** 看著面前擺了滿地的箱子,薛蘄寧面無表情。 第一次還有些意外,覺得不知所措受寵若驚,等這樣的場景接連.發(fā)生幾次之后,她就淡定了。 畢竟,老是一驚一乍的也挺累。 旁邊捧著茶杯力持端正的父親似是想說什么,等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卻又臨時停了話茬,神情頗為郁悶。 也是,一樣的話重復(fù)說上幾遍之后,說的人覺得無趣,聽的人大概也覺著膩。 薛侯爺挖空心思想了想,到底覺得面對這種場景,作為一家之主,寶貝閨女的親爹,他得說些什么才合適,因此,他清了清嗓子,見吸引到眾人的注意力之后,這才沉穩(wěn)一笑道,“寧寧,東西你看著收拾吧,至于那小子,還是很不錯的。” 作為同樣被未來女婿努力討好的岳父大人,薛侯爺雖說言語中是夸獎,但眼神里卻寫著“別太快心軟”這幾個字。 薛蘄寧嘴角抽了抽,乖巧點頭,“爹放心,我明白?!?/br> 怎么說呢,薛蘄寧覺得自己這會兒和父親同弟弟的心思是一樣的,有感于魏晅瑜的“熱情”,但又覺得難以承受,心有觸動的同時又覺得太早心軟失了顏面。 總之,父女三人一脈相承的保持了同一種態(tài)度。 尤其是知悉更多內(nèi).幕的薛蘄寧,想起那個不能上門卻天天都在努力刷強烈存在感的得寸進尺厚臉皮未婚夫,無聲嘆了口氣。 將永平侯府送來的東西收拾一番,該入庫的入庫,該拿出來送人的送人,該自己收起來的慎重收起來。 擺明了要送給岳父的精美鎧甲同兵法書籍被送進外院書房,適合弟弟用的筆墨紙硯連同小型弩.箭被送進他的院子,至于一個又一個點明了要給她的重要匣子,薛蘄寧帶著丫頭們抱回了自己院子。 衣裙首飾這些東西暫且不提,還有厚厚一疊信,以及單獨擺出來的幾個精致木匣,里面大概同之前一樣,俱是重要東西。 每到這個時候,薛蘄寧房里都不留人,全是自己親身上陣。 信雖然厚,但其實寫得東西并不多,也算不上重要,真要仔細來說的話,最重要的大概就是永平侯一直強調(diào)的“有名無實”。 接連幾天都被這四個字圍繞的薛蘄寧看罷信,動作利落的收起來,覺得自己胸口還是有些犯堵。 講真,其實她不算討厭魏晅瑜,但說實話,魏晅瑜這個得寸進尺的手段同驚人的厚臉皮,著實讓她接受不良。 想起程菡嘲笑她的那些話,薛蘄寧臉黑了黑,還是不是至交好友了,怎么關(guān)鍵時刻,總是拖她后腿? 心里有些郁悶,再開面前這些被程菡稱之為“驚喜”的匣子時,她不免有些懨懨。 隨手打開手邊的木匣,她打眼一看,是個繡得格外漂亮的荷包,配色精致,香氣宜人,看起來很是惹眼。 沒想到魏晅瑜送了她這個,薛蘄寧有些意外,忍不住拿起荷包仔細端詳。 確實是個很不錯的荷包,尤其是相比她蹩腳的針線而言。 不過東西雖好,她卻也不大在意,本打算放下繼續(xù)看其他的東西,手指卻似乎摸.到荷包里有東西。 從里面掏出來一小團團成球的白紙,她慢慢鋪平展開看了看。 上面蠅頭小楷十足考驗眼力,走到窗前對著陽光看了會兒,她才盡數(shù)看清。 等徹底看完之后,薛蘄寧臉色有些扭曲,再看向手上這個漂亮精致的荷包,突然覺得它格外刺眼,扎手。 什么叫“我知道你女紅不好,怕你因為不能給我繡個荷包互訴衷情心有愧疚,因此費心熬夜親手繡了個荷包以作慰藉”? 薛蘄寧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幾步,覺得氣息有些喘,大概是“驚喜”有些大,她不知道這會兒是該感嘆未婚夫才藝出眾,還是該按照他紙上所說,把荷包當做定情信物戴在身上,好后日出門相見。 明明是對方的心意,但她怎么覺著這么堵心又氣人呢? “啪”的一聲合上木匣,將荷包重新收起來,薛蘄寧“驚喜”也懶得看了,直接拿了劍去小校場練武。 過幾日,回鄉(xiāng)祭祖的師父就將遠行歸來,到時候要去東平侯府考校武藝,她覺得自己萬萬不能懈怠。 沒有出色的身手,總覺得日后前途無光呢,這樣不好,她得努力。 *** 成國公府,后院正房。 蓮花香爐中,煙氣裊裊升起,陳氏面無表情的坐在成國公身側(cè),看